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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你大爷,不知羞! 孟野脸腾一下烧起来,但仍然故作镇定:“你丫比我多个蛋还是多根柱子?看什么看,把鸟收起来。” “刚才谁扒我裤子扒得那么来劲,一动真格的就不行了?” 以前多沉稳冷淡的一个好学生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动不动就要给人秀鸟呢?学坏了,彻底学坏了。 孟野抓狂地捂住脸:“哥,我错了,咱好歹穿条裤子行么。” “不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 “真不看了?”庄绍两边大拇指还插在里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孟野十指在一起搓啊搓,虎口都快搓破皮了:“那要不……看看?哎呀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是在宿舍,万一你室友突然回来一个两个的,咱俩就只能跳楼了。要不、要不回家看?那什么,回家看,留着,留着……” 庄绍套上裤子:“行,给你留着。” “……” 孟野臊得想撞墙,心说自己好好一个纯洁的处男,跟人约定这个干嘛啊?闲得?? “那什么……” “嗯?”庄绍坐他旁边。 “我没啥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就是提前打听打听,好有个思想准备。” 庄绍转头,特认真地听他讲。 他脸色潮红,抓起旁边的枕头抱怀里,两只手死命揉啊揉:“到时候咱俩那个什么的时候,谁在上边儿?” “哪个什么?” 孟野想捶死自己,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红彤彤的颈间满是淡青色的脉络,像刚跑过五千米一样。 庄绍懂了:“你想呢?” “我没想!” “我是问你怎么想的,没问你想不想。” “我……我就是没想。” 庄绍坐旁边热得难受,转身把夹在床杆的一个小风扇打开了。孟野说:“要不然,一三五你在上面,二四六我在上面?” “那星期天呢?” “星期天、星期天当然是休息!” 也不能一周七天夜夜上工吧?黑煤窑啊?! 庄绍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行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在上面。” 靠,你他妈还真不客气。 孟野说凭什么你想我就得同意?没门儿。 庄绍说不同意我就磨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铁杵磨成绣花针,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总有一天你会点头。 孟野说去你的,骂谁王八呢?休想让我当万年处女喔不处男。 他说话的神情又傻愣又机灵,又大胆又羞涩,别提多招人喜欢。庄绍刚想搞点违法犯罪活动,外面有人推门:“咦,怎么锁上了,谁带钥匙了?” “……” 俩人嗖一下分开,阿哥坐床头阿妹坐床尾。 “你们在啊,怎么把门锁上了。” “我在给他讲题。”庄绍面不改色,“锁上门安静。” “喔喔,那你们继续。” 搬出小桌子,两人假模假式地翻作业。孟野嫌热,本来想让他边儿去,转念一想又算了,往后叠一起更热,干脆先提前适应适应。 “对了孟野,今天比赛你全是第一?” “也不全是。”孟野伸长脖子回上铺的话,“八百米我弃权了,腿酸。” “喔。”上铺说,“那也够厉害的,可惜我没看着。” “往后还有机会。” 上铺说那肯定啊,以后你没准儿能上电视。孟野不好意思地笑:“别提了,最近训练成绩就没起来过。” 上铺说别着急啊,有人帮你想辙呢。 “想辙?谁啊。” 庄绍适时咳嗽了一声,上铺笑着缩回头。 “你啊?” 孟野看庄绍,庄绍说:“没想什么辙,就是在网上查查资料。我看有人说多游泳可能有帮助,就办了张市游泳馆的卡,正打算给你。” 他把书包拿过来掏啊掏,半天掏出来一张储值卡,面额是五百的。孟野一下就生气了,说:“你傻啊,人家蒙你的,腿伤游泳有什么用?” “试试不吃亏。” “白花钱还不叫吃亏?” 庄绍心想,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不花我还挣什么?要是决定当一辈子孤寡老人我早就开始当咸鱼、捡垃圾、睡桥洞去了,你才是我向好日子狂奔的动力。 做了一会儿题之后,孟野提议出去走走。 其实学校的每个角落他们都逛烂了,但只要跟庄绍在一起就怎么都不觉得烦。两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转,路过cao场时好多学生还在里面撤运动会的横幅,也有人三五成群坐在看台闲聊。 现在天没那么热,沿着树荫骑很舒服,就这么一路骑到了公园。 庄绍坐长椅上背单词,孟野枕他腿上翻着书给他提醒。阳光从疏疏密密的树叶间筛下来,金灿灿地晃在他们脸上、胳膊上。 背了一会儿孟野问:“你口语这么好,练过?” “没刻意练,以前我外公他们单位有个外国翻译员,外公老领我去跟他对话,说得好还有奖励。” “那你外公对你挺好的。” 庄绍说:“我外公是最爱我的人。” 孟野问:“那我呢?” 庄绍用书把两人的脸挡上,低头亲了他一下:“我是最……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