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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现在还不知道露易丝在哪儿。 西黛尔有些头疼的看着窗外不远处黢黑的街道,虽然月光明亮,但不知为何,却照不亮那些区域。 还要去找她的小姑娘。 西黛尔小心开了门,门外是走廊,她思忖了下,慢慢扶着楼梯走了下去,把客厅的灯打开。 奇怪的是,这里虽然和西黛尔印象中白日的布置摆设一样,但她总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西黛尔自己的行李箱她比较熟悉,很快分辨出那其实并不是她的行李箱。 但她对露易丝的家并不熟悉,现在她找不出来这里到底是哪里违和。 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等西黛尔把这个家上上下下翻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的杀伤性武器。 甚至在厨房连把菜刀都没有。 西黛尔: 这合理吗?! 这一点儿都不合理!! 现在唯一没翻过的地方就是地下室,然而西黛尔在地下室的楼梯间停留半晌,最终还是默默转身离开。 空着手出门实在有点儿为难,但西黛尔觉得自己不能再迟疑。 毕竟露易丝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西黛尔深吸一口气,做好面对那个名为佛莱迪的玩意儿的心理准备,还是踏出别墅的门。 只是,出门那一瞬,西黛尔就意识到不对。 迈出门的那瞬间,她下意识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 西黛尔:露易丝的家呢? 那么大一个别墅去哪里了?! 身后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土地上,是一条见不到来处的路。 她复又转头,看见自己身前 与原本的艾姆街截然不同的情形。 一个生锈的铁牌匾斜斜插在沥青路和泥土路的交界处,上面用红色油漆扭扭歪歪写着三个刺目的大字: 榆树街。 杂乱无章的垃圾随意堆放,而牌匾后边是一条漆黑水泥焊成的通道,白色的雾气腾腾沿着天花板往下放,破旧的通风塑胶管道往下滴着来历不明的水,前方不远处还有一个下水道,铁水浇筑成横条的模样封住下水管道。 西黛尔还在怔愣间,忽然有条狗一边狂吠一边从通道转口处飞驰出来,向西黛尔冲去,西黛尔下意识一脚踢了上去。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然后那条狗就被踢到了裸露的漆黑板砖上,脑袋和突出的水泥板块来了个亲密接触。 它一动不动了。 西黛尔: 这是死了还是? 她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对这条榆树街的欢迎礼物说些什么。 然而这条野蛮、丧失理智的狗似乎也代表着某种东西。 她抬起头,恍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跟她说。 欢迎来到榆树街。 这里也是弗莱迪的老家。 西黛尔其实一直不懂为什么有些作品里的主角,在和boss决战时要在boss熟悉的场地,最后往往被boss依靠对地形的优势打翻在地。 她不理解,然而她现在正面无表情的猫着腰,在榆树街里前行。 行吧。 或许有时候不是强行降智,而是剧情杀。 她深沉的想。 水滴声时刻萦绕在耳边,空气冰冷、潮湿、粘腻,散发着陈年腐臭的味道。 西黛尔很难形容这个环境。 简而言之能生活在这种环境的,一定是个邋遢且变态的疯子。 若隐若现的血迹布在墙角地面,棕色的牛皮布挂在各个角落,有的还破破烂烂,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刮破撕碎。 这里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少,西黛尔在地上一路见到不少小玩意儿。 除了铁夹子、镊子、扳手、碎玻璃、折断的刀片、她甚至还见到一个电烙铁。 比起一条街,这里更像是一个多层楼阁堆积起来的地方,足够大,结构也足够复杂。 钢铁构架的镂空房子里,西黛尔避开一个垃圾,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警觉回头,不期然看见一个穿着浅色睡衣的小姑娘双眼含泪朝她跑来:呜呜呜 看见西黛尔,露易丝朦胧泪眼透出惊喜:西黛尔! 她扑进西黛尔怀里,西黛尔接住她,然后就看见后面拐角处转过来的人。 西黛尔总算是知道弗莱迪长啥样了。 这是个男人,不过也没有多高,也没有多强壮。 他戴着一顶棕黑色礼貌,上身是一件红绿横条纹的毛衣,右手是金属制成的锋利铁爪,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沟壑纵横,似乎是被火大面积烧伤留下的痕迹,那张脸难以形容,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那西黛尔大概只能想到一句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再具体一点,就像那风沙漫延、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 好、好丑。 这玩意儿丑到西黛尔再多看一眼都觉得侮辱了自己眼睛的地步,她拉住露易丝向前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个丑逼果然跟露易丝描述的一样一边怪笑一边向她们追来。 西黛尔问:露易丝,你知道你身后那个人是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