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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知对方有伤,将夜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他忽然抓住对方搂在他腰上的手,一个翻身就将云谏压在身下,可室内好黑啊,他什么也看不见。 将夜困惑道:师尊,太黑了,你为什么不点灯? 呃云谏的沉默让将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压着云谏不允挣脱,又手脚慌乱地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枚鲛珠,照亮眼前。 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师尊你 呃云谏喉咙滚动,不敢说话了,整个人极僵硬。 将夜的手忽然轻触在他脸颊上,似电流涌过,让云谏有些慌乱。 将夜:师尊,你真的好好看。 鲛珠是在潆洄岛的时候,神烟送他的,一取出来就瞬间照亮了半个屋子,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但将夜没心思管这是哪里。 他望着柔和珠光下的昳丽面容,似月光透过锦绣屏风铺洒在云谏脸上,这张脸一直都这么好看,除了面色苍白一些,好似并无什么异样。 将夜松了口气,将鲛珠搁在枕边。 云谏也松了口气,他脸上的血渍都擦干了,双目阖着,并不能看出什么异样。 将夜摸索着要替云谏处理腰腹上的伤口,却被云谏一把抓住手腕。 我都处理过了,区区凡刃而已,伤得不重。 可你会疼 呃云谏无奈,只能任由将夜帮他重新敷药包扎。 享受着难得的安宁,腰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了,触手就能碰到心爱之人,这里没有人打扰他们,没有人敢随意闯入魔域范围,何况,门外还守着火凤。 真的很想,一辈子,永远,就这样和将夜度过一生。 伤口处理好后,云谏讨了几句他好徒弟的嗔怪。 而后,两人相拥而眠,谁也没提及今日发生的事,也没算计以后该怎么办,他们享用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可这种宁静只流淌了一夜,在第二日晨光乍现时,被彻底打破。 作者有话说: 大钟热了好几次的盒饭终于吃上了! 悄悄放个进度条 第109章 主动送上 你这次为什么这么疯? 云谏到底是受伤了, 加上昨日那般不要命地透支神力对付钟离泽,因而起初的警惕在将夜渐渐沉眠后,便松懈下来。 到底不是石头木头做的人, 他也会疲惫,也会需要休息。 因而, 第二日天一亮,将夜醒了, 云谏还在皱眉睡着。 将夜就小心翼翼地松开他师尊揽着自己腰的手, 室内太昏暗了, 他看不清云谏的面容,只悄悄地在云谏眉心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他又怕拿出鲛珠照明会惊扰云谏,便蹑手蹑脚地摸着黑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木屋外的天空是透红的,看不出时辰。 四周都是荒芜的黑色焦土,唯有他们身处的粗壮树木郁郁葱葱, 内里掏出一间不大的小屋,树周布下了层层叠叠的结界, 数不清多少道, 树梢上还盘踞着一尾漂亮的火凤。 将夜一瞧见那火焰就浑身冷汗,昨日被涅槃火灼烧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禁不住要离火凤远一些。 那火凤似乎很通人性,只是掀开眼皮瞧了他一眼便又阖目继续栖在树梢上睡觉。 也不知是不是将夜的错觉, 总觉得树梢上睡觉的火凤和屋内未醒的师尊很像。 他皱眉回想起昨日,记得梧桐用幻术与他交换了面容,想以此诓骗师尊带走梧桐,让师尊亲自放弃他。 将夜如今在他师尊身边, 那就证明梧桐肯定失败了。 可将夜不知道云谏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才堪破这种虚妄, 将夜自认为他自己都看不出来谁是谁, 梧桐模仿他模仿地极像。 他打算等他师尊醒了,要好好问问。 但思及此,他忽然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困惑。 梧桐与他换了脸! 那那他现在岂不是顶着梧桐的面容? 他忽然想起昨夜的师尊为何不点灯,为何在身后搂着他睡觉,还不让他转过脸,为何在鲛珠照明下,紧阖双目,就是不看他一眼! 云谏那么恨梧桐,那么厌恶梧桐,要是对着自己这张梧桐的脸,岂不是岂不是很难过,很不舒服? 他极惊悚,极惶恐! 迫切地想要找一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可这里根本没有镜子,连一个能映出倒影的小水潭都没有! 将夜! 忽然,屋内传来云谏的声音。 那声音极惶然,从沙哑的喉咙里喊出,让人不禁爱悯又心惊。 将夜刚要推门进去,里头传来一阵撞翻桌椅的慌乱声,面前的木门就豁然撞开,一双臂膀使劲地将他拥在怀中,浑身都颤地厉害。 嗓音喑哑地不成样子,紧张地颤道:你去哪儿了? 呃将夜能理解云谏的紧张,他上次被容仙客劫走,可不就是脱离了云谏视线不到一炷香时间嘛。 他回拥他,轻轻拍着云谏后背。 低声哄道:我哪里也没去,我一直在,别怕。 拥着将夜抱了很久,真实地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云谏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才渐渐平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