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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寂静无声,但井上千束就是莫名觉得她甚至能听到松田阵平从喉咙处发出类似大型犬发出警告时的呜呜低鸣声。 噗呲。 忍不住握拳遮住嘴角笑出声。 松田阵平:?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井上千束笑得眉眼都弯了:只是觉得阵平好可爱。 可爱什么的 松田阵平皱眉,带着茫然的情绪小声嘀咕抱怨道:哪有用可爱来形容男人的。 而且该说不亏是幼驯染吗,阵平在某种程度上和萩原真的很像呢。 都是大型警犬类型的男人,只不过他们两一个是爱哼唧唧撒娇讨要好处的金毛,一个是带出门会威风十足的德国黑背。 但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这两个家伙一定会向她抗议示威的。 于是井上千束顶着松田疑惑到能挤出问号的目光,也不做解释,只是心情颇好地自顾自哼着小曲开始铺第三床床垫。 松田阵平:床垫的话,铺两床就好了啊。 因为阵平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啊。这样的话,研二和安室就绝对不可能愿意回房睡觉了吧。他们两下楼买咖啡和啤酒,现在也应该快回来了。 啧。 轻声啧嘴,松田阵平皱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卷发,有些苦恼:但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啊。萩这家伙也真是的,既然昨天就知道了这件事那就直接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啊,干嘛拖到今天。 他们昨晚有提出在我房间留宿顺道逮住嫌疑人,不过被我拒绝了。还是说阵平更希望他们昨晚能留下来帮我解决问题? 啧。 默默把头扭向一边,松田阵平感觉自己更烦躁了。 而且啊,井上千束铺好第四床床铺后,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因为跪姿而有些发酸的后颈:阵平总说让我不要把你当成小孩子,结果阵平自己就把我当成了小孩子。 哈?我哪有。 就有哦。 井上千束上前几步,与松田阵平面对面并排跪在在榻榻米上,身体前倾,竖起一根食指笑着说道:我明明有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危机,如果对方再次出现的话一会第一时间向你们求救,但阵平说什么都不肯放心。这明明就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了。 唔 想要反驳却又发现找不到可以立足的论点,思索半天,松田阵平反倒自己先红了张脸。 因为在我这里,你就是需要被我好好保护的小孩子。 这种保护欲过度的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他当然知道井上千束自身的实力,撂倒一个成年男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除非对方是体型壮硕的练家子。 你呀,用食指轻轻点在松田阵平额头,井上千束笑得无奈:你这个样子,那我出去执行任务逮捕犯人的时候你要怎么办?跟在我屁股后面贴身保护吗? 松田阵平红着脸把头扭朝一边,一言不发。 如果是执行公务,他虽然担心但也会相信井上千束的实力。但在听说「有陌生男性半夜敲千束的房门」后,整个事件的性质瞬间就不一样了。松田阵平下意识就忽略了千束自身的实力,满脑子都是「有个混蛋半夜在陌生的场所敲我女人的房门」。大脑被愤怒的情绪所占领,非要把这家伙亲手揪出来揍一顿不可。 现在冷静下来以后,他反倒羞红了脸。 真是的装腔作势地故意抬高音量:那我回去了! 说罢便站起身作势要走。 千束你不可以让任何人进你房间,包括那两个家伙。等会记得锁门,发现不对劲立刻打我电话,知道吗。 是是是,知道了。阵平看上去明明是直球型选手,结果居然是爹系男友吗。 唔,爹系男友什么的!真是的,我走了! 已经脸红到耳朵尖都可以滴血了,根本不敢回头和身后笑得揶揄的井上千束对视。 结果就在松田阵平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啪的一声,整座旅馆再次陷入黑暗。 十来秒后,在一片怨声载道中,电闸再次被推回原位。 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眼,井上千束下意识抬手挡住眼前的光亮,适应了片刻后挪开手,却看见原本已经打开房门,长腿都跨出房间的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关上门又折返了回来。 井上千束:诶? 断电可是危险的信号,松田阵平自顾自解着领带,将脱下的西装外套叠放整齐,不管是不是巧合,今晚我都必须守在这了。 哪怕萩原他们也会因此要求留下? 哪怕他们也闹着要留下。 哎 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井上千束捂着脸,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把自己的床铺拉到最角落,离那几个大男人的床位远远的。再搬来两把椅子,把衣物挂在椅背上试图遮挡一些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