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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你俩可是为咱班夺得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冠军啊!” 酒杯水杯饮料杯一阵碰撞,第一杯酒就下了肚。 “来来来,再敬我们的男神大人骋哥能下凡出席咱们凡人的聚会,干杯——” 今天到场的同学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同学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迟骋,从前的同学聚会无论规模大小,他们从来没有见迟骋参加过。这扯出这么一通敬酒的理由来,也真是没谁了! 同学们一通狂笑喝下了第二杯。 “要说啊,还是援哥厉害,国超老江,你俩不行啊!童颜天杰,你俩也不行,看看,人骋哥都不稀得与你们斗,果然还是得援哥这样的,才算是棋逢对手啊!” “哎哎哎,不带这么拉踩的哈!才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说醉话了,我看你这酒量也不太行啊。咱们童颜多厉害呢?好女不跟男斗你懂个屁!” 尽管都是玩笑话,可说者本无意,听者却有心。 好几个男生女生都在替童颜鸣起不平来,却并没有谁带窦天杰一嘴,明明他俩是被一起牵出来做比较的。或许只是因为童颜是女生吧,窦天杰自我安慰着,可心里却怎么也觉得这口气有些难以下咽。 “就是就是,来,继续继续。第三杯敬咱们英勇无比的援哥,不畏艰险将我们骋哥弄下凡,从此看你俩龙争虎斗,为咱们枯燥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啊!再干杯——” “哎!对了,放假回去就马上月考了,你们这会站谁第一啊?” “我草,站谁都有风险,我可不想再给你们臭袜子了!都从夏天洗到秋天了,手都洗出脚气了,玩个扑克牌手都这么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在玻璃杯脆生生的碰撞声中,大家一起又喝下了一杯。 迟骋一脸淡然的神色,三杯酒干脆地下了肚。 “骋哥爽快!” 在同学们的赞叹声中,迟骋同池援一起坐在了欢乐的人群之中。 同学们又继续玩闹了起来。一些女生们在旁边唱歌聊八卦,叽叽喳喳不亦乐乎,还有几个女生和男生们围坐在茶几周围一起玩扑克牌游戏。迟骋没有兴趣参与,便坐在池援身旁当观众。 池援生怕迟骋无聊,便揽着他的肩膀,不停地跟他聊着天,还时不时地问问迟骋的意见做为参考。 扑克牌游戏因为池援的加入而出现了严重的倾斜。 “援哥,不带这样的啊!你本来就已经够厉害了,还带个智囊团,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啊?” “就是就是,骋哥自己不玩也不能给他当参谋了,你看看他,一个人把我们都通杀了,尾巴尖儿都翘上天了。” 池援一脸嘚瑟,一点都不知收敛地拉仇恨: “怎么滴?不服气啊?男神大人是我哄下凡的,可不得是我的专属智囊团?有本事你们请他过去啊!哈哈哈……” 池援说着,大大方方地隔空对着迟骋mua了一下。大家顿时哄笑起来。 “我草,骋哥,他居然敢对你意图不轨!打他打他!” 同学们一下子都开始起哄了,纷纷对池援独霸智囊团地行为表示强烈愤慨。 “你们这就是强强联合故意欺负我们这些弱小,不行不行,得把池援开除出局!要不然咱们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要不你还是陪着女生们唱歌去吧!她们可比我们更欢迎你的加入啊!” 迟骋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仍然觉得耳根有些烧。虽然这并不算是池援当众向大家宣布“迟骋是我的”,却也莫名地让他有种归属感。 他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场面,他看着池援,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他到底该做点什么。 不知道该做什么,便什么也不做了吧。迟骋面儿上还保持着云淡风清的模样,心里却隐隐地开始担心,会不会有同学察觉到他和池援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像他们想像中那般单纯。毕竟,在现阶段而言,谈恋爱这件事情,仍然是一件令人谈之色变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谈得如此与众不同。 他害怕看到父亲或者老师对他失望的眼神,那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经去世了的母亲。他的叛逆期到来得似乎早了点,又结束得迟了些,当他幡然悔悟的时候,母亲已经带着无尽的遗憾永远地离开了。没能让母亲看到他一天天地变优秀,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同学们游戏未停,玩笑不断,桌面上一片欢愉的气氛。迟骋心怀揣着那些沉甸甸的心思,坐在欢乐的人群之中,暗自观察着在场的同学们,心里却始终有一种油浮于水的感觉。 迟骋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别人,不曾想也有别的人在他未曾留意的间隙里,时不时地暗中观察着自己,顺带还观察着已经与自己牵扯不清了的池援。 不多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行啦!今天就暂且饶过你们,也不用开我出局,菜都上来了,咱们还是先一饱口福吧!” 池援话音一落,少年们已经化身饿狼眼冒绿光地涌向了餐桌。 包间里是两张大桌子。就在同学们自发地准备分流男生一桌女生一桌的时候,窦天杰的组织才能准时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出来。 “来来来,大家先不要着急落座哈,咱们今天的菜都是按两桌点的,所以两桌要均衡,座位得按照一男一女插花式的来坐!要不然男生得饿死,女生得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