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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谏:你不用怕,只是弟子试炼,实力都在筑基到元婴期,不会遇到什么难控的凶险,输赢不重要,就当作体验就是了。 将夜唉声叹气:师尊,那你知道我什么修为吗? 师尊:金丹? 将夜摇头:最次的那一等筑基。 师尊: 他顿了顿:其实试炼还有半月才开启,你还来得及。 报名都替他报了,总不可能临时反悔。 云谏忽感自己这个师尊当地似乎不是很称职,竟连弟子的修为几何都不知,就算是当个玩意儿养在身边,至少也得让他有点自保的能力。 否则就算他平时护得住他,也难保在月盈之夜发生点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这样吧。云谏道:即日起,你搬来神隐峰,我教你,这样会快一些。 师尊不是说输赢不重要吗? 确实,但是这次钟离泽也在报名的弟子当中。 哈?将夜原本就委屈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件事确实也让云谏意外,他抽的那顿鞭子,不卧床三个月能好? 但唯恐这人将怨气撒在将夜身上,云谏觉得有些话还是得告诉将夜。 你可知腓腓已是化神期修为的神兽,为何还会被钟离泽一个元婴修士所捕获? 不出所料,将夜对此一无所知,茫然地瞪大眼睛,脸色依旧苦哈哈的。 他身为首席,自然什么好的资源都往身上堆,修为不够,神器来凑,他捕获腓腓的天织网就是难得一见的神器,别说化神期神兽,就算是渡劫期的,也有一定机率落败。 将夜的面色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好家伙,这是个氪金玩家,那还比个屁啊! 师尊又道:像这样的神器,他手上有好几件。 呃 师尊,我虽然别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有一样做的很好 嗯? 我退堂鼓打得特别好! 师尊却笑笑,这一次笑意似乎要浓郁一些,但依旧淡泊地很难捕捉。 是谁说要保护我的? 眉头拧成结,将夜脑袋上的那撮软发蔫耷耷地晃了几下。 师尊的话像是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打脸。 他攥起拳头,心中不甘,他怎么能怂呢?! 不管是为了给腓腓,给自己讨个公道,还是为了以后好好护着师尊,他似乎都必须往前走,要是一直这样畏葸不前,恐怕曾经的豪言壮语刹那间就变成了笑话。 师尊掀起长睫,瞥了一眼内心挣扎的小徒弟,叹了口气道:你若实在是害怕,也没关系,我去将早已收录在册的名简讨回来便是。 不! 软发瞬间支棱起来,都快立成避雷针了。 将夜毅然道:我去! 当天夜里,将夜就卷铺盖滚到神隐峰,他不打算常住,除了两身衣裳也没带别的东西,小小包袱背上山,却觉得心跳加速。 他紧张啊! 这事说好听的,叫师慈徒孝,闻人玥还替他高兴来着,他也尝试过自我安慰,这样靠近师尊,更有利于保护师尊呢! 但是他骗不过自己的心,搬来神隐峰与师尊同住,这叫什么? 这叫《和平分手后我们又同居了》、《本该BE的我们可能会HE》,再或者从师尊角度就是《要你死在我眼底》、《玩转渣攻的一百种方法》。 将夜猛地摇摇头,他怎么又将师尊同那种阎罗王、白无常挂钩了? 好在这些天,师尊除了找一些速成之法教他修炼,别的也没提起,将夜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真觉得师尊想开了。 他们之间从那种扭曲的,病态的关系转变成真正的师慈徒孝。 这些日子,将夜说不上修为突飞猛进,但好歹施展出的灵力没那么时灵时不灵了。 转眼,距离仙门弟子试炼,只剩下三日之期。 各个门派的掌门和氏族家主,带着自己门下的优秀弟子入住云缈。 一时间,云缈山热闹非凡,最忙碌的恐怕就是掌门座下首席弟子钟离泽了,他浑身上下充满谦逊矜贵的气质,迎来送往,尽显斯文儒雅。 将夜陪着师尊下神隐峰,进了试炼场周围的楼阁。 这里视野开阔,试炼场前摆放着巨大的水镜,是用来现场观察进入秘境的弟子行踪和身手的。 而周遭耸立在高台上的阁楼两侧便是用来给各位掌门、家主,以及尊者们休息的场所。 师尊不喜热闹,也不愿与人寒暄,就早早进了自己的厢房歇息品茶。 将夜多日不见闻人玥,两人凑在一块谈天说地,朗朗笑声自楼下传来,云谏便凭阑斜倚,时不时送去几道目光。 许是教育徒弟得了乐趣,云谏竟觉得人生似乎也没那么乏味。 自己都不知,看着小徒弟与人攀谈,活泼灵动的模样时,他唇角早已扬起,桃花眸中流露出浅笑。 看了会儿,便觉楼下各个门派之间的寒暄吵闹,那时不时瞥向阁楼,扫他身上的目光碍眼,便阖了窗棂,闭目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