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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不管你的身体有多健壮也不可能撑下去。」Giotto说,阿诺德狠狠瞪着他,似乎是不高兴他在纲吉面前说出这些话来,但Giotto大概是故意的,「你必须想办法离开,阿诺德,在这里若他们想杀了你,我们也帮不上忙。」 「但并不是现在,我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在那之前我没打算离开这里。」 「你不要太任性了。」Giotto压低声音,有点急躁。 两人的气氛因为阿诺德固执的拒绝而变得尴尬,惹得Giotto不太愉快的是阿诺德那种过于我行我素的态度,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可以继续说着轻松话语的状况,若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很可能库萨卡与阿诺德都很难逃出,还会受伤,甚至可能被悄悄抹杀掉,若是以前Giotto也不会那样担心,但现在威洛的手下有足以和阿诺德匹敌的人物。 这时,纲吉伸出手轻轻碰触阿诺德放在铁栏上的指尖,那异常冰冷,这让纲吉意识到虽然阿诺德看起来毫不在意那些施予的伤痕,但在这个寒冷的低温下待久了肯定也不是完全没事的。 他收紧手指,阿诺德感觉到他微微颤抖时轻轻反握他的手。 「阿诺德,我们是真心担心你,并不是想要干涉你做的任何事情。」纲吉解释,他想Giotto会如此急躁是因为他无法接受阿诺德那种始终不愿意对他们的好意敞开心胸的态度,Giotto并不是会强迫阿诺德加入彭格列的那种人,而只是单纯喜欢阿诺德这个朋友,那么阿诺德的态度就太过无情了,连纲吉也有些难受,「请不要过于逞强,虽然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方法帮忙你或者库萨卡先生,但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请一定要说。」 阿诺德看纲吉有点寂寞的神情,才终于松口,「我知道。」 「我听说你的罪是叛国,我想他们会诬赖你为俄罗斯来的间谍,这并不是容易脱罪的,应该说我不认为你有机会被放走。」Giotto说,阿诺德的双眉也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而蹙起,「如果你完成了你希望做的事情,一定要尽快想法子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你有同伴在这里,就让他来找我也行,彭格列会帮忙的。」 「刚刚库萨卡先生说他从那个会幻术的男人身上听过,这件事情好像和彭格列有关,阿诺德你们只是被卷入而已,所以这有一半是我们的责任。」纲吉说,那让阿诺德改变了表情。 「如果是那样,看来这件事情会相当麻烦,但为什么彭格列家族会和那种怪物扯上关系?」 「我们也不晓得,这件事情恐怕还需要更多的调查,所以我们很需要你,」Giotto说,然后他有点恶意地眯起双眼,手抓住纲吉的手臂将他从阿诺德的身边拖开,「如果你不希望纲吉被当作对方的目标,就尽快从这地方出来吧。」 「Giotto?」纲吉惊讶地望着那么做的Giotto。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就先讲到这里。」Giotto对纲吉说,他的手抓得很紧,「还有,库萨卡要我告诉你一个叫做『埃琳娜』的人,那个使用幻觉的术士在找她,可能会对你有些帮助。」 纲吉虽然有点讶异于Giotto的转变,却也没有多想,也没有发觉阿诺德眼中闪过的一丝敌意的光辉,那混杂着一些焦虑、愤怒等等很不像阿诺德会有的情绪,但确实存在,当Giotto轻易地将纲吉从他身边拖走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到了,可他被困在牢中自然不能做什么。 「阿诺德,请好好保重,我们会再过来的!」纲吉离开时回头喊,阿诺德没有任何回应。 他看着纲吉与Giotto的身影随管家的领路消失在黑暗的走道尽头,心中隐约明白最后那是Giotto做给他看的,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再拖延,尽快从这个牢笼中想办法逃出来。可阿诺德还有理智,他并不想被情绪牵动而坏了自己的计划,他还没跟威洛见面,他知道对方肯定会想法子利用他而想跟他交涉,在交涉破裂之前对方不会动手,而终究那男人会来见他的。 他要的就是直接面对那个把他抓来这里的威洛,或者是那个术士,他们手中肯定握有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吧。 但他却有点在意Giotto刚刚说纲吉被当作目标的事情,他从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威洛当初派哈尔贝来围捕他们的时候就指名要他交出彭格列的人,那就是纲吉,也就是说纲吉被当作目标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当然,也许是因为纲吉被认定是彭格列中重要的人物,毕竟他会最大幅度牵动彭格列首领的心思,而且不懂得战斗,在彭格列中算是个弱点,若阿诺德是彭格列的敌人肯定也会如此描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早该发觉敌人其实是针对彭格列家族,而不是他们的组织。 恐怕就连哈尔贝想要抢夺指环的意图,也是那个使用幻术的男人在背后指使的。 阿诺德对于彭格列被谁仇视并不在意,毕竟没有关心的理由也没有合作的意愿,一个黑手党组织的派系以及人脉关系复杂是可想象的,敌人肯定也是无比多吧。可要是纲吉被当成攻击彭格列的首要目标,这种想法让他非常非常不愉快,那样的孩子不该存在于黑手党之中,可偏偏Giotto不让他回归平凡的生活,事到如今也已经不可能让他回到正常的社会里。 不得不说Giotto刚刚的那些话,确实让他产生了想立刻就从这个牢狱离开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