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有旺夫命 第11节
阮蛮蛮给了苏祁恒难堪,阮云秀自然是不愿的。但看到苏祁恒如此苛责阮蛮蛮手段卑劣。阮云秀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这是不是说,她的机会来了? “jiejie的好蛮蛮,我知道你现在过得苦,心里有怨气,这才处处针对我和苏公子的。” 阮云秀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可是,meimei你得想想,苏公子他又有什么错呢?当初是你跟苏祁尧不清不楚,伤了苏公子。现在他大度不跟你计较,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把怨气都撒在他的身上呢?” 在阮云秀硬拉着她的手,拔高嗓门儿说教的时候,阮蛮蛮就意识到了不妙。 先不说她与苏祁尧这事,本来就容易误会,解释不清。就说说苏祁恒这个人吧,他不仅仅是富商之子的出身,还是四里八乡最年轻的秀才,美名在外。 这等耀眼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众人的瞩目。经阮云秀这样一喊,看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果然,赶路的行人陆陆续续站到了苏祁恒的身边。 “苏秀才,这是咋了?” 阮蛮蛮见苏祁恒往这边看来,满眼都是厌恶的样子,“被恶狗纠缠,甚是令人作呕。” 当初苏祁恒去阮家退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料定了,阮蛮蛮会死皮赖脸的找上苏家。现在看来,就是比想象中要晚些日子,其他的早就预料到了。 “苏秀才你也别生气,对付这种不要脸的货色,就得使用特殊手段。要不然她不长记性!” “对!都嫁给苏祁尧了,还想着别的男人。可真没白长那狐媚子样儿!” 越来越多的唾骂声接踵而来,阮蛮蛮的心越来越冷。尤其是阮云秀明里为她说话,暗中却又恨不能掐断了她的手腕。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meimei,苏祁尧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的,定是他引得meimei犯了错。现在她知错了,想要求得苏公子原谅,这才使了点小手段。” 好个阮云秀,不但毁了她,还把苏祁尧牵扯进来一起骂! 阮蛮蛮咬着朱唇,眉眼间透着爆发出来的盛怒之色。不过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她的脸色由盛怒渐渐化为平静,最后还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耍小手段是吗?”阮蛮蛮眸中闪过冷光,手指间夹着铜板,在阮云秀最得意的时候,狠狠地拍了下去。立时就听到了阮云秀痛苦的嘶吼声,钳制着阮蛮蛮的那只大手也跟着松开了。 “阮蛮蛮,你个贱人……”一道紫色的淤青印在了阮云秀的手背上,她碰也疼,不碰也难受,惨白的小脸扭曲成了一团。 阮蛮蛮面色淡然的将铜板收了起来,哪怕阮云秀跑到苏祁恒的跟前诉说委屈,她也没有露出任何慌张之色。 “公子,你别生气。meimei她没想过要害我。可能是……不小心弄伤的吧。” “好一个不小心!”苏祁恒越来越觉得,当初跟阮蛮蛮退婚是明智的选择。 “毒妇,今儿我就断了你的妄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像你这种水性杨花,有着一副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秀才娘子的称号?! 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不会让你进苏家的大门!” 阮蛮蛮脸上的笑意化去了,一抹冷色在眉眼中绽开。 她打小跟苏祁恒有婚约不假,但自从苏家暴富后,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能够数的过来。 这些年来,在见不到苏祁恒的时候,她幻想着读书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等到她见到真人后,果然举手投足间带着书生的儒雅气质。 就是因为这样,在苏家退婚的时候,她伤心了许久。