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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井上千束摇头道:这才不是诸伏的错。而且零他如果没有在警视厅的公安部的话,一定是去了那个地方吧。虽然你们两都没说,但其实我们大家都猜到了。 再次抬头望向对面一脸歉意的男人时,井上千束已经强迫自己恢复了石原式的甜美笑容:所以没关系的哦,不管是诸伏还是零的突然失踪。 不过诸伏要是遇到了零,记得替我告诉他,他要是再不快点出现,我就不管他了。 不管?嘴里轻声重复着千束的话,诸伏景光眨了两下眼,无奈轻笑道:是要跟着阵平他们跑路了吗? 唔竖起食指搭在嘴边,井上千束认真思考了下,露出狡黠一笑,道:也不是不行哦,如果他们愿意带着我一起跑掉的话。 井上千束不是会为了爱情上演狗血偶像剧的人,更何况轰轰烈烈同生共死的爱情故事大都有个前提条件要么是两人共同携手走过漫漫长路;要么是用波澜壮阔的经历作为催化剂;要么某方是另一方在黑暗中乍现的一束春光。两人的爱恋必然是经过层层发酵,从青涩果实被孕育成嘉酿美酒的。 可她和降谷零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不会为降谷零做望夫石,也不认为降谷零会为了她守身如玉。三四个月还好,如果降谷零一去就是数载,他真的还会记得回来找她吗。 不可能会记得的,生活不是偶像剧。 爆\炸物处理小组的那两个人都是完全不输给降谷零的优秀人才,身上也有她向往的色彩。虽然不如降谷零身上那般张扬艳丽,但对她而言亦是遥不可及的世间珍宝。光是眼下这般能和他们待在一起打打闹闹,她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其实井上千束隐隐有察觉到爆\物处那两个人的心意,他们对她似乎是有几分好感的。 但井上千束不太拿捏得准。她唯一的恋爱经验就是某个交往当天就擅自失踪的大笨蛋,她怕一切都是自己的误判,到时候万一闹得大家都尴尬那就不好。所以井上千束也只是装作不知,按以往的方式和两人继续相处。 但叩心自问,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二,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如果真的对她展开追求,她大概是会乐意接受的吧。 「要是能和他们中的某个结婚就好了。」 曾昙花一现又迅速消散的冲动和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可以,她果然还是很想嫁给他们中的某人,想要长长久久地拥抱色彩。但她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哪怕最终没能实现也没关系,她不会强求。只要能和他们待在一起,能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凝视着他们绚烂的背影就好。 卑微如身处尘埃中的暗恋者,把心事悄悄压在箱底。不敢说出的真相,怕连最后的美好都失去。 藏住重重心事,井上千束掩盖住眼里的失落,笑问道:说起来,诸伏君之前不是说,报到之后要找机会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吗。 你说这件事啊诸伏景光歪了下头,略做思考,笑容柔和:再过一段时间,你在这边可能就看不到我了,所以明天给你做便当吧。 看不到你啊井上千束听懂了诸伏话里的意思:那你一定要多多保重,我们还等着你和零回来一起聚餐呢。 嗯,放心,我会的。 那我就先走喽,期待诸伏明天亲手准备的便当,我一定会全部吃光光的! 走出警视厅时,午后阳光明媚,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夏季特有的热浪气息。因为是临时被喊来帮忙,井上千束没有盘发。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捋至耳后,仰头看向天空。 白色如棉絮厚重的云层下,丁达尔效应让投入世界的光有了的形状。虽然看不见色彩,但她已经开始想象同为金色的光芒应该是什么模样,一定是像那个男人一样惊艳世界吧。 说起光,井上千束来警视厅前,松田阵平认真笑着说出的那番话确实有直击她的心灵,让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固执和坚持出现了一丝丝动摇。 要试着学会依靠吗? 陷入思绪的人未曾注意到从她身侧经过的白色小轿车里,被摇上的车窗内,只在她梦中出现、让她醒来时湿了枕头的男人正坐在驾驶座从她身侧驶过。 金发男人抬眼望向后视镜,他思念和愧对的人就在身后,被框在小小的长方形镜面中。女人走马路的身影在后视镜中逐渐远去变小,直至成为一个点。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远,被他单方面地远远甩在身后。 在心底默念一句抱歉,降谷零转动方向盘,消失在繁华的十字路口。 备受期待的周一如期而至,早起的萩原研二心情可谓是极其愉悦,比窗外明媚的阳光还要晴朗三分。对着镜子打领结时,他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待她整妆完毕推门而出时,遇到了同样刚穿戴整齐的幼驯染。 小阵平~ 笑着抬手打招呼,萩原过分明媚的笑容在松田看来有些碍眼,让松田有种想揍他一拳的冲动。 嗯。 和萩原研二洋溢在脸上的期待不同,松田阵平单手扯了下系在领口处的领结,有些紧张。虽然他认为井上千束一定会顺道为他也准备一份便当,但在一切尘埃落定前,结果永远是未知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