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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推,外头已站着戴着半截面具,灰色衣裳的奉衣。 奉衣对云谏恭敬有加,拱手作揖,正欲说些什么,就被云谏打断:你告诉我的确实不假,我知道了。 那您 这里的事,你们处理吧。 说着,召来火凤,就带着将夜和闻人玥乘凤离去。 闻人玥的伤很重,若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但闻人玥竟然是潆洄岛前任岛主漱瑶神女与凡人的子嗣,自然就不同于凡人。 苍梧城近乎都是活死人,自然不可落脚,火凤载着他们飞向城外一间荒废的神庙,人虽还未醒,但靠着云谏强悍的灵力灌入,加上将夜悉心处理好他身上的伤,暂无性命之忧。 君桐在城中那间屋子设下了禁制,因而闻人玥的师尊长澜仙君发现他失踪后,一直也没找到他,他们带着闻人玥一出苍梧城,长澜仙君便凭借着弟子契找来了这间破败的神庙。 乍见云谏,长澜仙君也有些诧异,但向来不掺合这些纷争的他,只是在惊讶之后礼貌性地点点头,便说:仙尊的行踪我不会暴露,此番只为带走我这闹心的徒儿,他爹都快急得拆我仙峰了。 将夜师徒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没办法好好照顾闻人玥,任由长澜仙君带走伤重的闻人玥。 一夜忙碌,终于得了片刻的宁静。 长夜未央,将夜站在神庙门口,望着外头渐渐被浓云遮蔽的月光。 他师尊从身后拥着他,双臂环上少年腰身,下巴搁在他颈窝边。 将夜先开口:师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云谏轻轻揽着他的腰:并非有意瞒着你。 他还是担忧君桐说的话影响到将夜,生怕将夜觉得他什么都瞒着他,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缝,多少有些惶然。 热恋中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云谏一直以来从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和误会,他在此刻还是忧心于将夜的猜忌。 甚至主动解释: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君桐有问题,并不知他的身份,这一切都是今日午后奉衣在密室中告诉我的。 所以,今夜师尊主动提出逛街,故意甩开君桐,是为了给他一个单独行动的时间?所以,师尊带我去那隐秘的深巷中,就是为了验证奉衣说的话? 这一切的行动都属先斩后奏,并没有事先与将夜商量,看起来更像是欺骗。 其实云谏想过的,他想过甩开君桐后,就同将夜说清楚一切。 可那吻太炽热,可那温存太诱人。 他舍不得在这样难得的,缱绻缠绵的时光中说那些事,因而脱口将出的解释都被他小徒弟的挑逗化作了温柔的情话。 云谏有些忐忑,轻嗯了一声,又想要解释什么。 他小徒弟却叹了口气,忽然说:别说了。 云谏心底一抽,恍惚中生出不安,他紧张地滚动喉结,正欲开口解释,就被转过身面朝他的将夜伸出食指,抵住他薄凉的唇。 少年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可他看不见。 这份紧张因没有眼神交流,他更加慌张地又紧了紧揽着将夜腰的手。 在云谏的惴惴不安中,将夜开口说:师尊不必解释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有点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他看着他师尊那难掩紧张的面容,踮起脚尖侧过脸,如落羽般轻轻吻在云谏唇瓣上。 我永远相信你,你不要害怕君桐的话对我有什么影响,我知道你爱我,从不舍得我受到伤害,你就算不解释,我也不会怀疑你什么。 将夜拽着云谏的手,搁在自己蓬勃跳动的心脏前。 我爱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你告不告诉我都没关系,但是我很怕你被欺骗,怕你有什么为难之处而不告诉我,怕你孤身犯险,怕你丢下我。 你是凤岚云谏。 将夜第一次这样称呼他的全名。 在云谏心底震颤,不知所措时,将夜又笑着抚上他的面颊。 小破鸟 师尊。 你这次做得很好,记得带上了我,而不是孤身涉险,这是奖励。说着炽热地又献上唇瓣,热烈地吻上薄唇,接吻的间隙又说:但你吓到我了,这是惩罚。又贴上去,狠狠在对方下唇咬了一口。 将夜难得这般热烈,云谏都快被他迷晕了,浅尝辄止的吻就像是被浇了松油,一下子迸发出烈焰,彼此纠缠,难舍难分。 分开时,唇舌间都黏连着润泽的水丝,彼此嘴唇都是湿红的,将夜抬起湿润的眸子,手指攀上云谏的面颊,隔着覆目白绡,细细摩挲着他师尊的眼,不能看见,但手指能隔着薄薄一层白绡,触碰到男人纤长微颤的睫。 奉衣是怎么回事?你要告诉我吗? 将夜踮起足尖,湿润嫣红的唇轻轻印在白绡上,沾地那薄白的布料都有些半湿透明了,隐隐能看见下面漂亮的睫毛和眼睑的形状。 他的行为举止就像是一剂迷魂汤药,将他师尊迷地神魂颠倒。 磁缓的嗓音便从喉咙里溢出:奉衣这个名字,你念起来,觉得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