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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是真的快急哭了,师尊的脸色愈发难看,躺在那里,呼吸微弱,要是不仔细听心跳,还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仙君,仙君! 将夜推开客栈窗棂,就见楼下的中年男人在喊他,这是昨日请他清邪祟救女儿的那人。 男人一见他颇为兴奋,忙不迭进客栈,直奔二楼。 刚刚我看仙君站在窗边的侧影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啊,仙君果真好品德,驱完邪祟竟做好事不留名,转身就离开了,我找不到您心里慌啊。 将夜没心情同他絮叨,蹙眉盯着窗外。 昨夜,他就将云缈山的玉简给了腓腓,以腓腓化神期的修为快速赶回云缈山找步凌尘帮忙还来得及。 将夜不知道能信任谁,步凌尘这个在原文中没提及的人或许是师尊唯一的希望了,师尊看起来也很信任他,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徒弟 没由来的,将夜觉得胸腔泛起一股酸涩。 他本就又焦虑又烦躁,看向那中年男人的目光并不友善:我不用你感谢,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也不生气,瞄了一眼里间隐约躺着的人就明白了。 我看今日客栈进出过很多大夫,我还以为是仙君受伤了,想着我那儿存了一株菩提草,想拿来给仙君治伤,小女也略懂岐黄之术,或许能为仙君解忧。 将夜眼睛一亮,菩提草他在原文中看到过。 那是治疗伤势的奇药。 但在一本颜色文中,它的作用自然就变成了徒弟放肆的资本,反正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只要辅以菩提草,师尊就能极快愈合。 他们住进了李宅,也就是那拜托将夜驱邪的中年男人的家里。 李姑娘将菩提草送来,说:因着感谢恩公救我性命,这菩提草还望恩公笑纳。 将夜谢过李姑娘,她又道:小女略懂岐黄之术,看这位公子的伤势,需要以灼烧过的刀刃清除腐rou,再将半截菩提草碾碎敷上一夜,第二日再以剩下的半截融入药汤,泡上一个时辰。 说着,她就提着药箱,莲步轻移走到师尊床边,就要解开师尊的衣裳。 看着这一幕,将夜大约是脑补了某种言情小说里,女主角救了重伤的男主,而后男主因此生出情意 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将夜轻咳一声,我来吧,我师尊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他倒也没胡说,毕竟原文中,师尊可是对徒弟忠贞不渝,后来面对徒弟无耻的要求,恨极了他人的触碰。 李姑娘神色有些怪异,想了想还是颔首退下。 将夜深呼吸,还是难免紧张,他看着师尊已经被半解开衣襟,努力抑制满脑子的颜色废料,闭了闭眼稳住心神。 解开衣裳,露出师尊的胸膛和瓷白的腰身,狰狞猩红的伤口蓦地暴露在面前。 将夜看着,眼眶忽然热了。 伤口的直径足有手腕粗细,血腥味顿时蔓延开。 他将锋利的刀子烧地灼热,一点点朝着腐rou剜去,几乎是机械地什么都不想,才控制住手腕的颤抖。 偶尔从师尊喉咙里漏出几缕因疼痛产生的闷哼,将夜心中一颤,抬眸瞥向师尊那张脆弱又惹怜的面庞,眼眶更热了。 他只能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惶恐,牙齿咬着下唇,舌尖尝到了一丝甜锈味。 腐rou被清除干净,又敷上李姑娘捣好的药泥,将夜满头是汗,累得快虚脱了也不敢离开师尊半分。 毕竟这个彤岫村没那么安全,也不知神脉一击不中,接下来会做什么。 云谏在梦中徘徊了很久,那个友人的身影一直是模糊的,怎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暖黄的梦被黑色的浓雾笼罩,再睁开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他刚要起身,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 垂睫一看。 少年趴在床沿边熟睡,像是累极了,额发似被汗湿过,纤长的卷曲睫毛微颤,一双眉紧拧,睡梦中还紧绷着身躯。 云谏桃眸微移,少年的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他的腕。 而他腰侧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做这些事的人手法非常不熟练,甚至滑稽地将包扎的纱布打成了个超大的蝴蝶结。 云谏: 云谏心情有些复杂。 像是缄封的蚕蛹中裂开一丝纹路,外界陌生的空气沿着罅隙一点点侵入。 他倒是头一次见这少年非但不惧怕他,还敢在他身侧熟睡,想必是真的累坏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笃笃的敲门声。 伴随着女子嫣然柔和的声线:将大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哦 云谏眉头一皱,怎么会有女子? 还叫将夜将大哥? 第22章 师尊护短 他竟然也不是很厌恶那种觊觎 门被推开,或许是有风吹进,将夜皱着眉迷迷糊糊醒来。 杏眼对上桃眸,彼此都僵愣了许久。 将夜才忽然眼眶一热,下意识地双手握着师尊的掌,攥地很紧。 呜呜,终于醒了! 见师尊眉头微蹙,视线瞥向交叠的手,将夜才后知后觉猛地松开,又见师尊胳膊肘撑着床榻,像是要起身,他赶忙去扶,起地太猛,头晕目眩,一个趔趄扎入师尊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