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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纲吉有点生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也不讨厌,阿诺德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件事情,而且纲吉也想弥补之前欺骗阿诺德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想要完整地、怀抱着纯然爱慕的心情来做这件事情,想要更明确感受对方。 「可以吗?」 面对阿诺德的问句,纲吉轻轻抬起双手环住那宽大的肩膀,稍稍撑起背部让自己吻上阿诺德的下唇,他稍稍舒缓僵硬的双脚温顺地接纳阿诺德的身躯,表现出他的意愿,而那让阿诺德露出满意的微笑,他们的身体也紧紧相贴,呼出的气息中充满暧昧。 纲吉觉得在他们坦承了彼此的秘密后,横在他们之间的隔阂也随着热度溶解。 当他们的身躯交叠,纲吉怀抱着一份他一直不愿意去思考的愿望,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能够完成所有的事情并改变未来的时空,他希望到时候的自己还能够被允许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到了那时,他可以放下过去,向对方坦白自己内心怀抱的所有感情。 也许他就有勇气选择与阿诺德在一起。 隔天,纲吉和阿诺德在赶了半天的路程后好不容易才回到莫斯科的基地,却发现薇丝卡并没有如想象中留守在这里,只有几个部下还在处理着工作,就他们所说,薇丝卡在接收一则情报后匆忙出去了,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留守的其他部下们也看不懂那份情报,因为那是使用独有的暗号书写而成,只有阿诺德以及从阿诺德这边了解暗号构成的薇丝卡能够阅读。 阿诺德一开始并不以为意,对于薇丝卡的行动他从来不过问,即便是在他们同在一个情报组织共同工作的时期,薇丝卡也是可以冷静判断情势而行动的人,他、库萨卡以及薇丝卡都有着类似的性格与行动准则,因此他们也尊重彼此的判断。 但是,他还是在纲吉面露担忧的催促下稍稍看了一眼部下递来的那份电报。 艰深难懂的文字让纲吉皱眉,但阿诺德的眼睛才接触到上半部份的时候,脸色就突然变了,纲吉能察觉到其中不安稳的气息。 「薇丝卡什么时候出去的?」阿诺德转头问那些惊愕的部下,「出去时有带着什么吗?」 「只带上了一把防身用的枪枝,其他什么也没吩咐,大约是您出门后没有多久就离开的。」部下慌张地说,就算是他们也能看出阿诺德表情所代表的意义,那肯定不是一件好事,「请、请问发生了什么吗?薇丝卡小姐出门的时候要我们不需要惊动您」 「她也一样碰到感情的事情就无法冷静。」阿诺德眯起双眼,纲吉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但阿诺德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现在不能够出去打探,只会正中对方下怀」 阿诺德开始迈大步往自己的书房去,没有对纲吉多做解释,纲吉则主动跟上了阿诺德。 「发生什么事情了?薇丝卡小姐去了危险的地方?」 「这,是个假讯息。」阿诺德将手中的电报挥了挥,然后扔在纲吉手中,「由于我们传讯的方式很可能会泄漏或者被破解,所以我让他们必须使用特别的语句而这封没有,代表这是有人伪造的,那些人抓住了我的人。」 「所以阿诺德看一眼就知道那,难道薇丝卡小姐并没有看出来吗?」 「我并没有特别对她说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阿诺德咬牙切齿的模样显出他的懊恼,对于薇丝卡的安心导致他忽略了这种可能性,那就是薇丝卡也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疏忽大意,她一直是值得尊敬的情报处理者,但那是在她获得一段感情之前,「每个人都一样真是愚蠢。」 阿诺德的语调听起来却不像责骂,反而更像一种自嘲。 因为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那种能够搅乱理智的感觉,那种将一切自以为可以掌控的东西全都搅混,脑中什么也不剩只留下冲动的那种想法当纲吉做出傻事,让阿诺德以为会失去他的时候,阿诺德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在关键时刻犯下愚蠢的错误。 「纲吉,我接下来必须要利用斯佩多,你能够想办法尽快找到他吗?」 「咦?但」纲吉愣了一下,斯佩多才刚刚离开并说会再来联系他们,那不知道是何时,纲吉也不确定有没有手段能够连系到对方,然而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我知道了,我让保罗去尝试看看,有结果的话我会立刻告诉你!」 纲吉说完那句话后就打算要去找自己的部下,但在转身前被阿诺德拉住。 「这次的事情会有些危险。」阿诺德说,浅色的蓝眸中透出一道冷酷的光芒,「很可能会与伊凡柯夫再次碰面也不一定,我还不确定设下这陷阱的人是谁,但和俄罗斯黑手党交手似乎是无法避免的结果。」 也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直接回到西西里,丢下薇丝卡,保全大部份的人回到西西里也是一种选择,但对阿诺德来说这个选择无疑只是逃避,何况就算撤退也不代表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当薇丝卡被敌人带走的同时,这方的情报也会泄漏,即便薇丝卡可以不吐露任何情报,也代表着他们要舍弃同伴除非到万不得已,阿诺德不愿意这么做。 纲吉也不会愿意就此撤退,知道纲吉的过往后阿诺德也清楚纲吉不可能乖乖离开俄罗斯,所以他也决定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协助纲吉完成他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