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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支支吾吾。 我刚摔了,得回去擦药。 可是,以往小师叔受伤不都是去神隐峰疗伤吗? 我我肚子疼。 仙尊那里什么灵丹妙药没有? 我是说我吃坏肚子了,要方便。 小师叔不是都辟谷了吗? 呃他看不出他在找借口吗?! 这人怎么回事?看着不太机灵啊。 将夜眼珠一转,准备将人支开,自己再溜之大吉。 啊,谢谢你嗷,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 青年笑笑:我陪小师叔去吧,顺路。 呃 小师叔要是再耽搁,仙尊该着急了,毕竟小师叔同仙尊结的是那种弟子契,无论小师叔在哪儿,仙尊都能感应到。 将夜皱眉。 他怎么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就像是猜透了他要跑路的心思,提前将计划扼杀在摇篮一样。 但比起研究别人,他更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 脑子里浮现两幅画面,各占一半。 一半是师尊挥退旁人后,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伸手揽抱他的腰,小鸟依人在他胸前轻蹭,眼尾泛红,美目流情地轻嗔他不知节制,又是羞赧又是绵情地抬起胳膊圈他脖颈,凑上来索吻。 另一半是师尊已遭遇蹂躏折辱,小黑屋羞耻大全,还有多人play,更加看透了他渣攻的本质,这次不动声色又焦急万分地找他,是为了开启惨无人道的折磨! 面对命运的疾风,不管是哪种情况,将夜都觉得如坠深渊,忍不住发抖,牙齿也磕颤出均匀的节奏。 小师叔怎么发抖? 冻的。 可现在已经五月天了。 我体寒。 呃将夜黑沉着一张脸,不知不觉已经跟着青年来到神隐峰。 青年走了,他要一个人面对疾风。 诺大的神隐峰过于冷清,就连伺候洒扫的小童都只能在峰下,无召不得入内。将夜原本以为师尊清冷喜静,不想被人打扰。 不过现在看来,他只猜对了一半,不想被打扰是真的,原因就有点不可描述了。 神隐峰设了结界,但他身上有师尊烙下的弟子契,因此畅通无阻。 绕过山腰缠绕着云绦的峰峦,又跨上掩映在双排枫林中间的青石台阶后,师尊居住的水榭就在眼前。 将夜在荷塘对面的枫树后站了好久,踟蹰不前。 你还要站多久? 温润的嗓音倏然钻入耳蜗,他不适应,吓得浑身一激灵。 算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硬着头皮踏上水面曲折的回廊走过去。 回廊修建在荷塘上,畏水的将夜觉得这荷塘就是忘川河,回廊就是奈何桥,对面的水榭小筑怎么看都像阎罗殿,师尊就是一尊活阎王! 远远的,就看见师尊清冷的背影。 白衣如雪,拂袖如云,银白的长发随意松散,顺着背脊流淌至膝弯。 他站在弧形的栏窗前。 窗外是几簇正欲探枝入室的幽昙,细叶悠长,瓣洁无暇,一年只开一次,一次只留一夜的花,却为了这个白衣神祇罔顾自然法则。 到底是主角受,天地垂怜,万物亲昵。 师尊孤傲地犹如高岭之花,清冷地好似谪仙落凡尘,却被他呸,被原主这样的宵小染指玷污! 将夜很气恼又很无奈。 恐惧的情绪被怜悯冲散大半,就见师尊缓缓转身看着他。 这是将夜第二次见到这张昳丽的面容,依旧美地令人移不开眼。 没有温泉雾霭柔化,轮廓刚柔相谐,不是那种雌雄莫辨,也不是刚毅劲俊,略带病态的苍白让他看起来有些柔弱,好似无暇的白玉,又似名贵骄矜的易碎白瓷。 纤长的睫毛下半掩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眸,浅色的琉璃珠玉伏卧其中。 沾了欲与情,勾人的同时,又带着清冷到高不可攀的矜贵。 像是天地造就的最完美的作品。 不比温泉中的匆匆一瞥,将夜再见到这张温润昳丽的面容时,恐惧的情绪几乎完全散去。 师尊与原文的黑化描述完全不同啊! 也就是说,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性,只剩下第一种 渐渐的,羞赧从心底窜出,一下子化作红雾,攀上耳尖,浮于双颊。 师尊朝他走来,温柔地把过他的手腕,颀长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 淡色的薄唇轻碰,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将夜一愣,脸更红了。 熟悉原文的他自然知道所谓的伤势是什么状况。 他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损伤,这不过是原主为了对师尊不可描述而撒的弥天大谎。 师尊却信以为真,任由徒弟胡来,以身为药,满足徒弟的欲念。 将夜垂下脑袋,蔫耷耷的。 嗯?师尊握着他的腕,皱眉看着破了皮的手背,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磕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