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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富二代穿成了赘婿 第29节

    看着惊诧的目光,宋姝立即起身,看着铜镜里面五颜六色的自己,双手捂着面容,咬牙切齿“给我打水来!!”

    原本战战兢兢的紫檀,听闻,一遛弯儿便是跑出了清风殿。

    晏扬没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宋姝也不再捂脸,起身凑到晏扬的面前,踮着脚与他仰着头瞪他。

    “都是我的错,没想到紫檀这般不中用,我给你洗”晏扬走近,揽腰把人搂入怀中,轻嗅着她的发丝。

    正端着水进来的紫檀,听闻姑爷的评价,有些不服气,可是向着郡主被自己画成那副模样,低垂着脑袋,把木盆偷偷的放在桌上,溜了出去并且把门带上。

    只要她假装没听到刚刚姑爷说的,她还是很中用的,紫檀安慰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五章

    听着关门声音, 晏扬把人拦腰抱起放在桌上,凑近脖颈间低声哄着她,拧干了帕子,轻轻的拂过她的面容。

    等她洗完, 木盆中的水已是变得花花绿绿的污水。

    在换了几盆水后, 露出了未施粉黛的秀靥艳比娇花,被热帕子敷过, 红润细嫩, 红唇饱满水润,一双水润的双眼含着波光, 晏扬喉结上下滑动着,根本移不开眼, 不自觉的慢慢凑近。

    “你你,我今日还有事呢”宋姝咬唇,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声的吼道。

    这个眼神太熟悉了, 使得她面红耳赤。

    侯府里面遍地都是暗卫,她可不想在白日里如此,要是被听了去, 日后如何才能立威信。

    晏扬手从她莹白娇嫩的面容移到鬓发间, 轻轻的抚手擦拭,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浑身散发着风流劲儿“我不过是擦到鬓角的水而已,郡主可是有其他想法?”

    “胡说什么”宋姝娇靥微红, 从桌上滑下。

    提着桌边的水壶, 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压抑下微微颤的内心。

    “我也渴”晏扬抢过她手中的茶盏, 一口喝完。

    “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宋姝娇声呵斥他,

    不过声音毫无威信,听着只当是在撒娇罢了。

    自信满满的晏扬开始着手给她上水粉,帮她画眉

    磨蹭许久。

    发现他的手艺和紫檀竟分不出高低来。

    只能吩咐把云烟从醉仙楼叫来。

    *

    京城的胭脂水粉铺子,常年均是有着众多的顾客。

    可是这几日的各家闺秀们十分默契的都不去买胭脂水粉了,以往最受欢迎的玲珑阁都是少了许多人,并且大多是买首饰衣裳的,卖胭脂那一层寥寥无几,且还是男人。

    特别是瓦粉,一夜之间,在一些花坛中,亦或是湖中,夜来香的桶中均是能看着其身影。

    追其原因,便是前几日被众人议论纷纷的文太傅孙女,小小年纪便成了黄脸婆。

    在最新的《京师小序》中有写到,瓦粉便是其“凶手”。

    常年使用,还有可能伤其性命。

    正是这一小报,让京城后院发生了许多“斗争”。

    瓦粉向来昂贵,只有家室良好,亦或是商户之女才能买着,京中贵女,几乎是人手一盒。

    此刻被奉为“毒药”,一些后院的主母把各种姨娘,妾氏均擦了面。让一些依靠面容争得宠爱的妾氏,瞬间失宠买。

    没想到京城处处都是黄脸婆,并且女人们人人均是知晓自己的面容,却从未想过改善之法,反而饮鸩止渴。

    如此,《京师小序》背后的晏扬自是被一些人骂的狗血零头,甚至堵在翰林院附近,趁着他下值给他丢臭鸡蛋,除了恶意报复的一些胭脂水粉铺子的掌柜,还有一些因面容被揭穿失宠的女人。

    也让一些男人们定了规矩,若行床笫之事,必须要洗面,并且头油都不让抹了。

    晏扬本着自己干了一件好事,没想到差点被人人喊打了,只能上下值均是坐着马车了。

    而被众人骂黄脸婆的文彩月,日日在外闲逛,那面容似乎渐渐的白皙起来,见谁均是落落大方。

    第五十六章

    不仅仅是京城, 皇宫内的后妃们,在知晓这件事情后,更是处处陷害,恨不得洗面让其露出真容。

    晏扬也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容颜对女子的重要之处, 他便是开始给自己的山月町介绍, 称文彩月目前正在接受调养。

    正是因为文彩月的事,让京城女子队瓦粉避之不及, 一些常年使用瓦粉的可能已然知晓其危害, 却仍旧自欺欺人。

    此刻,虽许多人记恨着晏扬, 他以一己之力抬高了一些世家男子娶妻纳妾的标准,却又是心怀希望。偷偷的关注着那文彩月容颜的变化。

    晏扬的山月町从开门营业起, 便是堆满了人,大多是带着面纱、帷帽之人,其中也不乏前几日给晏扬丢臭鸡蛋的人。

    铺中除了贩卖各类水粉,最受人欢喜的自是那本《倾城册》, 书中介绍各类关于女子娇嫩保养的法子,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均有。

