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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冬凌选补药的时候,仇辞就在身边,听见他的嘀咕,心里对他为什么买补药有个大概猜测。 “你收好,告诉他送了就行,我会和宋熄解释。” “行。” 陈云将箱子重新合上,抱着箱子走远。 另一边。 宋熄今天只有一场戏,戏份还很少,只有两个镜头一句话。 那场戏的演员发挥良好,一场直接过了,全程只用了三分钟,让宋熄今天的工作早早结束。 本着好不容易在欧阳鸥导演的电影里争取到一个男四号,宋熄听取经纪人的教导:有事没事,待在剧组里多学学,拍完了就找个地方坐着,刷个脸博个眼熟,说不定下次导演就找你演男三号了。 靠着这一股信念,他给冉冬凌当假三哥,听他说了半小时的「童年往事」,等来了欧阳鸥导演。 “欧阳导演好!” 欧阳鸥看他一眼点点头,提了个鸟笼递给冉冬凌,“小冬,原来你也喜欢鸟,这是八哥,会说话。” 八哥浑身漆黑,一双眼睛是亮的。 那只大鸟看着很傻,爹爹说傻鸟不会看人眼色,这种鸟不能随便乱逗。 冉冬凌伸出的手在空中犹豫两秒,又缩了回去。 “它不啄人,让它陪你玩玩,宋熄,来,我们聊聊。” “啊?好。”宋熄不知道导演找自己干嘛,跟着导演一块走了。 留下一人两鸟在椅子上。 冉冬凌观察这只鸟,它看着像乌鸦,欧阳导演说这只鸟会说话,但看起来不像会说话的样子。 冉冬凌一个人就能说一堆话,宋熄走了,他就在角落叭叭叭地和鸟讲,也不在乎鸟会不会说话。 “大鸟,你会说话吗?” “我叫冉冬凌,也叫谢冬凌。” “那边那个穿黑衣服的是仇辞哥哥,是我夫君。啊!我忘记了,你是现代鸟,听不懂夫君的意思,夫君就是老公。” 他讲了一会,嘴巴都干了,拿着水杯吨吨喝水,一位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说待会有场戏要用到这只八哥,想「借用」一下,拍完再拿回来给他。 冉冬凌忙着喝水,指指鸟笼让他自己拿。 工作人员拿走鸟笼,在院子里放好,又在鸟笼上盖了块黑布,这只八哥被提前训练过,在黑布拉开的瞬间,他会连续说三次同一句话:城西老许家。 《鬼》第十二场戏,A! 饰演赵二小姐的女演员和一群小姐妹在府中院子插花,几人边插花边闲聊。 “前几日玉公子送我的生辰礼,是只会说话的八哥,嘴儿可巧了,说的都是吉利话,就是这鸟儿惯会看人眼色,非得见着高大的男人才肯开口。” “为何要见着高大的男人才肯开口?” “因为玉公子就是高大的男人,这是借着鸟儿暗示二小姐呢。” “哎呀,你们乱说。” 天色渐暗,似有大雨要下,院里的人被清走。 鬼光明正大潜入赵府,在院里找到盖着黑布的鸟笼。 听闻这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识得两套话。 吉利话? 他嗤笑一声,毫不犹豫,一把将黑布扯下。 黑布拉开的一瞬间,八哥重见光明,它歪了歪脖子,看着前面的男人,金口一开。 “我叫谢冬凌!我夫君是仇辞哥哥!” 第85章 秘密 那只八哥一开口, 场上的人全都愣住。 八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天之言,它说完三句话,歪着头看眼前高大的男人, 哈哈笑了两声,又重新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 “我叫谢冬凌, 城西老许家。” “我叫谢冬凌,城西老许家。” “我叫谢冬凌, 城西老许家。” 道具老师惊讶到下巴脱落, 他当初去花鸟市场买八哥的时候, 买鸟的老板说它聪明伶俐,学人说话极快。 后来他将八哥拿到剧组训练,【城西老许家】这句台词,八哥确实学的很快,几乎是对它重复几遍, 它就能学会。 可八哥除了那句台词,别的话倒是没学会几句, 他一度怀疑老板是在驴他。 现在看来, 老板没有驴他,是这八哥学话还得挑人学!自己逗它这么久,也不过学会了一句【城西老许家】,而它只和冉冬凌待了半小时, 就能学会他说的话。 八哥嘴中说的谢冬凌是谁他们不知道,可冉冬凌他们倒是熟的很,两个冬凌叠在一起,人们第一时间想到是八哥记错了人名。 它将冉冬凌记成了谢冬凌。 仇辞沉默的抿唇盯着八哥看了一会, 忽地别过头轻笑出声, 八哥一个字都没说错, 它说的话都是冉冬凌对它说过的。 好笨,破绽被八哥说出来了。 “傻鸟!”冉冬凌也听到了八哥说的话,它叫的这么大声,在场的人估计没有谁是听不见的,他整张小脸红得像桃子,绯红一片,自己刚刚不过和这八哥多说了两句,谁知道全都被他记下来。 什么谢冬凌,什么夫君,怎么都说出来了呀! 它个傻鸟! 他急匆匆地跑过来,想要八哥闭嘴。 八哥见着个眼熟的人的跑过来,黄色的绿豆眼眨了眨,又开口道。 “仇辞哥哥是我夫君,是我夫君,夫君就是老公。” “不是不是,你不要乱说话!快闭嘴!”说过的话被这么多人听见,冉冬凌快要羞死了,手忙脚乱和鸟笼中的八哥讲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