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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水淋淋的五指,伸着舌头委委屈屈的舔那上面的液体,染的整个嘴唇也湿漉漉的:“被她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我双颊立刻升起火般滚热烫人的温度:“那……那是最起码的尊重!” 她换了面继续舔,几乎要抽噎出来:“你就是想闷死我……” 我挺起腰一把抓住她的手:“喂!你别舔了!” 刚才的失意一扫而空,她笑眯眯地把手戳到我嘴边:“你也尝尝?” 我合拢双腿,扯了被子严严实实压在身上,顺便把头也埋了进去。河雅光溜溜地在被面上滚来滚去,见我不搭理她,便滚到床边,趴在床沿向底下招手:“白尾兄,你都看到了?我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舒服了就把我一脚蹬开……” 她自怜地恨不得洒出几滴热泪,我闷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 白尾腻人的“喵喵”叫着,开头还叫地很正常,后来声音就不太对劲了,只听河雅道:“舔吧舔吧,滋味还不错?……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前一刻我没能领会出那话的深意,后一刻我被臊地掀被而起!河雅那个不要脸的,竟让白尾舔……舔…… 糖块? 河雅一手拿着香囊,自然不同于上次那个,另一手指尖夹着粒晶莹剔透的糖块,而白尾就蜷在她脚边,有滋有味地舔着另一块。 河雅似笑非笑看向我,用最挑逗的姿势,把手指塞进了嘴里,“啵”一声,再抽出,糖块已然入了她的嘴。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河雅把糖在嘴里咂了遍,抚着白尾的脑袋亲密道:“白尾兄,委屈你暂时挪个地……大人们有事要办呀。” 她把白尾拎下床,慢慢朝我爬来。 我埋进被子里,把自己埋地深深的。 被窝一凉,河雅钻进来,从身后抱住我。我挣扎不休,她咬着我耳垂呵着气道:“春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意识轰然倾塌,她掰过我的肩,嘴对着嘴的把那粒已经融化小半的糖块哺进我口中:“甜吗?” 我傻呆呆地点头。 “我的心比这个还甜……”她握住我的手覆在心口,“因为有了春儿。” 我想笑,又不敢笑,可是嘴角控制不住非要上翘。心里的沟壑被这短短几句话全数填满,满到要溢出来。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河雅在我身边,紧贴着我,说着喜欢我,美好的要到末日一样——即使末日了也无所谓。 她把我抱住怀里,嘴唇印在额头上温柔地细吻。我咬住她的锁骨,含糊道:“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 她将我圈地更紧了。我悄悄地笑,没有发出声音,没有让她知道。 外面冰天雪地,房间内温暖如春。 挨着河雅我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她也呼吸匀称,是进入睡眠的前兆。我扣着她的手指摇了摇,轻喃道:“河雅……你不能在这儿睡过去……无蓝一早要来的。” “嗯……”,她从鼻子里发出个音,过去好一会,接着先前的话低声回道:“不急,她来之前我再走……” “她很早……就要来了。” “没关系……我好久没见你了,我想你。” 嗅着属于她的气息,我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我被河雅用吻吵醒。大脑慢了半拍,等我即将跟上她的节奏,她已经抽身坐起,当着我的面开始往身上裹衣服。 我迷茫地看着她,脑内突然一个激灵:“无蓝来过了?” 河雅笑着摇头:“现在还早。”说着衣袖一挥,窗户立即大开。我看过去,天色还是黑的,只是因为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外面有种朦胧的明亮。 河雅弯腰从床下捞出靴子,举到眼前一看,无数个齿印嚣张地挂在上面。她扔下靴子对着床底大骂,我也趴过去往下看,白尾正安逸地团在中央睡大觉。 我轻笑了两声,河雅歪头看我:“你笑什么?” 我扭头不看她:“随便笑笑。” 她又从床下掏出一只靴子,一看,大笑起来。我也看过去,然后我对着床底开口大骂——白尾竟把我的靴头给咬破了!! 白尾耳朵耸了几耸,睡地正香。 河雅由大笑改为憋笑不止,我说:“你笑什么?” 她套上靴子:“随便笑笑。” 河雅跳下床,衣裳空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走起步来衣带飘飘,好像是比之前瘦了很多。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了,过了会,拿着茶杯走过来。 黑发搭在额前,看上去她的脸小小的。绿眸半掩在黑发间,图腾又探出朱砂红的流线,整张脸有种妖冶的奇异魄力。 我正觉得喉咙里焦渴地很,看她这样来了,不由地十分开心。她一手揽住我的肩,我靠在她怀里,就着她的手把水喝了进去。 甜津津的,我又喝了一口,奇怪道:“味道不太对?” “你的声音有些哑,我在里面加了蜂蜜。” 我正要说什么,屋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托盘扣在门上,发出“咔”的一声。我吓地跳起来,河雅立刻把手指抵在我唇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看着她,她一手放下茶杯,旋儿卷起床边大氅,在妖无蓝推门而入的前刻,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咦,你已经起啦?”妖无蓝放下托盘,掀开盅盖,嗅着香气道:“鱼汤,这汤可稠了,快来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