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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说他准备什么时候杀人啊? 腓腓声颤:那些死的人和我主人没关系!他们是你杀的! 对啊,是我杀的,可他们都觉得是他做的,和神隐峰仙尊没有关系。钟离泽掐着少年的脸颊,阴郁道:你怎么还叫他主人?如今同你缔结主奴契约的是我,我才是你主人! 呃腓腓不理他,眉头紧锁地望着道场。 高阁之下,几乎齐聚了整个修仙界近半的修士,来了多少仙门不知道,反正自家神脉受损的,自家弟子死伤的,肯定都要来讨个公道。 即便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云谏大多时候都在躲避攻击。 他面色难看至极,似没心思与这些人缠斗,心不在焉地避让中也会不慎被剑气划出细小的伤口。 腓腓看得心头直揪,又被钟离泽捏着下巴转过脸。 怎么不说话呢?钟离泽的笑容堪称温柔,这大约是他难得放松的时刻。 隐约闪现翠绿纹路的指尖掐起汁液饱满的葡萄,递到腓腓唇边。 你一门心思看着他也没什么用,他又不知道你在替他担心,何况,他此行是为了找我那小师叔的 钟离泽一手搂着腓腓,一手往他紧抿的唇角塞葡萄。 你若是多看我一眼,哪怕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一分,就该发现如今的我究竟有何不同了。 腓腓被逼急了,葡萄在唇边都蹭烂了,他恨恨张口咬住钟离泽的手,誓要将他指骨咬断一般,可皮破了,却并没有嗅到血腥味,反倒是一股清甜的汁液浸满口腔,不是葡萄的 圆润的眸因愕然而睁大,钟离泽看他模样如此鲜活,兴奋地笑起来。 你发现了吧?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可另一只手还揽在腓腓腰上,腓腓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钟离泽不是断了一条手臂吗?竟竟长出来了吗? 自然不是长出来的,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钟离泽话音刚落,手臂的肤色忽然褪去,那截手臂竟是一段翠绿的藤蔓! 彤岫神脉身体的一部分,如何?看着还不错吧?我也觉得很好用,甚至比这具身躯的手臂好用多了。藤蔓凝成的手指挑起腓腓惊恐又哀伤的脸,凑过去暧昧地在他耳边道:你要是喜欢彤岫神脉的那具身体,等此间事了,我就想办法夺他的舍,他那身体想必是不错的,至少至少能让我真正地拥有你。 别哭啊你哭什么? 看着腓腓无声落泪,钟离泽眉头紧皱,仓促地给他抹泪,又将人搂在怀里哄,可怀中人却连半分回应都不想给他。 没关系 钟离泽抱着他轻声道:我已经没有师姐了,你不能离开我的,等事情办完了,我一定好好待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腓腓不会知道,钟离泽第一次见到这只小猫儿有多喜欢,因为无忧无虑是他不配拥有的。 因为一腔赤诚是他永远做不到的,因为天生纯粹的神兽血脉是他梦寐以求却永远求而不得的。 这样美好的小东西,他真的真的很想拴在身边,让自己成为他唯一的主人,唯一一个爱着他,护着他,宠着他的人。 也想让自己成为那唯一能毁了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偏执有时候会弄得小东西很伤心难过,但他会尽量做好的,只要此间事了,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感情都是慢慢培养起来的,他会很有耐心地宠爱他 纸做的灵鸢飞上楼阁,到钟离泽面前就自动展开。 风无幽的声音传出:时候到了。 钟离泽定睛朝楼下一看。 尽管云谏没杀任何人,却还是将那些废物击地节节败退,但是那么流围攻,云谏此刻的状态也不见得有多好,耗也被这些人耗死了。 他肩头另一枚镇神钉隐隐松动,磅礴强悍的神力源源不断充盈进身躯,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突破大乘了。 风无幽也很担心这种状况,怕事态失控,提早让钟离泽执行计划。 钟离泽安抚地顺了几下腓腓的猫耳,声音堪称温柔地哄道:在此处等我,等事情结束了,我就来带你走,若是 他声音蓦然有些阴鸷,衔住腓腓脖颈狠狠咬了一口,看着那被自己烙印下的痕迹才终于满足。 此处我已设下禁制,若我死了,这楼阁会被灵火焚烧,我带你一起离开人间,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道场上混乱不堪,在钟离泽顶着与云谏一般无二的面容和衣衫出现时,众人仰头,定睛看去。 是仙尊!仙尊来了! 仙尊是来铲除魔头的! 钟离泽一出现,不由分说就与云谏缠斗了几招。 高手过招速度极快,纠缠之间,两人身型相混,一开始众人还勉强能辨出区别。 但钟离泽的大乘修为到底是堆砌上来了,渐渐落于下风,凌厉的风刀在他身上也割下与云谏相似的伤口。 这一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真就辨不出谁是谁了。 钟离泽森然一笑,不再继续出招攻击云谏,反而拽过几个仗着仙尊在,有倚仗,而靠得颇近的修士,当着云谏的面一掌拍下,直接震碎头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