用心经营了十几年,为得就是配上良人,可结果还是错过了。 她不甘心,有时候也想过,要是没发生那件事,会不会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不曾想,这才过去几日?曾经望而不得的良人,竟然扭曲是非当众羞辱她,“那可真是多谢你当初的不娶之恩。” “你,你说什么?”苏祁恒觉得阮蛮蛮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说胡话? “我说,当初没嫁给你苏祁恒,是老天爷仁慈,见不得我后悔。”阮蛮蛮有种多年来的努力,都喂了狗的糟心感觉。 “你……”苏祁恒从未在外面如此失态过,但阮蛮蛮就是有这个功力,气得他胸口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了读书人不该做的事。 “不知廉耻,有辱斯文!” “斯文?除了在你身上看到了泼妇骂街,还真没瞧出哪里有斯文。” “阮蛮蛮!”苏祁恒扭曲着面容,冲着阮蛮蛮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纤纤玉指勾着一缕青丝,阮蛮蛮不急不慢的将它掖在了耳后,她并没有向暴怒中的苏祁恒妥协,“哎?苏秀才,你读书多,有几个词我想请教请教。你说,这斯文败类是指什么?” “还有,衣冠禽兽,在你这里也算个好词吧?” 看到苏祁恒气得头顶冒烟,阮蛮蛮心里痛快极了。 “疯了疯了,这女人是不是故意耍疯,想要赖上苏秀才?” 巴结苏秀才的人不少,每个人说一句,足够吞噬阮蛮蛮的。 但她不怕,反正名声早就没了,何必再委屈着自己,受这些小人的气? “你们说的对,我是被这两人给气疯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阮蛮蛮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阮蛮蛮,你又想胡说什么?”苏祁恒现在就怕阮蛮蛮张嘴。 “别紧张,我不过是跟大家唠唠嗑,简单的说叨几句。”阮蛮蛮偏过头去,尽量不去看苏祁恒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这位口口声声叫着好meimei的人,在我成亲那天,带着夫君给我的聘礼,扭身做了这位苏秀才的通房。” “她是苏秀才的通房?”众人皆惊。 懂行的人突然反应过来,“还没有娶正妻,就先在屋里弄个通房,这好像是犯了考科举的大忌吧?” “阮蛮蛮!”这次换阮云秀着急了。她见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苏祁恒的脸色难看的要发飙了,吓得阮云秀几乎站不住脚了。 “meimei,不就是前些天jiejie多用了你点针线吗?怎么还记恨上了?” “走走走,jiejie给你拿新的去。”阮云秀给了苏祁恒身边的小厮一个眼神,两人连拖再拽的,拉扯着阮蛮蛮往人群外面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阮蛮蛮故意拔高了嗓门,嚷大声。 “meimei你就别执拗了,jiejie给你拿新的,往后可别再胡言乱语了。” 阮云秀凑到阮蛮蛮耳边说道,“你要是不想这张脸被毁了,就给我老实点!” 阮蛮蛮倒吸了几口冷气,阮云秀五指并拢,手指正往她的脸上扣。只要她稍有反抗,那几个尖锐的指甲就要嵌入她的脸颊里。 苏祁恒等得不耐烦了,“没用的蠢货,还不快点走!” 阮蛮蛮红着眸子瞪着苏祁恒,她低估了这衣冠禽兽的男人,他不止是话脏,心也是黑的。为了出口气,竟联合阮云秀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人除了看热闹,没有一个肯出来帮她脱.身的。 脱离人群越远,阮蛮蛮的心里就越害怕。这俩人当着众人的面都能颠倒是非,使出歹毒的手段来。这要是到了背地里,那岂不是……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才能老实了?”阮云秀掐住了阮蛮蛮的下巴,用力往回扭过来。 阮蛮蛮冒着被阮云秀抓花脸的危险,拼尽全力去挣脱。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要试一试,“救我!” 话音刚落,一只半人高的棕黑色大狗冲破了人群,撞在了阮云秀的身上。 阮云秀的身子往一侧倾斜,她下意识去抓阮蛮蛮的胳膊。 少了阮云秀的拿捏,束缚在阮蛮蛮身上的力气减半。她趁着在阮云秀挣扎的时候,抬起脚来踹了过去。 