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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陷害我个人,或者他就是敌方派来的间谍,是吗?」 「对,我唯一可以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情,但很不幸的我没有接触更多的消息,也只能做推测,也许这两件事情并没有直接关系也不一定,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也有可能。」 「如果编码被破解的话,那么阿诺德先生现在的组织不是很危险吗?情报什么的都泄漏出去了?」纲吉问着,他开始有些担心起阿诺德的安危,「那样子没有关系吗?」 Giotto微笑了一下,轻轻拍上纲吉的后脑好像在叫他不用担心。 「编码在不久前就已经置换过,当然不能保证没有再被泄漏的可能性,但至少这东西已经没有用了。」阿诺德放下那张纸,他稍稍恢复平静,本来以为绝对不会出错的事情如今出了错,他心中也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看来有必要调查威洛这么做的目的。」 「大致上就是这些吧,我能够告诉你的事情,其他的我们彭格列无法插手。」 阿诺德望着Giotto,他不喜欢欠人人情,但这次Giotto提供的讯息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本以为没有希望的线索如今似乎又出现一丝曙光,也就是那个俄罗斯黑手党的情报提供者,尽管看上去G和Giotto都没有打算要将他供出来,也没有打算要告诉他关于那些密码是怎么得来的,显然这牵扯到彭格列在黑手党之间的道义以及不能够对外人说明的事情。 只能够靠军方自己去查清楚这些并且找出间谍,Giotto是在暗示他这条路。 但是,显然讯息并不足够,若没有俄罗斯黑手党的那个情报提供者更详细的资料,他无法贸然行动,这让阿诺德稍稍感到有些苦恼,他脑中计划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但在这时候Giotto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阿诺德,你在这里住几天吧。」Giotto这样说,本来阿诺德想要直接拒绝却看见对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也许住了几天会想出什么好计划也不一定。」 他无法明白那男人话中的含意。 事实上在得知了情报外泄的情况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度过,必须尽早进行部队内部重整,以防漏洞继续扩大才是,但他很在意Giotto所说的话,总觉得对方并非仅仅是随意提案要求他住在这儿的,肯定有什么目的吧。 「阿诺德先生,」前方带路的纲吉轻声的说,手指拍了拍阿诺德的手臂,他才因此回过神来,「就是这里,这是这边最好的客房了,我们这段时间没什么客人所以可能没有做打扫」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阿诺德沉下眼,不如说这个房间对他而言太过奢华,让他不自在。 「阿诺德先生在担心刚刚的事情吗?」纲吉问,他看见阿诺德的脸色并不明朗,心中也有些介意起来,「我是不太懂严重性不过听起来好像很糟糕的样子。」 「掌握不到那个情报提供者的去向,也就表示无法有更多的进展,以目前的情报来看也无法断定威洛就是幕后指使者,一切不过是猜测。」阿诺德走进房间脱下外套,解开领口,随后沉默了一会儿,喃喃自语,「而且,就我对那人的理解,我不认为他是间谍。」然后他看了一下身后的纲吉,「跟你说这个也没有意义。」 「抱歉,要是我能够帮上忙就好了。」纲吉微微一笑,他也并不在意阿诺德对自己的评语,「不过,G常常会请街上的孩子们进行连系,送送信或者帮忙传话,因为那样比较不显眼,孩子们也可以赚些外快,而且孩子们意外的不会泄漏消息喔。」 阿诺德看纲吉一边说一边帮他打开窗帘,让一缕阳光透入室内。 纲吉看起来什么也没在想,但这让阿诺德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虽然觉得可能性并不高却还是试着一问。 「你知道G雇用的那些孩子在哪吗?」 「嗯?啊,知道喔,」纲吉回头,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他们每天特定的时间就会过来这里呢,我会陪他们玩,彭格列有时候会给他们零食和零钱所以他们很喜欢这儿呢,如果G有事情要交代的话就会请我带他们过去,这是我在彭格列唯一的工作,嘛,因为我也只能做这种事情了,跟孩子们玩什么的。」 阿诺德看着纲吉的侧脸,心想这孩子肯定没有料到自己刚刚讲了多么重要的一句话吧。 这么毫无顾忌的告诉了他重要的事情,反而让他觉得难以开口。 「可以带我去见他们吗?」 「为什么?」 「既然是接收电报的话,那么肯定会事先约定好要在何时固定进行电报传讯,所以至少会与对方连络过一次,如果G刚好拜托那些孩子传信的话,孩子也许会知道如何找到对方。」阿诺德如实回答,他不确定纲吉是否会帮助他,不管怎么说纲吉也是彭格列内部的人,就算拒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纲吉却显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高兴地拍了一下手。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说来确实有可能,因为Giotto和G都很有名,不太可能亲自去找那些俄罗斯人,会被认出来的。」纲吉说完一边慌慌张张地往门的方向走,他看阿诺德好像没有要动作,便大胆抓住了阿诺德的手臂往前拉,「阿诺德先生,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孩子们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若晚了他们也许会跑走也不一定,那就要等明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