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团宠真千金 第170节
“欸他这人心思挺细的,跟性格完全不同,这次让我们去西北一是我们在旁边你不会那么害怕,二呢,是让我们去他家看看,这样以后也能放心。”苏策打了个哈欠,他看了眼时间,这么一闹已经接近九点了。 在村里这个时间早就做梦了,特别是这天寒地冻的。 苏娉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把掌心的瓜子仁一颗一颗缓缓吃掉。 不知道陆长风和苏诚说了些什么,直到差不多十一点,苏定邦去睡觉的时候才从屋子里出来。 老太太那边也是闹得累了,洗漱完都歇了,苏淳再疼媳妇,也因为今天的事生气。 作为大伯娘,去搅和侄女的婚事,他觉得很不应该。 之前亲戚们走的时候还在嘀咕,老太太嗓门大,质问徐秀那些话她们都听见了。 说她是存了搅黄侄女的婚事,把女儿说给陆长风的心思。 “阿秀。”苏淳叹了口气,他坐在床边,双手搓着脑袋:“做人不能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徐秀直接甩了个枕头过去,她掀开被子躺下,侧身对着墙:“今晚你自己找地方睡。” 苏淳手里拿着布枕头,他看了媳妇许久,脚步缓慢,打开门,然后关上。 容岚这晚抱着女儿,跟她说了很久的话,有关于她以后的规划,也有提和陆长风的事。 教了她一些夫妻相处之道,说到最后,她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些都是你外婆交给我的。” “自从嫁给你爸,我才发现夫妻相处没有那么多名堂,他爱你自然会让着你,你爱他,也会敬着他。” 苏娉似懂非懂,窝在mama怀里,闻着她身上的药香,听她说话。 这样的机会以后很难再有,女儿已经长大,现在有自己的学业,而且很快就要订亲。 等她成了家,有了自己的事业,也不会再是现在小姑娘的心性。 容岚现在要把一些事提早教给她,还有去男方家,该怎么应对长辈。 说到这,她又叹气:“这个其实mama没资格说,我跟你奶奶的关系你也看到了,遇到不讲理的人,再多的经验也派不上用场。” “可能我也不是个好儿媳吧。” 苏娉抱着mama的腰,从她怀里仰头看她:“mama。” “嗯?” “虽然您的婆媳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亲子关系很好呀。”她柔声道:“我和哥哥们最爱mama,还有爸爸,也爱mama。” “您是好mama,也是好妻子。” 容岚笑着揉揉她的头发,“mama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呀?” “后悔带你来老家,在你小时候,我就不应该带你回来,让你爸爸和哥哥们来就好了。” “在mama没注意到的地方,就让我们囡囡受了这么多委屈。” “听到她们说的这些话,mama心都碎了。” 苏娉埋头在她怀里,闷声道:“我都不记得了。” 容岚眼角湿润,喉咙有些哑,她唱着小时候哄女儿睡觉的童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第二天一大早,苏娉她们没有吃早饭,就下了山。 只跟小叔叔打了声打呼。 到了县城,苏策要往火车站那边走,陆长风拉住他:“急什么,还没到点。” “先去国营饭店吃个饭。” 火车站旁边一般都有国营饭店,还会有国营大厂。 苏驭笑呵呵点头:“对,先吃饭,饿了一晚上肚子都空了。” “呆头鹅。”苏策没好气道:“除了吃你还会做啥?” “打仗。”苏驭不假思索。 陆长风乐了。 苏策摇头叹息。 国营饭店早上没什么人来吃,国营厂的工人食堂有饭,他们出来聚餐一般都是晚上。 里面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而且不是一桌的,看样子是刚下火车出差回来。 陆长风问了小姑娘要吃什么,去点了几份rou丝面,然后又拿了一盘馒头和一盘油条过来。 他嘴里叼着油条,跨腿坐下,问苏策:“会骑马吗?” “我又不是骑兵营的。”