那只大狗宛如阮蛮蛮的得力干将,在阮云秀倒地后,它马上跳到了阮云秀的身上,用它那健壮的爪子在上面来回踩。卡巴,骨头断裂的动静传入了阮蛮蛮的耳朵里。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看见半人高的大狗不停的肆虐阮云秀,众人不禁头皮发麻,连连倒吸着冷气,脚下赶忙往后退了几步,互相猜测着这是谁家放出来的祸害。 “你是不是又碰脏东西了?”慵懒的嗓音在人群中.插.进来,大家纷纷扭过头看去,想要瞧一瞧是哪位不怕死的敢伤了苏家的人。 第13章 现任对上前任 刚刚还浮现在阮蛮蛮脑海中的人,一下子跃了出来。 他眯着浅笑的凤眸,嘴角儿处噙着几分痞气,踏在灿烂的金线上,逆光而来。宛如即将坠入魔道的谪仙。 阮蛮蛮恍惚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到她面前,一脚将那小厮踹飞出去。之后冰凉的指尖在触碰到她那红肿的脸颊时,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谁弄的?” 阮蛮蛮望着眸子里映出来的影子,呆呆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是她吗?”显然,苏祁尧并不打算轻易放过阮云秀。 阮云秀正捂着胸.口来回打滚,头顶上突然传来了苏祁尧的阴冷嗓音。她顾不得疼痛,片刻也不敢耽误,连滚再爬的往苏祁恒身边躲去。 “公子,救我!” 苏祁恒见阮云秀腆着那张满面灰尘的脏脸,挥舞着双臂,像恶狗扑食般冲了过来,他下意识抬脚就踹了过去。 等到飞出去的阮云秀发出一串惨叫后,苏祁恒才意识到,他这样做会破了读书人的形象,在名声上会成为污点。 苏祁恒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人将阮云秀硬压了过来。借着旁人之口,给她按上了条苏家家规。 “按苏家的家规办,看她下次还敢不敢造次!” 阮云秀刚被大狗踩断了几根肋骨,又被苏祁恒踹在了肚子上,连续受伤,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这会儿还要被两个小厮用力按压在地上,疼得她像筛糠一样,直发抖。 “公子,公子奴婢不敢了。求公子放过奴婢吧!” 泪水混着泥土画满了图,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阮云秀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苦苦挣扎哀求,那模样好不可怜。 然而,苏祁恒目色冰冷,他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阮云秀。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冷情,“苏家的家规不可违,动手。” 清脆的掌掴声传入阮蛮蛮的耳中,她平静的脸上没有荡起任何波澜。阮云秀纵然可恨,可阮蛮蛮的心里门儿清,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苏祁恒。 如果没有他的默认,阮云秀能带着她的聘礼进入苏家大门?如果没有他的默认,阮云秀哪来的底气在暗中下黑手? 此时此刻,阮蛮蛮感到无比庆幸。幸好她没有嫁到苏家,幸好她早早的看清了苏祁恒的真实面目,才能彻底断了荒唐的幻想。 “闹完了?那,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苏祁尧冲着大黄招了招手,那条半人高的狗子,蹭一下子窜了过来。围在苏祁尧四周的看官们,差点吓得连滚带爬,纷纷往后退去。 “算什么?算算你今天斗了几回鸡,还是做了多少件坏事?”苏祁恒不屑多看苏祁尧一眼,扬起下巴,满面讽刺之色。 苏祁尧噙着的笑意又冷了几分,他看似慵懒的迈着步子,毫不经心。实则,已经动了杀机。 “住口!”阮蛮蛮没注意到,她只是觉得苏祁恒在污蔑他,而苏祁尧却不解释。 怪不得苏祁尧的名声会这么臭。一个满嘴里喷粪,一个不屑解释,时间久了,假的也能成真。 苏祁尧被阮蛮蛮瞪了眼,他先是一愣,马上又笑了。望着她为护他名声,认真辩驳的娇小背影,苏祁尧的心里流淌了一股温泉泉水,暖暖的,又有些甜。 “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做了坏事,可有证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