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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潮水般慢慢褪去,薛青才渐渐恢复神智。 身边的小黄鸟在薛青边上紧张地跳来跳去,见薛青睁开眼,小黄鸟赶紧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 薛青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竟也有些哑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此时自己手中还紧紧抓着那张纸条。 薛青稳了下身子,便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身。 前面的他竟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头痛疼的跪倒在了地上。 真是奇怪,他才这么年轻,也从来没有说得过什么头疾之类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 好在只疼了那么一阵就没再疼了,不然薛青真的要发疯。 暂且将这蹊跷的头疼这事放在一边,薛青展开这张被他抓的都有些皱了的纸条。 上面用黑色的墨写着四个字,正是上次在他梦中梦到过的那张纸。 其上一笔一划写着万事如意。 实在是太多的巧合了。 这让薛青不得不重新思考他做的那几个梦。 那梦中的一切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梦中的主人又是谁? 为何他会频频梦到呢。 只是和梦中不大相同的是,这张纸条显然是时间已久,纸张都泛黄,在如意两个字样中间似是滴上了水珠,将这两个字晕开了许多。 叩叩在薛青研究这张纸条时,被法力封死的房门突然响起了被敲击的声音。 - 大师。 在阳光下二蛋的皮肤几乎黑的反光,明明天气正热,二蛋向来只随便穿一件汗衫,但露在外面的手臂却缠上了突兀的厚厚绷带。 我的身体好像有妖魔入侵。 在阳光的灼热下,二蛋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尽管他的皮肤黝黑,但是却能看出他的面色发着白。 此时薛青不在,这名高大的僧人便失去了那一点俗尘的亲近感。 他从来便不是那般慈悲的神佛。 似乎只有在那青衣少年在身边之时,玉面僧人才染上一点红尘的气息。 尽管依旧平静从容,但眉间的红痣却会诚实地鲜艳热烈起来。 不知是阳光太晒,还是法海的凤眸注视太过冷峻,二蛋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正常的细密的汗水。 在法海的目光下,二蛋觉得自己被绷带覆盖的手臂都变得guntang起来。 一切异象似乎在这双凤眸面前无所遁形。 法海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在栖凤村的另一边,凤神祭典还在进行,鼓声悠扬。 但热闹的氛围似乎丝毫没有传到此处。 二蛋绷紧了后背,他将已经在手臂上缠了许久的绷带一点一点松开绕下。 若是有其他人在这,看到这副场景必然要惊叫出声。 只见二蛋黝黑的手臂上之前被绷带缠住的地方,本应是人类的皮肤上此时却密密麻麻全部覆盖着鳞片。 漆黑的黑色鳞片在光下折射出光泽,瞧着便妖异无比。 大师。 二蛋的声音发着颤。 再次看到自己手上的鳞片,二蛋显然自己都十分惧怕自己身上的异样。 当他的手臂上冒出第一片鳞片时,他便恐惧着不敢置信。 二蛋尝试将碍眼的鳞片扒下来,但是鳞片居然是真的从他的皮肤中长出来,是扯掉皮rou一般的疼痛。 鳞片被连根拔起,却在手臂上深刻地留下了一个冒着血的坑。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鳞片越长越多,直到蔓延整个手臂,拔也拔不完,被拔去的鳞片也宛若春草复生。 与此一同的还有身体的变化,如同一场不可逆转的恐怖生长。 他开始惧怕阳光,开始感到干渴。 他似乎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动物,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邪魔藏在了他的身体里。 二蛋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陈大伯和陈大娘。 尽管在充满欢庆气氛的凤神祭典上,他只觉得格格不入。 眼见着鳞片就要蔓延到脖颈上,二蛋终于压不住,趁着所有人都在祭典上时,他前来请求法海的帮助。 佛力能净化世间的一切污浊,对吗? 大师能否,作法祛除我体内的邪魔? 黑皮黑眸的少年捂住掩藏不住的玄色鳞片。 那就请求作法将他身体中的邪魔带走。 而法海冰冷的眼神在那手臂上的鳞片停留了许久。 火焰在他的指尖燃起,眼见着赤色的火焰就要燃上手臂上的细密鳞片,法海蓦地收回了手。 赤色的火焰转瞬熄灭。 大师? 二蛋原本努力控制着在火焰前努力想要抽回的手臂,但法海却停住了动作。 你会一起死去。 颇含威势的凤眸犹如锐利的箭。 什么意思? 二蛋心中早有这般猜测,可是他不敢相信。 明明在烈日之下,他却觉得无比寒冷。 他竟不知自己何时竟成了妖类。 面前的玉面僧人眉目冷然,哪怕是手中升腾着的火焰所映照的橙红色火光也不能将他的面容柔和半分。 没想到竟将自己送到除妖人的手里了,看着法海手掌上的火焰,二蛋心中的惧意几乎要掀开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