    短短的几日,风靡京城, 甚至流传出城, 比当初的花木兰更甚之,女子基本是人手一册。

    变化之大,让男人们都唏嘘不已,后宅的女人们像是疯了一般, 日日清晨就起床在院子里面练着各类奇异的姿势, 喝酒攀谈之际, 发现他们后宅中的女人均是一致。

    追其根源, 又是晏扬惹出的事情。

    朝廷之上,自是少不了被不少人弹劾,递上折子,称其蛊惑那些世家闺女们。

    其中一位大臣便是在夜里趁着正妻入眠偷偷去院中宠幸姨娘时,被敷的一脸白面的姨娘吓晕过去,后面知晓是学那《倾城册》中的法子,后面自是少不了的夫妻争吵,发卖姨娘,弄得后宅不得安宁。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贪慕美色,嫌弃糟糠之妻,后宅都管不了,如何辅助陛下,为百姓谋福,为大晋做事”宋明琨跳出来直接指着那大臣的鼻子大骂。

    那些弹劾的大臣们被他说红了脸,这种半夜慕色,宠幸姨娘不成的事情在大众广庭之下被人说出来,自是不入流。

    靖文帝见着如此嚣张的定国候,气焰之盛,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可他说的又句句在理。

    此事,错不在晏扬,并且当初是自己一手把人推进翰林院。

    如今的《京师小序》在京城百姓影响之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并且百姓对上面的内容深信不疑,他在后宫的女人们床下都私藏册子,和每日的《京师小序》。

    “宋爱卿言之有理”靖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手拿着桌上的一本奏折翻看。

    在他心中,女人永远都是他征服霸业和泄.欲的工具而已,均是依附他而生存。

    自己后宫的女人,都会因为一本册子而改变,虽最后都是讨好他,他却是不喜的。

    臣子们自也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这位第一个出来弹劾的臣子,便是被贬了官,让他整顿后宅。

    晏扬的山月町真正的立了起来,并且盘下了山月町隔壁的铺子,用作教导一些打扮妆容的,内里均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去学习的自是各家大族的丫鬟。

    女子爱美,世家小姐们自是放不下身段亲自去学习,可若不安排丫头去学,在贵女举办的各类宴会上都插不上话了。

    京中女子们最讨厌,亦或是最嫉妒的还是宋姝。

    她的容貌便是无人可及,平日里跋扈惯了,随意的抢来的夫君,也是翩翩公子。

    背后的小话自是不少,说她能达到今日的貌美,定是他夫君藏拙,不愿把其他的法子献出来,才使得她月貌花容,姿色天然,占尽风流。

    第五十七章

    京城的那些传言, 宋姝并不在意,

    倒是那些人,日日骂着宋姝,妒忌着她, 见着文彩月的面容逐渐好转, 恨不得自己住在那山月町。

    除此外,递帖子到太傅府中, 约文彩月赏梅花, 看雪的世家贵女不在少数,简直就是像是她的闺中密友一般, 醉翁之意不在酒,文彩月自是不与那些人为伍。

    除了她表姐和宫中娘娘招她入宫, 其都一一的拒之门外,她的容貌恢复,名声也渐好转,但是仿佛看破红尘一般, 拒了好几家上门说亲的,有人说她是在等周云琦再次上门求娶。

    过了大寒,天也是越来越冷了, 晏扬练了好几月, 身子好了许多,却还是有些畏寒。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屋顶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从侯府摘星楼远眺望去, 侯府的里面的小人如同蚂蚁来回走动, 在白茫茫的地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

    “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

    看着楼阁前那笔挺如松的背影, 站在那里凝望着远方, 仿佛有着她看不透的愁思和脆弱。

    “此处看景甚好”晏扬回过头笑了笑。

    女人披着红色的披肩,只露出白嫩干净的小脸,鼻子冻得有些许红,樱桃小嘴饱满娇嫩,飞出的几丝秀发,应是清晨练枪导致,反而显得凌乱中带着美感。

    “让我抱抱”晏扬走近把人搂在怀中,紧紧拥抱,仿佛把人揉入自己的骨血中。

    爷爷就是在哪个冬日离开他的,也是大雪茫茫覆盖了一切,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亲人了,孤生一人在世,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是给祖宅中所有人放假,独留一人静静的陪着爷爷。

    十多年来,无一例外。

    现在却是连思恋的地方都不存在了,和爷爷恍若隔着银河。

    宋姝能明显的感知到他情绪的低落,动了动嘴,始终没有开口,轻轻的回搂着他,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亭中。

    随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侯府那些踩出来的脚印很快又被大雪覆盖,京城各路的街道上,来往的马车,融化了街道上的积雪,远远的,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显得十分的醒目。

    第一次,在他的伸手看到了脆弱感,仿佛要离她而去。

    “晏扬,我是你妻子”

    闻言,晏扬怔住,

    是啊,他现在有妻子,也有父母兄长,虽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血缘只是维系亲情的纽带。

    那对夫妻,他从未想过是他的亲人。

    两人从摘星楼下来,侯府中很多地方的积雪已经扫的堆在一起。

    紫檀和梁景林在堆起来了一排排的雪人,形态各异。

    “郡主,你说那个最好看”见到两人下来,紫檀兴致冲冲的跑过去,挽住她的手臂,指着面前的一排排雪人。

    “这个”宋姝指着最中间的一座,额见还有粉色的花钿,一看就是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