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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倏活动了下脖子,提拳做准备动作:“或者你继续话唠,我不介意去买鸡毛掸子。” 岳卓君嗖的一下高举脚靶,义正言辞:“来吧师哥。” 路倏原地蹦了两下,往前大跨一步,起跳空中转体720度,踢了个900后旋。 第26章 很想你 训练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路倏摘掉头盔,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发梢,捡起旁边一条毛巾往脸上盖。 “你们早点回去啊,待会儿有工作人员上来锁门的。”钱教练走前叮嘱了一句。 岳卓君瘫在地上,有气无力比了个OK。 今晚替补没来,教练逮着他俩往死里练,路倏尚且还能坐着,他是连脚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师哥,你体力也太好了。”哪怕不能动弹,岳卓君也致力于将话唠贯彻到底。 “一般。”路倏扯下毛巾擦了擦,灌了半瓶水进嗓子眼,喘气说,“我也很累。” “我感觉我要瘫了,腿都在抽筋。” “起来。”路倏踢了他一脚,“做拉伸。“ 岳卓君直摇头:“我动不了,动不了......” 路倏嗤笑,开启嘲讽道:“那正好,收拾收拾,明天就能去观众席占位。” 岳小师弟哽住。 路倏持续稳定输出:“这么为替补考虑,雷锋都没你会做好人好事。” “......” 岳卓君感觉自己身心俱受到了重创,半死不活从地上爬起,苦哈哈上一边拉伸去了。 路倏脑子放空,摸到旁边的手机点开,上面好几条微信和未接来电。 全是去首都那一家三口给他发的。 挑了其中几条回过去,路倏拨了个电话给禇钦江。 那边很快接起,禇钦江略带兴奋的声音响起:“yan。” “嗯。”路倏靠在墙上,“安顿好了吗?” “好了,”禇钦江说,“你之前,没接电话,在做什么?” “刚训练完。”气喘吁吁的疲惫缓过去后,路倏逐渐有点困倦,“现在在哪?” “房间里。” 因为每年都要往首都跑两次,一次至少待上一个月,也为了更方便,路铭衡便在医院附近长期租了套房,后面也不用再找酒店了。 禇钦江听出对方情绪不高,惦念道:“很累吗?” “还成。”路倏略过那个话题,问,“今天有没有晕机?” 禇钦江以前坐飞机,可能是由于缺乏安全感,以至于每次起飞那段时间,都会有眩晕反胃的情况,而这时路倏会拉住他的手,说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但这回自己没在身边,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没有。”禇钦江答得很快。 路倏笑了笑,庆幸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没有就好。” “飞机上,我一直,在想你。”禇钦江说。 电话里静了几秒,路倏说:“是吗?” “一直想你,不会晕。” 他又道:“我现在,也很想你。” 路倏手握电话,心脏微微一缩,难受的有些发痒。 周围偶尔传来岳卓君拉伸的轻微响动,静谧的环境里,身体疲累与困倦在那一瞬,都被人为忽略了。 半晌过后,岳卓君去了更衣室。 路倏在无声中反复徘徊,频频拉扯。 终于,低而轻的嗓音认命般响起—— “我也是。” 禇钦江慢慢哦了一声,而后逐渐笑出了声。 路倏觉得自己没救了。 他在作茧自缚。 笑了几声后,禇钦江十分有眼色的转移话题。 细数自己今天在首都吃了什么好吃的,看见了什么好玩的,还说首都堵车越来越严重了。 接着又自觉上报明日行程,嘱咐路倏到家后要发消息,便依依不舍道了晚安。 路倏:“嗯,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做复健。” 打完一通不断攻破自己防线的电话,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换完衣服叫车回家。 到家后发了条消息,匆匆洗完澡,路倏把自己砸进床里,累得没力气再想些有的没的,几秒钟就昏睡了过去。 — 准高三生们期末考完,只花了短短三天时间,调整自己考得稀烂自闭而又快乐的复杂心情,便再次被学校残忍召回,继续投身到丧尽天良的复习大业中。 在各种学渣痛苦的嚎叫声中,教室里快要落灰的风扇重新旋转起来,伴随着蝉鸣与热风,一同迎接冒着汽水味儿的夏天来临。 校服从外套长裤换成了蓝白短袖,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少女们,穿梭在校园的林荫道和阳光树影中,浑身朝气都快要溢出来,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课表从上午四节加到了五节,课业繁重的同时,也加深了学生们对高考这道人生关卡的认知。 不管是成绩好的还是坏的,多少被这种紧迫的氛围带动了起来。 第三节 课课间,潘冕蹦起伸了个懒腰,手里揉了团废纸,站原地投了个篮。 纸团命中垃圾桶——的边缘,然后滚啊滚,滚进了旁边撮箕里。 冯长宇鼓掌:“好球!” 潘冕展示了下自己的肌rou,不要脸的说:“阁下看我这技术,适合加入篮球队吗?” 唐星辰翘着二郎腿,老大爷似的拿了把蒲扇扇风,舒服的眯眼:“你适合加入啦啦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