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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他们互相对对方都有怨怼之心,拳脚上几乎没有留手。 争斗不分伯仲且杀伤力极大。 直到几分钟后才被保镖们分开。 老小区,地面石子尖锐,宴云谏手背上划了好几条血痕,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这么大火气..我掘了你石家祖坟吗?” 石朝云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朝车那边走去。 宴云谏站在原地几秒钟,若有所思的看了楼上几眼,追上去,直接钻进石朝云的车里:“搭个顺风车,不介意吧。” 石朝云懒得理他。 几天前他发落方真,方真交给他Y国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这口气他就一直憋着,直到现在。 如果池润衣现在已经和宴云谏在一起,他不敢想酒店房间内两人共处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没有在一起,那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这么些年的了解,宴云谏一定耍了心眼,或者图谋不轨。 揍他一顿算是轻的。 车辆驶入车流,往池润衣小时候生活过的县城去,石朝云想在那里等消息,至于宴云谏,怒气也出了,现在懒得理他。 正如石朝云了解宴云谏,宴云谏也了解他。 对他来说石朝云跟个机器人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是那种设置了厌世模式的机器人,这样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发怒,更不会殃及无辜。 只是他有什么地方让石朝云憋着劲来这么一出? 翘脚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我说石总,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也死个明白,我到底怎么你了?” 石朝云看他:“以后离衣衣远点!” 宴云谏:“..” 最近石朝云那别墅守的跟铁桶一样,除非大规模冲突,否则他根本带不走池润衣,而且外面舆论那么猛烈,他也没做什么.. 那以前呢?时间回溯,片刻后宴云谏恍然:”因为Y国的事?我们住一个房间,你吃醋啊?“开车并悄无声息竖着耳朵庄瑞:“..!” 石朝云没搭理宴云谏,但侧颜冷漠下颌紧绷,显然宴云谏的话让他极其不悦。 宴云谏知道猜对了,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切! 至于吗? 要说生气也该是他生气。 他哪儿不好了,那小狗都被分手了也不肯接受他。 车厢陷入长久的沉默,红绿灯的时候庄瑞悄悄的看后视镜,要不是后面两个人中龙凤一样的男人还好好坐在那里,他真要以为自己这是开个空车了。 一路静默,三个小时后大家下车休息。 宴云谏跟着石朝云下车,坐也坐一桌:“打个商量,我告诉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现在那老师什么情况。” 石朝云看他,片刻后道:“小庄。” 庄瑞一直竖着耳朵,闻言上前对宴云谏简单介绍目前的情况。 宴云谏极聪明,即使庄瑞本着是对家的缘故只中规中矩的陈述,并未透漏石朝云对李正良说的话,他还是很快猜到石朝云的想法。 知道了心里就安稳了。 不管真相是不是猜想的那样,总之这样才能真正洗刷小狗的委屈。 是就算了,不是也得是! 石朝云看宴云谏:“到你了。” 宴云谏不大愿意,但也并没有出尔反尔,简单道:“他哭了,还说了一句话。” 石朝云脊背一僵:“什么?” 宴云谏看向一边的庄瑞:“你想知道吗?” 庄瑞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还是保命的本能摇了摇头,即使心里挺想知道。 宴云谏掠他一眼:“那还不快滚?!” 庄瑞麻溜的滚了。 宴云谏喝了杯水,休息站老板沏的麦茶,有种粗犷的清香,但他心里只觉酸溜溜:“他说..他说是他的错,不该招惹你又伤害了你。” 石朝云:“是我的错。” 是他太迟钝,太瞻前顾后,最后将事情弄的一团糟。 检讨归检讨,对宴云谏的心思也心知肚明,摩挲着塑料薄杯浅浅的纹路,低声道:“我不会放手,你死心吧。” 宴云谏:“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继续启程,这一次车上氛围松快了许多。 又两个小时,车辆驶入县城。 比起京市的繁华,这里有种时空倒退至少十年的老旧感,但石朝云看着窗外的树木和街道,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宴云谏也开窗看着外面。 他不像石朝云那样什么都憋在心里,感叹道:“那边面馆写着百年老店,还有人排队,你说小衣衣有没有在那里吃过面?” 他是对石朝云说的,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有感而发。一直沉默的石朝云顺着宴云谏的视线看过去:”应该吃过。“虽然小崽子更喜欢吃米饭,但念叨过两次家乡的面好吃。 宴云谏道:“停车。” 石朝云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反对。 车停在路边,宴云谏先下车,石朝云跟上,临走前对庄瑞道:“你们随意活动,一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天色向晚,这天晚上众人住在县城中心的酒店,这里同时还坐落着县政府和县城最好的高中。 晚上将近十点,庄瑞向石朝云汇报:“少爷,打听到了,毛大顺就在县城,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家庭住址上看,距离这里不到三百米。他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现在家里就他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