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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后来他恢复了理智,哭着求法海停下也没有用。 玉面和尚只是继续在他耳边彬彬有礼地哄着,动作却毫不怜惜。 他都怀疑是不是法海平时压抑久了,在此时竟发了狠似的收不回来。 感受着胀疼的部位,青蛇生无可恋的继续挂着。 我想洗澡。 薛青小声说道。 他实在太累了,浑身酸痛,完全不想动。 虽然化作了蛇形,但是似乎还能感受到皮肤的湿腻,让薛青感到难受。 而且洞中的气味 薛青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法海依言顺从地站起身,任劳任怨的护送着还挂在自己肩膀上的青蛇前往水潭。 想到前面场景,薛青还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点小小的怨怼。 前面撞得那么狠干嘛啊!? 蛇尾巴啪的一下拍了拍臭和尚,表示自己的怒气。 谁知法海也不恼,只伸手将作乱的蛇尾巴握在掌心。 不过还敏感着的蛇尾巴一抖,赶紧从法海掌中溜出来。 现在薛青乖乖的安静挂着,不敢乱动了。 第52章 外头的空气无比清新,将薛青摇摆不定的心都安下些许。 他轻轻呼出胸中浊气。 待到水潭之时,尽管身体疲惫酸软,但青蛇还是迫不及待从法海身上掉了下来。 没错,掉了下来。 因为太急切但力气又没恢复,动作一大,薛青便直直从法海身上滑落下来,砸到了地上。 还由着惯性顺势差点直接滚到了水潭里。 事发之突然连法海都没来得及伸手帮忙。 堪堪用尾巴在岸边刹住车的薛青: 为什么丢脸的总是我? 薛青面无表情的假装无事发生,不去看围观了一切的法海。 或许是因为亲密接触过的原因,他与法海现在之间的氛围总比之前有些不同。 像是呼出的气息都会变得粘稠。 两人之间涌动着奇怪的亲昵。 让薛青忍不住想要像鸵鸟一样的逃避。 下一秒,软趴趴在地上的青蛇消失,转而出现的是水潭中衣衫褪尽的美人。 终于泡在了冰凉的水中,将身上还残余的热意和燥动都一瞬除尽。 薛青不禁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闷热的时候泡一泡凉水,格外畅快,真是一件美事啊。 以至于他全然不顾自己莹白的肩头和细长的脖间当着另一个人直接袒露在外,而肌肤上还残留着来自另一人的疼爱痕迹。 一点一点,像是微红的桃花瓣。 好看极了。 而当事人却毫无所觉。 直到他感受到犹如实质的微凉目光落在了他的肩头,克制却放肆的一寸寸舔过。 哪怕没有真实的触碰,在这样的目光下,薛青还是敏感的一抖。 好不容易抛之脑后的洞中回忆再次涌上来。 说实话,不知是否是妖类的原因,明明前面已经历了那么久,但才这么一会,身体就只有酸软的感觉,并无其他不适。 莫非,是他? 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成语。 他抬头,面前的玉面和尚眉目冷然。 好像前头偷看人的不是他一样只一双凤眸和眉间红痣一样冒着隐不住的火。 顺着法海的目光看去,薛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印记。 深深浅浅,还有深刻的指印,带着凌乱似的美感。 就像来自猛兽的烙印,宣告着这是独属于他的猎物。 薛青面上一红,和尚的目光实在太过直白。 而且事后他或许因为是想要逃避无法面对,就直接化成了蛇形。 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有痕迹这件事。 别看我。 薛青脱口而出。 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他急了一般? 然后他就听到法海的声音。 贫僧看花,看鸟,也看鱼。 为何不能看施主你? 蝴蝶亲吻着颤着蕊的花朵,草尖晃动着在向微风致礼。 山间寂静,法海的声音更显得明晰。 像清风明月,坦然无比。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什么,薛青玉白的俊俏面上再次染上了胭脂似的艳色。 竟比那枝头的合欢花还要艳上一筹。 若是有诗人画师见了,必也要写下长诗记下笔墨将这一刻保存下来。 可惜在场只有唯一一位欣赏者。 这位唯一的幸运观众只隐藏着自己那一刹那在胸腔中蹦跃的心跳,眸色深深。 他表现的仿若没有任何波动,却贪婪而又卑怯的将一切沉沉收敛于眸中。 而面红耳赤无计可施的薛青也不知怎么想的,在羞耻慌乱中直接掬起一捧水,朝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法海泼了过去。 散开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似的光,由于没用全力和泼洒角度的原因,薛青没能泼在法海的脸上,只泼湿了法海的腰部的布料。 他承认,他急了。 泼水不成自觉丢脸薛青面无表情地想。 法海被泼湿了衣服也不恼,只眸中凝了些笑意。 你将我的衣裳弄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