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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长的尾音意犹未尽,像威胁又似在恶作剧。 贝尔摩德和琴酒不同,如果说琴酒是出鞘必死的沾满人血的利刃,贝尔摩德则是无色无味的毒药。 满桌酒饮,你永远不知道贝尔摩德会在何时把毒致命鸩毒下在哪一杯酒。 井上千束被贝尔摩德挑起下巴,她与眼前过于美艳的女人对视着,翠绿的瞳孔倒映出对方金发红唇。 贝尔摩尔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波本你该不会至今都没吃到小猫吧。 几人间的氧气像是被烈火抽干,连呼吸都变得炙热,灼烧着脆弱的呼吸道。 安室透靠在沙发上,他眯起眼,面上不动声色。 安室透在思考。 贝尔摩德是什么意思?她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好奇他和井上千束之间的关系和进度,更不可能对男女床笫间那点事感兴趣。 贝尔摩德在起疑。 波本这样的家伙,会绅士到都已经把猫咪调/教得七八成了却忍住完全不下嘴吗。 除非安室透不是真的对井上千束感兴趣,以至于对方送到嘴边都懒得动牙。亦或者安室透是真的对井上千束动心了,所以才会做出克制的行为。 不等安室透多想,井上千束就突然侧过身子,把被捏住的下颚从贝尔摩德手中挣脱。 她转过身搂住安室透的脖子,整个人依靠进安室透怀里,脸也埋进他的胸膛。 我、我还没准备好。 说话时分贝近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 不是安室透不想,而是井上千束没准备好。 所以波本才会一直没有吃到他窥视的猫。 安室透反应迅速,他把靠着自己的千束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整张脸更是被安室透回拥向她的手臂完全遮住。 透,你怎么千束说话时声音微不可闻,像把字词都卡在嗓子眼般:这种事都和别人说。 娇羞的模样像极了少女怀春。 但只有搂住井上千束的安室透知道,她没有脸红。 害羞的情绪可以伪装,但生理上的反应却不是那么容易模仿。 因为只是做戏。 因为井上千束不是真的掉入了波本味陷阱的怀春女子。 没有脸红,所以不得不把头埋到安室透胸口。 安室透抱着井上千束,虽然被解了围,心底却反倒空了一片。 拼图缺失了其中一块,即便完成度再高,也永远有一片空白。 安室透正抱着他遗失的那块唯一的拼图,但他无法把她装进框。 因为她已经不属于他。 起码现在不属于。 哼,贝尔摩德嗤笑一声:还真是只可爱的猫。波本,你也太纵容了一点。 喉结上下滚动,紧张让声带下意识收紧,出声时颤动的感觉像用拨片弹奏被绷紧到极致的琴弦:嗯确实有些纵容了。不过放心,我会拴好我的猫,不会让她乱跑的。 所以请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收回来,你们该注意的人是我。 但愿如此,琴酒吐出口烟圈,意有所指: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在动什么歪心思,我会把这只猫的爪子一根一根拔掉。 安室透笑得淡然:还真是可怕呢,琴酒。可惜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互放狠话的事就此打住,贝尔摩德出声道:波本,你差不多该出发了。 说罢,贝尔摩德把手中还剩半截的口红塞进井上千束手中。 那种淡雅的颜色不适合你。 贝尔摩德不喜欢女人文文弱弱的样子,更不喜欢女人依靠男人而活的样子。 组织里不需要纯良的兔子。哪怕井上千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组织成员,只是朗姆策划的一次不被琴酒看好的黑樱花计划中的一片。 会送出手中颜色浓烈的口红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他意。 能在贝尔摩德心目中取得不可撼动地位的人只有四年半后的毛利兰,仅她一人。即便是被贝尔摩德偏袒掩护了无数次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比起来也稍逊了几分。 我可是把赌注压到了你身上,贝尔摩德直起身子,道:别让我失望。 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波本。 第83章 小心脚下。 白色马自达驶进花成家的后院,安室透为井上千束拉开副驾驶门后,一手提着千束的裙摆,一手挡在副驾车门顶防止千束在下车时碰到头。 安室透金发黑皮的混血容貌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但也仅仅是被人瞩目。 花成家好歹是全日本第二大制药公司,能受邀出戏的大都是商政界混出些名气的家伙。 这种晚宴,说到底不过是场攀附关系的功利会。 没有人会白白浪费大好时机,去结交一个在他们看来空有脸蛋的小人物。更何况安室透还自带了位女伴,原本想上前搭讪的女性也失去了与他攀谈的欲望。 盛大的晚宴不算吵闹,大家穿着正装三两个凑在一起耳语交谈。 除了为表达感激救命之恩的花成太太和花成小千金,再无其他人找过安室透。 如今安室透正拉着井上千束缩在最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单手搂着千束的后腰,凑近了身子低声耳语似恋人间的耳鬓厮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