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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皇后笑着抬手揉了揉眉心,“本宫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想小憩片刻。方惜你先自去挑些喜欢的玩意,待姑姑醒了一同用过午膳再出宫好不好?” 孙方惜没想到,不过寥寥数语孙皇后便要休息了,还想再留,看着眼前笑得不容拒绝的大宫女,只好讪讪的起身,跟着一同走向侧殿。 然而刚踏过主殿前的汉白玉台阶,她便瞄见一同入宫的洪mama进了主殿,顿时心中一沉。她知道,恐怕孙皇后并不满意自己今日交出的答卷,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随手挑了几匹宫缎,孙方惜便跟着尽职尽责的宫女素竹进了御花园。 此时正是暮春之极,御花园里草长莺飞,处处掩映着碧树繁花。孙方惜却毫无赏景的心情,只怏怏的坐在凉亭里,随手扯了朵芍药花在手里把/玩。 “爱妃,原来你躲在这,倒让朕好找。” 一个拥抱自身后紧紧的搂来,略带苦涩的气息吹在孙方惜耳侧,骇得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被孙方惜使唤着去取茶水的素竹一下子摔碎了手中的托盘,“皇上!” 孙方惜扭过头去,才发现搂着自己的正是男人正是当今圣上。皇上虽已年近花甲,却依旧身量高大,眉目间依稀可以窥见年轻时的俊美。他此时双目赤红,双手guntang的在孙方惜周身游走,竟一口一个爱妃的喊着。 孙方惜不知所措的想要推开皇帝,脑中却电光火石般想起嫡母的恶毒,祖父母的无情,皇后的敷衍。更有穆元的冷血,和已经得知自己不能生育的镇国公夫人。 抵抗的手臂便半推半拒的搂住了皇上,心中竟油然而生一股快意,人人都辜负她,她便做这天下至尊的女/人。 分明只有一面之缘,她眼前竟浮现起肃王那张同皇上七成相似的俊脸,同汪听雪相比,他待自己是何等的冷酷。今日之后,她便是他的庶母,他再也不能像昨日那般无视自己了。 “什么?皇上在御花园幸了孙方惜?”素来优雅冷静的孙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嘶。”她皱着眉看向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才发现情急之下竟折断了手中娇艳的蔻丹指甲。 在自己的亲信宫女面前,孙皇后终于维持不住她虚假的微笑,脸上满是气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你说皇上临幸了孙方惜?”汪听雪被这荒谬的消息呛得咳了好几声,费力推开容承衍趁机腻上前的大手,眼中含泪的嗔视着眼前的男人,“非得在我喝茶的时候说,这下好了,刚换的裙子呢。” 容承衍闻言垂首看向少女洒满水痕的胸口,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蜀绣海棠花罗纹的色织纱裙,此时半透明的纱衣紧贴在起伏的丰盈间,隐约可见柔/腻的半抹酥痕。 “你的亵/衣,好像是妃色的。”他不怀好意的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到,粗重的呼吸打在耳边,顿时染红了她莹白的小耳朵。 容承衍紧实的小腹紧紧的贴着少女娇/软的身子,低语间似有若无的轻啄她的耳廓,“真想马上就到五日后。” 两人的大婚便定在了五日后,自婚礼日子定下后,容承衍就越发难以克制心中对汪听雪的欲望,两人只要独处,他便一定要腻在汪听雪身旁,仿佛要借白日的些许甜头熬过漫漫长夜一般。 汪听雪侧了侧头,离此时最近的一个良辰吉日便是五日后,否则就要等到下个月了。七日后便是陛下六十寿辰,按理说不应当这么急。 但容承衍却急不可待的定了五日后,汪听雪虽然嗔他欲求不满,却也知道,他是担心陛下大限将至,此时不急着成亲,日后便要为父守孝。 她无奈的挪了挪身子,却被得寸进尺的容承衍长臂一伸抱到了腿上。她不敢再动,只好垂着眼试图转移话题,“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会突然幸一个大臣女眷。” 容承衍紧了紧手臂,细细感受着怀中佳人纤秾有度的娇娆,漫不经心的回道:“父皇那时服了红丸,有几分神志不清,把她当成了捉迷藏的许贵人,便在御花园幸了孙方惜。” 说这又凑到汪听雪耳边,“说起来,御花园虽奇珍异草无数,却也不比江南小园清幽。待日后你我二人住进去,一定要修一个我在乌州见过的西洋暖房,再挖一口你们松州的温泉。待到落雪时分,便屏退内外,只你我二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汪听雪正听得心生向往,疑惑的扭过头,就被他擒住樱/唇深深的含吻了汪听雪一番,唇齿间低哑得呢喃道:“到那时,你我之间便是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直羞得汪听雪满面生晕,轻/咬红唇,扭头捂耳朵不肯再听。 第69章 君夺臣妻 此时正临近日落时分,绚烂霞光满浸余晖,凉亭两岸垂柳随风拂面,汪听雪鸦青的长发亦被吹乱,她抬手掸了掸唇边的碎发,“堂堂一个亲王,却整日说些……。” 她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好顿了顿,又接着嗔道:“真是不知王爷是如何启蒙就学的。” 容承衍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怀中少女柔嫩的耳/垂,“孔老夫子有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等身为皇室,繁衍子嗣更是国之大计。听雪怎能要求本王避而不谈呢?” 分明是这色胚借机调戏自己,倒被他一本正经的说成利国利民的国之大事了,汪听雪无奈的放弃在这个问题上再同他继续争执,只冷哼一声示意自己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