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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一个院,拉了几根绳,上面有晾晒洗干净衣服。 门口还有还有些散落的工具。 转了一圈,应该是四套房子,连成一排。 两间男宿舍,两间女宿舍。 还有个知青食堂,在另一侧,门上挂着牌子。 她再次走进醒来时的房间。 收拾的很干净。 醒来时的床铺上还有未叠的被子,她先看了眼墙上的壁画。 上面有年历,掐指一算,五十年前。 上个梦五年前,这个噩梦,一下子退了五十年。 一朝回到解放前,好家伙。 宿舍的窗户开着,蓝色的窗帘垂在旁边。 她在靠窗的位置,这应该就是她的床位,她翻了翻,枕头底下有几本书,高中课本中间还夹着两本诗集,她随手翻过,没有东西,放到一边。 这个房间只住了四个人,虽然四张上下铺,但只有下铺有被褥,上铺都放着行李之类的东西。 所有知青几乎都有一个木箱子。 有点类似于现实的行李箱。 虞浓的上铺也有一只,是个很大的木箱,箱角包了八个铜角,她在下铺翻找半天,到了钥匙,打开了锁。 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服鞋袜,件件码放整齐,还有几个瓶瓶罐罐,什么白糖红糖,卫生纸,饼干盒,但都是空的。 然后找到了一张下乡乘车证,上面有她的照片,还有一张通知书,纸着写着:虞浓同志,你积极响应我们伟大号召,坚持走上山下乡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 虞浓大概看一眼,是一张下乡通知书。 她合上了。 所以,她现在是五十年前的一名下乡女知青? 她根据外面晒的衣服,和她自己的衣服作对比,她的家庭条件在现在这个年代,应该是不错的。 因为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做工很不错的白色短袖上衣,很满薄透气,是能够在商店里出售有款式的那种,外面晾衣绳上挂着的,看起来很多是手工缝制的衣服。 她腿上也是一条质地颜色都不错的蓝色裤子,穿在她身上很板正,有口袋,上白下蓝,连脚上的系带布鞋,都是干净净净的,不沾泥土的那种。 检查完所有东西后,她又坐在了床上,看着这间宿舍。 刚才的那张下乡通知书上写明了下乡地址。 是永新县下面的一个高桥公社。 时间,背景,她的身份,现在都弄清楚了。 那么,现在她最需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这次进入梦境中,她身上的气流,会一下子被抽干? 这是之前梦里从未有过的事。 到现在,她体内的气流还在流失。 如果她蕴气术停止运转,积攒下来的气流就会被慢慢抽走。 她大概感受了下,身体每产生一点气流,就会被抽走一二分这样子。 简直就像个吸血鬼,关键是她还不知道为什么。 这才是最可怕的。 根本不知道要害她的人或东西在哪里! 这个梦境,到底有什么特殊。 开局就是死局。 虞浓震惊之余,也是有些生气的! 她辛辛苦苦没白天没黑夜的亲嘴得来的……不是,是修炼得来的那点气流,容易吗?就说,她容易吗? 凭什么一下子就没了。 虞浓气得胸都跟着起伏,抽气流就算了,连胸都小了,至少小了一码。 不过她很快慢慢平静下来,结合情况,理智分析。 无论如何,她来梦境的第一轮危机,连对手都没见到,就这样拖延了。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第二轮。 但毫无头绪。 好在,第二轮的时间会长一些,她还有机会把危险源头找出来。 而那个危险的源头,很可能来自身边认识的人。 她呼出口气,看向宿舍里其它人的床位。 先从这个宿舍的人开始。 除她之外还有三个女知青住在这里。 三人都不在。 她看了下手腕的表,对,所以说她家庭条件挺好的样子,因为她有表,她看了点时间,早上十点整。 其它三个床铺,上铺的箱子和东西,虞浓没有动,只看床铺的被子和幔帐,也看不出什么。 其它人去了哪儿,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宿舍里,也不得而知。 她看到桌子上有面镜子,随手拿起来,想看看自己。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 镜子里一脸憔悴的人,竟然是她?她是顶着这样一张脸,跟楚瑜亲嘴的? 天啊!她差点手一抖,镜子掉到地上。 皮肤干燥,嘴唇起皮,眼眶深陷。 虽然看起来仍是美的,但这几乎是虞浓最糟糕,最糟糕的状态了,就像是突然爆瘦三十斤,连熬三天通宵,缩水了两圈的干菜一样,照虞浓自己说,憔悴的就像鬼一样的。 怎么会这样!? 好像身上的精气神,连同气流也被抽掉了一样。 她心里泛起nongnong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现在没空想别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自己的容貌上。 丑?绝对不可以! 虞浓立即站了起来。 头可断,命可丢,发型不能乱,皮肤不能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