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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见荤腥了,想喝鱼汤,感谢楚哥!赐我鱼汤。” “晚上的鱼汤里加点粉条,撒点盐,肯定鲜!” 这个时候,rou是很少见的,就算物产丰富的高桥公社,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杀猪宰羊,吃两顿rou,其它时间是没有rou的。 所以有鱼吃,就是难得解馋的荤菜了,因为这边叫高桥,确实有桥,也有河。 夏天没事的时候,河边经常有人在钓鱼,钓到了只简单处理一下,舀上几瓢清水,什么都不放,只撒点盐,味道就很鲜美了,也是道个不错的菜。 “我和楚哥去河里洗澡,楚哥抓到的,厉害吧!” 楚瑜将鱼放到了装水的盆里养着,要不夏天太热,死了就不新鲜了。 他手里还拿了个铝制盒子:“rou罐头,大家分分吧。” “天啊,rou!” “谢谢楚哥!” “楚哥,你就是我的亲哥,以后没话说,有事赴汤蹈火,叫我一声……” 一时间知青们闻rou而动,有人抖擞地拿了刀具,将铁盒划出十字刀,然后用刀尖将铁皮给掀起来,露出了里面红红的,大块的rou。 这时候的罐头很大一盒,里面装着满满的rou和rou汁。 很快,知青食堂里rou香味弥漫。 “别急别急,都有份。”平头陈小勇开了牛rou盒,他开始分rou。 男人一块,女生一块,数着人数,最后还给虞浓也分了一块。 立即有个女知青同志,不愿意了。 冷嘲热讽地道:“有些人啊,来了咱们知青点,是烧了高香,换个地方,她得活活饿死,一个月有大半个月不上工,吃我们知青点的,喝我们知青点的,我们的口粮都是自己工分赚的,大家把粮放在一起吃,她不上工,哪来的工分,难道要我们十三个人养她一个?” “好不容易吃点rou,还要分给她?干点活不是发烧就是晕倒,吃rou倒是积极得很,娇生惯养,知道的是成分不好家庭子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资本家的女儿呢……” 她说完,热闹的知青点,顿时静了静,大家不由自主地都看看楚瑜,又看看虞浓。 虽然话是有点过了,但那个虞知青,之前各种cao作,确实让人大开眼界,不遗余力地造谣楚瑜盗窃,耍榴芒,简直鱼死网破的节奏,他们看着都替楚瑜冤,真是白瞎了,长那么好看的脸蛋,人竟然是疯的。 楚瑜是没计较,要稍微记较一些,她就完了。 “别乱说。”楚瑜在河里洗完,换了个白背心,依然是军绿色的裤子,他头发回来的路干了些,不再滴水,微微湿润,身上的皮肤和肌rou,因为晒得有点黑,泛起健康的光泽,他看了虞浓一眼。 然后看向说话的那个女知青:“咱们都是一个知青点的人,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要实事求是看问题,乱扣帽子要不得,无论怎么样,咱们这个小集体,都要互相维护,互相扶持,……吃饭吧。” 他说完,自己拿起了碗,也没看虞浓。 其它人早就饿了,rou香味直往鼻子里灌啊,一口rou香得能回味三天,而且晚上还有鱼汤喝,太幸福了,期待。 几人早就坐下来,其中一个道:“对对对,楚瑜说得对,我们都是知青,是自己人,我们不维护自己人,那谁能维护我们,咱们十四个人就是个小家庭,以后不要再这种话了啊,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对,不管怎么说,在外头,我们是一致的,紧紧抱团,谁也不敢欺负我们……” 那个说话的瓜子脸女知青撇了撇嘴,看了眼楚瑜,坐了下来,边吃边嘀咕一声:“你们还把她当自己人,她不害人就不错了,谁敢相信她啊,简直就是个害群之马,我早说了,我们就应该把她踢出知青点。” “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其实,其它人也是这么想的,大家口粮都放在一起,少得肯定要占多的便宜,看虞浓的样子,也不像能干活的人,占便宜一个月还行,占几个月,占一年,谁也不乐意。 男同志那边没什么想法,女同志这边怨念老多了,她们累得形象全无,虞浓却亭亭玉立,盈盈一握的细腰似弱柳扶风,细腻无瑕大白皮,把她们一个个全比下去了,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满。 “我们在地里天天累个半死,赚点工分,人家倒好,不用晒太阳,不用上工,只要装病,就能天天在宿舍待着,养得皮白rou嫩,上工回来我们全身的汗都湿透了,人家干干爽爽的,还得供她吃的,供她喝的,还分rou,就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人……” “少说几句吧,吃饭都堵不住嘴。”康瑗也说道。 然后她招呼虞浓,“你也别站着了,来吃饭啊。” 再不吃,菜就要被人抢光了,十三个人,个个大胃王。 虞浓对康瑗笑了下,“不了,你们吃吧。”说完转身走了。 瓜子脸的女知青见了,更不高兴了:“你看看她那样子,好像我们求着她吃一样,还甩脸子给我们看呢,不吃拉倒,她不吃,她的份还让出来了呢!我能多吃一口。”说完狠狠咬了口土豆。 其它人忙着吃rou汤拌饭,没空说话。 楚瑜扒了口饭嘴里嚼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拧了起来。 虞浓回了宿舍。 刚才那场面,人家都那么说了,她哪有脸坐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