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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杨家宝的事, 一回头,人没了! 宋时风心头一紧,几个人赶紧分头去找,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这个时候的杨家宝却把老师堵在了厕所里。 虽然说是法院的厕所,可也只是隔成半人高的隔间,里面情况一目了然。 老师捏着鼻子光着屁股蹲在坑里,学生衣冠整洁站在外面。气氛尴尬却又剑拔弩张。 老师,你为什么要毁我?我从来都没有抄袭过,你不知道吗?你不是一直夸我有灵性是个当设计师的好材料吗?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些话能让我去死吗?杨家宝盯着他,满眼悲愤。 杨家宝你先出去!满厕所找不到手纸的老师窘迫的涨红了脸,色厉内荏的呵斥。 老师也会尴尬吗?也会想躲起来吗?杨家宝不退反进,我可比您出丑出得大多了,后半辈子的名声都没了,还连累了杂志,我当时都想直接跳河。 杨家宝我是你老师! 不,你是我仇人!我老师在他开口污蔑学生的时候就死了。他冷冷的说,你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你说了我立刻就走。 我没有污蔑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他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句话,突然扯下领带擦屁股,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挡着前面,站了起来。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一个没抓紧,衣裳掉下一半。 杨家宝瞬间扭头,这些年的教养让他下意识的去回避不该看的,可他还是看到了这位大设计师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部分,天/阉。 他一愣,心里还没想明白过来,就感觉后脑勺巨疼,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何因悬发疯似的抄起拖把狠狠的敲在杨家宝身上,血缓缓淌了出来,晕过去的人活活又被打醒。 杨家宝就觉得自己浑身疼,疼得受不了,紧接着听到棍棒的啸声,他下意识用胳膊护住头。 啊!杨家宝惨叫出声,胳膊一阵钻心的疼。 什么人!打人了! 进来上厕所的工作人员一脚踹倒何因悬,跌声叫:有人受伤了,找大夫找大夫! 何因悬,打我的!杨家宝满头大汗,疼得人都懵了,可还不忘抓人。 放心放心,抓住了。工作人员一边按着他的伤,一边发狠说,在法院动手,反了他! 等宋时风他们找来真好看见被打伤的杨家宝被搀上救护车。 几个人怎么着急上火就不多说了,看伤、上药、打石膏、鉴定伤情,来的时候好生生一个大美人,回的时候头缠绷带,胳膊打石膏,浑身青一块紫一块,都没法儿看了。 他们看到的是伤,汪律师看到的却是机会。 你要是坚持,这伤他最少能判六个月。汪律师看着杨家宝,你是想让他坐牢还是让他翻供? 杨家宝惨白的脸上都是圆滚滚的汗珠子,他疼,浑身疼,听了律师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唇哆嗦两下却没出声。 当然是坐牢!平关跃抢先说,可话说了一半愕然而止,脸上的表情愤愤又不平。 汪律师,这事改天再说吧,扬子需要休息。宋时风有点恼,没看见人都疼成什么样了,这会儿就非得说这个,真不会看人脸色。 汪律师碰了个软钉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可眼还是看着杨家宝,你要有决断了我就去替你谈,给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杨家宝舔了舔嘴皮,像是下决心,这才小声说,让他翻供。汪律师,你跟他说我会替他保守秘密,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汪律师打着包票急匆匆的走了。杨家宝垂下眼盯着打了石膏的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时风想骂他,可看他那惨样又张不开嘴,想要摸摸捏捏安慰他,愣是没找着地方。头上胳膊胸口后背,哪儿哪儿都有伤,最后只好气哼哼的狠狠锤了一下床,恨恨的低骂,都他妈的什么事! 杨家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想挤出个笑来却没成功,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按住他的拳头,阿风,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就是抱歉,连累了大家,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傻话呢,他给你扣屎盆子自己还要认呐?平关跃先听不下去,他们就是想转移注意力,就是在拿你对付杂志,你是替杂志挡刀了,明白? 就是,没有你也会有别人,那混蛋玩意就恶心你呢。宋时风实在忍不住开始叨叨,你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去找他,你怎么不叫上个人!但凡我们俩有一个在都能把那老小子打趴下。 你就别骂我了,我都这么惨了。杨家宝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这不是给气疯了吗? 你就欠骂!让一个四五十的打成这副模样,你可真给咱们年轻人张脸。平关跃嘴上没好话,要是给我踹不死他! 老子恨不得把那老东西揍个生活不能自理!宋时风气得咬牙切齿。 我找找关系让他在里面好好享受享受,也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平关跃暴怒,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欺负人欺负到他跟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