军区现在还保留有一支骑兵部队,不过人很少,都是精锐。 他是觉得自己多半选不上,而且也不擅长那种作战方式。 “那真是可惜了。”陆长风说:“西北有草原有荒漠,可以骑马也能骑骆驼。” “这天气,草都枯了吧?草原也变成荒原了。”苏策咬着馒头。 “那也不影响骑马呀。”苏驭在旁边接话,问陆长风:“我能骑吗?” “能啊,西北军区旁边就有一片草场,我小时候就在草地里打滚长大的。” “难怪,现在成了滚刀rou。”苏策吐槽。 陆长风笑着对旁边的小姑娘说:“看出来没,你哥嫉妒我。” 苏娉摇头:“没看出来。” 苏策哈哈大笑:“看到没,我妹子还是向着她哥的。” 陆长风轻嗤一声,“德行。” 他们吃完面是八点多,男人去结账,苏策他们在外面等。 最近苏策的钱包厚了起来,陆长风表面上是给辛苦费,实际是讨好,他都知道。 不过他心甘情愿被收买。 毕竟这人出手确实很阔绰,都说爱屋及乌,从这一点他也能察觉到陆长风对meimei花了心思。 第95章 陆长风结完帐出来,又去旁边的副食品店买了两盒饼干,一个荔枝罐头,两包糕点。 苏娉看他买这么多东西,问:“这是给莹莹的吗?” “不是。”男人让大舅子搭把手拿一点,他还要提行李袋,拿不了这么多。 “给你在火车上吃。” “……” 苏娉呆愣愣地跟着他们进了站,好半晌才回神。 这个男人啊。 跟他出来真是什么都不用管。 陆长风去买了票,四个人总共二十二块八毛。 夏莹老家靠近西南,他们坐车去其实绕了一圈,相当于最后到西北还要绕个弯。 苏策找到卧铺车厢,放下行李,有些无语:“这就是你说的顺路?” “都是坐车,天南海北有哪不顺路?”陆长风随意道。 见他们两个又你来我来说个不停,苏娉默默找到卧铺位置坐下,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笔记本。 苏驭从行李袋里摸出一盒军棋,问他们:“下棋吗?” “来啊。” 这是三层卧铺的车厢,他们的票正好是下面两层的,上面还有两个人。 苏娉是最下面的卧铺,陆长风坐在她旁边,因为有些热,随手解了大衣盖在小姑娘腿上。 苏策和苏驭坐在对面,开始摆棋。 二打一。 火车“吭哧吭哧”往西南方向开,火车里一片热闹,有出去汇演的文工团在打快板,还有各种交头接耳的交谈声。 因为临近年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天腊月二十二,明天腊月二十三,是北方小年。 有不相识的邻座在问家里置办了什么年货,今年手头剩的票可以买什么。 苏娉安安静静坐在男人身后,看了眼腿上的黑色呢子大衣,她指尖不经意碰了一下。 随后又收回手,唇角弯了弯。 沈家。 林漪在大儿子门口徘徊半天,然后才抬手敲门。 “元白,你在吗?” “在。”门从里面打开,沈元白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衣,衣摆整齐地扎进黑长裤。 看到她,男人笑容温润:“妈,您有事找我?” “我想跟你说说娇娇还有阿软的事。”她心里乱得很,这些天老太太因为她和徐娇的通信,一直在明里暗里骂她分不清远近亲疏,没给她好脸色看。 “好。”沈元白侧身:“您进来说。” 屋子里烧了煤火炉子,窗户开了一条缝,外面的树枝随风摇晃,窗帘被微微掀动。 林漪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简洁清爽,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头,床单平整地没有一丝褶皱。 “您坐。”沈元白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走到桌前拿起暖壶倒了杯水过来。 林漪捧着温热的搪瓷杯,看着眼前笑意清润的大儿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家里,和她相处最久的是娇娇和青雪,男人长时间在前线部队,大儿子很早就入了伍,去了别的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