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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一会儿,傅书濯敏锐地察觉到裴炀的变化,他忍笑蹭着裴炀通红的耳垂:“既然火车上不行,这里可以吗,裴总?” 裴炀这次却理智在线,他警惕地问:“为什么这里可以?这里有套跟run滑?” 傅书濯:“……” 他清咳一声,刚想解释,满脸不爽的裴炀突然向下栽去,傅书濯一个没撑住,身体失重地跟着砸下,耳边传来沉重的一声“砰”! ——床塌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裴炀第一反应就是甩锅:“都怪你!扑我干什么?” “……”傅书濯想起很久之前,这张床就不是很稳定,因此他们大多办正事的时候都去宾馆。 偶尔在家里,裴炀也是小心翼翼地顺着傅书濯,或捂嘴闷声提醒:“你轻点……隔壁会听见,床塌了也很麻烦。” 第58章 演唱会 裴炀萎得彻底。他一巴掌呼开傅书濯:“修床去。” “……”傅书濯看了眼时间, 现在才两点,演唱会开场要七点多,只能修床了。 床头那边倾斜地塌了下去, 床尾还好好地架在上面,因此爬起来有点费劲。 傅书濯拍拍裤子, 冲半边没起来的裴炀坏坏一笑:“叫声好听的,我就拉你。” 一身好强的裴炀才不乐意,准备翻身滚起来, 结果腰上冷不丁地圈起一只手, 整个人腾空而起。 傅书濯捞着裴炀转了个圈, 呈现面对面抱起的姿势。 傅书濯颠了颠他, 不是很满意:“天天这么爱吃, 怎么一点rou都不涨。” “天下男人千千万,傅总要喜欢有rou的可千万别在我这吊死。”裴炀从他身上跳下来,“反正你先生不在了, 刚好够你去找下一春。” “阴阳怪气。我只喜欢你——”傅书濯往他屁.股上挥了一巴掌,然后悠悠补充,“的身体。” 裴炀:“……” 傅书濯:“所以别挣扎了, 不可能离婚的。里面的灵魂是谁不重要, 身体是我先生就好。” 裴炀:“……” 脑溢血。 以后他要是死了,必然被傅书濯这混蛋气死的。 修床是个技术活, 傅书濯检查了下,木板倒是没怎么坏,但钉子什么的都太松散。 裴炀不想动:“你去买就好了么,我不想走路。” 傅书濯二话不说把他扛了起来:“不行, 你离开我一秒我都想得紧。” 裴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傅书濯完全没打算放他下来, 这里是最底层七楼,每一层都有好多住户,随时可能跟邻居对上眼。 裴炀紧张死了:“快放我下来!” 傅书濯环着裴炀腰大步下楼:“不是不想走路?” 一直到楼下,巷子狭窄,只能容下一人通行,又刚巧撞上一位邻居,裴炀才被放下来,臊得不行。 他紧紧跟在傅书濯身后,都能感觉邻居奇异的打量目光。 裴炀又气又嘟囔:“黏人怪。” 这一块的房子基本都是出租的,因此生活设施很齐全,虽然破旧拥挤,但望不到头的街道还有四通八达的巷子就容纳了一切日常所需。 傅书濯按照导航的指示来到五金店,在一家杂货铺旁边。 裴炀忧心得很:“要不找人修?你会不会啊?” “我们租房那会儿什么没修过?”傅书濯挑挑捡捡,“老板,钉子有没有再大一点的?” “有,这里。” 老板穿着大裤衩,随手一指,挥着扇子悠哉得不行,跟很多年前一样。 大城市生活节奏快,周边的奶茶店理发店包括饭店都在年年倒闭年年有新人来,唯独这些杂物铺五金店长在。 傅书濯很快选好了工具,转头一看发现裴炀正呆呆望着对面的冰粉摊子。 “……想吃?” 裴炀点点头:“看起来不错。” 傅书濯难掩笑意:“以前舍不得吃好的,就每次回家吃个几块钱的冰粉,你都特别满足。” 冰粉摊子还是以前的那个摊子,一模一样的位置。只是它后面曾经是个小超市,现在变成了蛋糕店。 摊主也还是以前的摊主,现在年纪大了些。 他看到两人走来,问:“要什么?” “来一份水果冰粉。” “等着。” 裴炀小声问:“你不吃啊?” 傅书濯:“你吃不完再给我。” 以前就是这样,他们只买一碗,裴炀次次都“吃不完”,至少剩一半给傅书濯。 如果不再缺这冰粉的几块钱,傅书濯依然喜欢跟裴炀同吃一碗的亲昵。 老板熟练地捞配料:“加什么水果?” “火龙果,西瓜,芒果。” 老板显然不记得裴炀了,但裴炀曾经还跟他唠过嗑,这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冰粉摊,一年的净利润高得吓人。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裴炀都在念叨:“我们干脆摆摊去吧。” 后来实在没这个手艺,加上学业繁忙,裴炀才打消了念头。 “好了,七块。” 冰粉清清凉凉,滑入嗓子里清甜可口,裴炀都不想回去了。他之所以不愿意出门,就是因为房子没电梯,还得爬七楼。 这边的楼房建筑拥挤,他们那栋甚至能站在窗户前跟对面楼的人以正常音量聊天。 巷子潮湿逼仄,一抬头两边都是破旧的楼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