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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特洛伊,要带活的回去吗?」 「不,在这里解决他,」特洛伊说,啧了一声,本来他还想打听对方讲了什么,但看来这人已经神智不清,「他已经成废人了,现在杀他,伊凡柯夫就算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也死无对证。」 捡起被扔在地上沾满血迹的皮鞭,如果使用枪杀死这个男人会留下外人侵入的痕迹,既然这里空无一人,他们便伪装成是在折磨过程中不小心杀死囚犯,他将鞭子勒住男人的脖子束紧,直到微弱的呼吸完全停止才松开手,看那无力的尸体倒落一旁,他们认为自己完成了任务。 特洛伊挥挥手要同行的伙伴撤离,在他们转身的同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他们的退路上无声无息站着几个人,周遭的气氛变得怪异,有些人感到晕眩而身体晃动,他们仔细一看这些竟都是熟悉的脸孔,特洛伊马上听见后面有队员吓得腿软,他能理解,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些人全是被他们杀死的维克托组织的老成员明明他们已经按照安德鲁的命令,一个活口也不留。 「怎、怎么可能,难道你们都是假死吗?」 「特洛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被维克托设计了吗?他们全都没死,这不可能啊!!」达瑞大喊,他的手臂颤抖不已连枪都拿不稳,就算不相信什么鬼魂的他,也不得不开始怀疑,因为他的感官告诉他这些人是活生生的人。 眼看被包围,特洛伊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出现,他确认过呼吸,每个人都死了,这不可能会错的,正因如此才更令他毛骨悚然。 「他们是假装的,那天的人应该全都死了,别、别被吓到!!」特洛伊才刚说完,就看见人群的最后方站着一个人,众人退开让他现身,这让特洛伊双腿发软,「佩图霍夫?不、不可能,那天老大应该亲手把你给杀了的!我确定他死了,别后退,这一定是幻术,是那个该死的幻术士的死前挣扎!」他现在几乎确信这件事情了,因为他那一天分明亲眼见到子弹贯穿维克托的头,那男人失去生命,不可能活过来。 「维克托是被你们老大杀死的,是吗?」 一个声音冷酷地打破他们的慌乱与焦虑,就象是泡入冷水之中,空气一瞬间的转变让他们还意会不过来,突然发现自己竟不是身在肮脏、潮湿的地牢中,而是在空旷且明亮的厅堂,灯火之下他们被俄罗斯黑手党的重要干部们围住,他们刚巧就在正中央,那些冷酷、嘲讽、幸灾乐祸的眼神瞧着他们滑稽的表情。 在厅堂的主位上,最不该在这里出现的男人一脸傲慢地靠在椅子扶手上。 伊凡柯夫,用一种饱含愤怒与杀意的眼神盯着杀害他兄弟的仇人,不止是他,其实有不少伊凡柯夫的亲信部下以及高阶干部都与维克托的组织成员交好,毕竟他们曾经是一起撑起这个家族的伙伴,可想而知在听到真相后那怒火有多么浓烈。 在伊凡柯夫的身侧有一名笑得诡谲的男子,是那个幻术士,他毫发无伤,没有一点受到折磨的模样,更别说是被人勒死了,他轻轻一弹指,入侵者的周围就窜出火焰,那对于无法抵抗幻术的人来说不论是灼热感还是光亮全都跟真的一模一样,特洛伊跌坐在地。 「首、首领,这是陷阱,这是那个幻术士设下的陷阱,他让我们看到幻象」 「而你们坦白了你们的罪行。」 「不是的,是幻术士让我们说的啊!!」特洛伊狡辩着,尽管他心底很清楚伊凡柯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疑心病重,绝不可能因此宽容他们,但他仍然期待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同为家族成员,你把佩图霍夫家的人都给杀了,一个都不留那里也曾经是我的发起地,曾经在我最艰困的时候帮助过我,而他死了,死在你们手下。」伊凡柯夫的嘴角咧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安德鲁那个家伙,居然以为能藉着维克托的死来除掉我,他很早就看多尔斯德家族不顺眼了吧?」多尔斯德家族就是伊凡柯夫的家系,维克托所属的佩图霍夫家族也属于其中的分支,但安德鲁不是,在这个以家族势力为权力基础的黑手党组织中,他单纯因为实力被伊凡柯夫看上才放在身边,并且得到壮盛的发展,因此让多尔斯德家族外的派系有了发展的空间,但这里面的派系争斗可说是越来越复杂,事实证明,当初很多反对让安德鲁这种外人成为高阶干部之一的声音,有部分还是正确的。 「安德鲁大人他从来没有」 枪响后,子弹贯穿特洛伊的额头,「闭嘴。」 其他人都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看在特洛伊以前还为家族干过不少功劳,让他死得快些,其他叛徒全部都割掉舌头,挖掉他们的眼睛,剁掉他们的手,一个都不留。」 那些部下们听到指令后包围上前,斯佩多无视眼前残酷的景象,满意地看向身旁的伊凡柯夫。 「真不愧是俄罗斯黑手党,手段凶残的程度令人佩服。」他不失礼节地说,但听起来不象是由衷的赞美,「我必须感谢你配合我,伊凡柯夫阁下,我也替你找到你想要的真凶这也就算达成条件了吧。」斯佩多微笑着,伊凡柯夫冷冷看他一眼。 「你的能力很有趣,是不可多得的力量,维克托招揽你却没能用你果然还是个蠢蛋,」伊凡柯夫低哼一声,「看来你没打算留在俄罗斯黑手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