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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竹川脸上挂着疲惫不堪的状态,拐回卧室时的脚步也有些虚软,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栽倒了。 唔井上千束视线顺着对方的背影向下,在看到大腿处被未擦干的水流晕染开的一抹深色时,忍不住皱起了眉:不然你在房间休息,我替你去买女性生理用品吧。我让楼下蹲点的目暮警官上来陪你。 不!不行! 本该是最优选择的方案却激起了对方的剧烈反应,竹川突然拔高音量,也不顾自身情况折返回来紧紧抓住井上千束的胳膊。情绪太过激动,拇指外其他几个手指上的美甲抠得井上胳膊处有些疼。 我不要和男人共处一室! 哎井上千束真的有些头大,但却又无可奈何。 她是被乌丸集团资助长大的,独自一人摸爬滚打才成为搜查一课的正式警员。和周边普通女性比起来,她已经习惯了拥抱孤独和保持镇定。起码不会像部分女孩子那样随时充满了不安,身上也有一股子闯劲和坚韧。 如果不够沉稳,她大概早就被乌丸集团咬得死死的了。 但就算这样,竹川的反应也有些过激了。井上千束一时也拿捏不准到底是她过往所受的教育导致了她如今的性格,还是近期连续不断的sao扰恐吓让她变成了惊弓之鸟。 毕竟竹川收到的带血的恐吓信,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都是近乎变态扭曲的爱慕心和占有欲,是某个躲在阴暗处的肮脏窥视者做出的扭曲行径。会因此对[和异性在封闭空间独处]这个行为产生过激反应,便也能被理解和接受了。 井上千束没有开口提醒竹川她太过用力已经弄疼了自己的事实,反而抬起手把竹川拥抱进怀里:放心好了,我不走。在抓到犯人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从挎包夹层抽出一条从未开封过的棉条,井上千束默默庆幸自己有随时带一根备用的习惯:我这里有一根棉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拿去用,我们再一起去便利店。 出门一趟再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井上千束安抚着把竹川哄回卧室睡下,在确认对方已经睡着后,她调低床头灯光的亮度,踮着脚尖放轻步子准备离开卧室。 却在拉开门半个身子都已经走出去的那一刻,又顿住了脚步。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被遗忘的重要事,井上千束转过身重新折返回卧室。她停在离床三四步的距离,膝盖一弯就直接蹲了下去,然后身子紧紧贴着卧室的木地板,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井上就这么趴在床外边的木地板上,侧过头看向床底躲藏着的人在竹川床底下的空隙中,有个身材细长的人正捏着一把尖头刺刀仰躺着。 床底下的人似乎没想到会被井上千束杀个回马枪,他瞪大眼睛,露出大片眼白,整个人愣在床下和井上千束默默对视。他错愕的模样映在井上千束眼中只留下一片漆黑的剪影,是和她那天在米花公园门口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井上千束心下已经肯定了个七八分,她看到的黑色剪影人果然是打算实施重大罪行的预备杀人犯。 井上千束则扯动嘴角,朝着床底下的男人露出了个和善的笑容:哇哦,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之前有幸和一位很可爱的樱花妹有接触,发现樱花妹们在待人处事时真的就是一个大写的[不安] 第20章 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借着重力作用下顺着手臂的线条轮廓滑落,滴在木质地板上渐开成一朵朵梅花。 目暮警官接到竹川小姐的电话匆匆赶来时,犯人已经被井上千束按在了地上,作为凶器的刀具也已经掉落一边。 同小组的其他警官帮忙制住歹徒,井上这才有机会站起身查看伤口为了顺利逮捕躲在床下的犯人,她的右臂内侧被刀刃划开了道口子,还好伤口不深,过些时日就会完全愈合。只是可惜了新买的白衬衣,衣袖处被划开不说,还染上了血迹,估计只能报废处理了。 在把犯人和竹川小姐分两辆车分别带回警视厅后,初出茅庐就成功独自抓捕犯人的井上千束被喊去审讯室负责笔录工作。犯人原本还想狡辩一番,但铁证如山,他最终只能癫狂地笑着供认了恐吓信和预备犯罪的事实。 都怪她!三番五次拒绝我!都是她不知好歹! 他和竹川小姐是邻居关系,时常在电梯中偶遇。自负的男人自顾自地向外发表一些让竹川小姐困扰的言论,在被当面指责并拒绝后,恼羞成怒的男人觉得自己被当众下了面子,充满怨恨并逐渐陷入癫狂和偏执。 但拒绝就是拒绝,没有人在被sao扰后还必须顾虑sao扰者的颜面。 你这个家伙! 目暮警官猛拍桌子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像一只愤怒的犀牛。被用力拍下的桌子在受力的瞬间还猛得颤了一下,把摆放在桌面上的杯子都震得弹起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没有人有义务惯着你、接受你!一条人命难道还没有你的面子重要吗! 可是! 够了!你们,先把他拘留! 和目暮警官单纯的愤怒不同,井上千束握着笔一边进行笔录登记,一边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