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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两年前买的,批发市场我还给你妈带了几件被你妈送给你爸当生日礼物了你忘了?” 牛强东:“你买彩票中奖了?” “我什么时候买过彩票?有那闲钱和闲心我不如多搬两块砖。” 王建林:“你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私生子吧?亲生父母突然找上门来了?”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z国,这个家够不够大够不够豪华?我,程易,国家承认的z国公民,有证儿的,哪是什么私生子?” “你谈恋爱了?” “我有孩子了,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程易挺能说,就是越说越毛躁。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这群兄弟不仅瞎而且傻。 群众的眼睛不一定是雪亮的,但真帅哥冬子的眼睛确实是像探照灯似的一直跟随在程易身上的,在程易深吸一口气自己给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指示——目光一直往墙上瞟的时候,瞟的都快翻白眼儿了冬子终于注意到了! “墙上贴的什么?”冬子问。 程易眼睛一亮,在心里默默给冬子竖了个大拇指接着非常灵活的窜到了墙边热情说道:“这就是今天为什么请你们吃饭的原因。” 一群人都站起来了走到墙边开始盯着那两张试卷看,只有裴乐不动如山的坐在桌子边不想说话。 他没想到程易居然搞出来了这么大个阵仗,裴乐没经历过,虽然他们看的是试卷,但他总觉得那些视线在到达试卷上的时候被反射到了他身上。 很多双惊奇又很哇塞的目光……说不上有多不舒服,但他没经历过,裴乐僵着身子都没敢回头看。 挺尴尬,但尴尬中又带着一丝丝说不清的欣喜。 程易真高兴啊,裴乐就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裴乐的欣喜的是他是第一个见到程易高兴的人,还因为程易这么高兴的原因是因为他。 多好,多让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裴乐紧紧抿着唇极力控制住快要脱缰的笑意,没忍住,裴乐偷偷笑了一下。 桌子上有菜有酒,裴乐一个人坐在边上,桌子边很空,但他身后很热闹,他们搜肠刮肚的把裴乐夸了好大一通程易才将将满意但还是觉得他们夸的没什么学问。 除了牛逼就是社会,虽然程易能看出来他们是真心夸赞,可词汇量也太匮乏了些。 不尽兴。 等大家都落座都有些感慨。 三蹦子拍拍自己胸前的二两rou做惊吓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虽然没有方寸大乱但程易答应我闺女出嫁的时候给个大红包……差点儿就没了!我心疼啊。” 牛强东也说,“好事好事,读书才有出路,裴乐你好好学,等以后考上大学了你哥就安心了,到时候马芸meimei跟你差不多大,我做主安排给你了。” 马芸想反驳,但又想到程易因为裴乐小学四年级得了全班第一居然大摆宴席请他们吃饭这种待遇一般他们都只有考上大学才有,马芸觉得这种行为不得不让他肃然起敬于是在思索了两秒钟之后快速把他meimei许配了出去以表示他对程易的敬意,“是裴乐的话可以。” 裴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暗戳戳地看了程易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在程易面前说这种话题,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别给他太大压力,”程易心里非常舒坦,“我是没扛住通知的你们,其实通知完就后悔了,我高兴,但不能把压力全放在裴乐身上。” 裴乐转头盯着程易,他几乎能从程易的酒窝里看到言不由衷四个字,他通知就是真心的,他也没后悔过。 时间过的很快,真跟似箭如梭似的。 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年,裴乐在他们门前看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苏州。 半年时间吧,苏州的头发又长了一截,被扎成了小辫子杵在脖子上,人看着瘦了一圈。 “裴乐,你好,”苏州笑着向裴乐打招呼,手里的女士烟已经换成了男士烟,没化妆,脸上干净素雅,一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味道,就是那根烟不太搭调。 “你好,”裴乐说。 “我来还钱,”苏州说,“你哥在吗?” 裴乐摇头,苏州说的还钱应该是几个月前被砸的那些东西,“他还没下班。” “这样,”苏州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了很多,“那我可以进去等他吗?” “可以。” 两个人进去后裴乐给苏州倒了一杯水,程易又不知道从哪里淘了好几把椅子回来,还带坐垫,裴乐把坐垫洗干净了晒了好几天。 苏州拿着杯子随意在椅子上坐下,裴乐在一边擦台球桌。 其实没什么好擦的,但裴乐习惯了,他喜欢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很奇怪,每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裴乐心里都很高兴。 做家务,做饭,这种琐碎很容易把人的心里填满。 “裴乐,”苏州说,“你认识一个叫黎子冬的人吗?” “认识,”裴乐转头,“怎么了?” 黎子冬就是冬子的大名,姓黎,冬天生的,他们家门前刚好有一颗梨树,他爸图省事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黎子冬。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很奇怪,”苏州喝了口水,“他天天给我发短信,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