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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阿诺德要求彭格列重新交出囚犯,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虽然很可惜,但请容我拒绝,彭格列做过一次交易的筹码不会再进行第二次的交易,达维德虽然不是彭格列的人但与我有旧交,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阿诺德的要求也不可能出卖同伴。』 『那么,也就是拒绝和我合作的意思了。』阿诺德仿佛不太惊讶的说,Giotto的脸微微阴沉。 『这也是无可奈何,若有其他的要求我们彭格列愿意无条件协助,只是这件事情』 『不需要了。』 阿诺德冷酷的回应,满意的看到Giotto的表情有些许的动摇。 能够看到Giotto这样的表情,阿诺德觉得这一趟说不定也算是有点收获,可他今天其实不是来做这件事情的,他个人其实也丝毫不在意军中那些流言蜚语或者升不升官的问题,刚刚一切不过是试探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任。 他轻轻笑了出来,然后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封用蜡严密封住的信封,向Giotto递出。 『我还没有决定要跟你们合作,不过,就在昨天从法国的基地传来了一些值得在意的消息,我想这个和你们有关。』 纲吉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刚刚从阿诺德口中听到的消息。 「会发出火焰的指环?」 「是啊,这个消息从部下的口中说出来时还觉得时机有些太凑巧了,但在巴黎的秘密结社中流传着这样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的情报,但有人试图向他们出卖这项物品,而他们似乎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在谈论,这件事情还需要再深入打听。」 「好厉害!连纳克尔也没办法得到消息的事情,阿诺德先生,您那里一下子就有进展。」 阿诺德对于纲吉夸张的夸奖并没有太多想法,要说厉害也并非如此,因为那是他的工作,就如同纲吉说的他对这份工作没有热衷也没有厌恶,日复一日的行为,但偶然下也会听见可用的情报,而情报是经过cao作才会拥有价值的东西,对某些人而言是利器,对某些人则毫无价值。 「如果不是那时候你提到指环的事情,我大概也会觉得不过是无稽之谈吧。」阿诺德说着,他之前就有关注这个在巴黎的地下结社,但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民间组织的自卫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太过重要的情报,这是意外的收获,他当时脑海中浮现的是纲吉兴高采烈地对他说明『彭格列指环』的记忆,毕竟会凭空冒出火焰的东西这世上可不常有。 纲吉在专心听阿诺德说话时不知不觉将身体稍稍凑近,阿诺德看着那像小动物般好奇而容易亲近的态度,因为不具危险性,就忍不住由着他了。 「我该走了。」这时候阿诺德说,他站起身来的时候纲吉也跟着站起来。 「这么快吗?」 阿诺德看见纲吉眼中浮现明显的失望,就连这微小的心情变动纲吉都不避讳的表露出来,这和阿诺德自己做人处世的道理截然不同,他自己是决不会在他人面前显现自己真正的想法的。 就在这时候一阵大风突然吹了过来,阿诺德的帽子就这么被掀起飞向了另一侧,那是阿诺德现在的姿势无法去抓住的位置,但纲吉却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帽缘,并且将那重新交给了阿诺德。 「你的动作很灵敏,不,应该说是反射神经很好吧。」阿诺德取回自己的帽子时说,他看着纲吉想了一会儿,「虽说这么问很奇怪,但身在黑手党中不会战斗的你似乎才是异类,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懂怎么样战斗吗?」 「是、真的,我不太懂那些东西,所以Giotto他们都不敢让我到处乱跑呢。」纲吉面对那有些象是逼问的尖锐字句有点胆怯起来,那双银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审视,但下一秒阿诺德似乎接受了他的答案,阖上双眼,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是吗』,就没继续追问了。 阿诺德的态度突然转变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刚刚片段间纲吉帮他取回帽子的行为,当纲吉扭动身体去抓帽子时从下摆敞开的衬衫下露出了些许肌肤,那并非阿诺德以为的纤瘦苍白,而有着某些锻炼过肌rou的特征,加上最显眼的就是位于背后的一道伤口,尽管只有一瞬间而且只露出背部下方的一小截,但阿诺德判断应该是曾经很深的剑伤那种伤痕可不是随便的人会有的。 「阿诺德先生去过很多地方吗?」纲吉问,阿诺德微微抬起眉头想知道对方这么问的用意,「不,只是Giotto说您肯定已经离开之前我遇到您的地方,搬到新的基地去了,所以我想阿诺德先生肯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你想离开这里吗?」没有回答纲吉那个问题,反而是敏锐的戳穿了话语背后的心思,纲吉的表情微微颤抖了一下,象是害怕什么似的。有一度阿诺德怀疑纲吉是否是向他求助,但转念一想Giotto并不象是会强迫他人的那种男人,尽管黑手党也算不上好人,可是他对于纲吉的心意并非虚假,几次见面的感觉也应该算得上正派人物,所以这孩子会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吧。 「如果你想要离开,我可以安排人来接你,虽然无法提供你和现在同等级的生活,但难民的安置所倒是有的,在那里至少可以拥有你想要的自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