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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谭云舟的这个问题,盛卿的神色显然一顿。 见盛卿变了脸色,谭云舟连忙道:“阿卿你别听我瞎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谭云舟此时觉得自己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没事非得提这个干什么! 岂料这个时候他却听盛卿说道:“会的,陛下他会的。” 盛卿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他相信魏凛对他感情是认真的,既然认真的,魏凛就觉得不会一直让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 感受到盛卿语气中的肯定,谭云舟先是一愣,而后想到魏凛做事的风格,最终点了点头。 想来陛下也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他们两个这里聊得正好,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盛大人,谭大人。” 听到这声音,盛卿与谭云舟微微转身,然后就看见高大人带着两个南越使臣缓缓走来。 见到是南越人,谭云舟下意识地将盛卿护在身体后面,两人皆是警惕地看向对面的南越使臣。 “在下南越国内阁学士高阔,在下本来是在这长廊走走,赏赏景,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两位大人。” 谭云舟和盛卿被高阔这突如其来的搭话弄得有些不解,不过出于礼貌二人还微微颔首。 魏凛只是下令让南越人待在行宫里,但也没让人不准出来透气,所以此时盛卿和谭云舟也不能说什么。 但盛卿还是有些不舒服,因为自打高阔进来,高阔的目光在他身上就没离开过。 高阔仔细端详着盛卿,好像确实与故去的元后有几分相像,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最重要的还是那个胎记,他今日来就是来确认这魏国青年手臂上胎记的形状的。 因此高阔就开始想方设法地让盛卿露出半截手臂。 盛卿和谭云舟不是很明白这个南越使臣一直在那里没话找话地与他们搭话是什么意思。 高阔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弄得盛卿实在没什么耐心了,盛卿甚至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睛。 也就在这个时候,盛卿的袖子滑落了一些露出了手臂上那个魏凛亲手画的比翼鸟印记。 近距离看到那图案,高阔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就是这个样子的!没错了!” 第56章 高阔神色激动地看着盛卿手臂上的印记,四殿下的事情可算有些眉目了,本来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抱希望找到四殿下,毕竟殿下丢失了那么久,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他们皇室独有的胎记。 见高阔的眼神一直盯着盛卿露出的手臂,谭云舟皱了皱眉头,这南越人都是这般轻浮,随意盯着别人的露出的肌肤看吗? 这让谭云舟对南越的观感很是不好。 谭云舟伸手要替盛卿将袖子拉下去,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盛卿手臂的印记,这倒是让谭云舟有些惊讶,阿卿的手臂上居然还有胎记? 而且这胎记鸟雀形状十分规整,就好像画上去似的。 不过谭云舟没有往画的那方面想,因为若是用墨画上去的,这图案应该会有晕开的痕迹,但盛卿手臂上的这个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所以谭云舟第一眼就觉得盛卿手臂上这应该是个胎记。 只不过这种鸟雀形状的胎记他好像在哪本书中看过,好像代表着什么…… 谭云舟能高中状元,自然算得上是博览群书,但看过的书太多,这种不是很重要的内容,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不知盛侍中出身何地?”既然已经确定了胎记就是他们南越国皇室独有的鸟雀形状,高阔准备进一步确认盛卿的身份,于是便开口问道。 听到高阔的问话,盛卿和谭云舟二人皆是觉得奇怪,这南越使臣没事打听别国臣子的身世做什么。 不过盛卿一直以来在外人眼中中都很十分神秘,空降朝堂,被陛下封为侍中,就像是个突然凭空出现的人物一般。 谭云舟认识盛卿这么久,他也不知道盛卿究竟是何身份,就连盛卿与陛下的苗疆美人是同一个人这事他也是才知道。 “本官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小时候乞丐堆里讨生活,四处漂泊,后来有幸得定北王收留搭救,一直生活在定北王府中,陛下起事后,本官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了。” 盛卿随口编着瞎话,反正前朝皇后‘薨了’后,他就没有固定身份了,他的身世、是哪里来的还不是随便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本来他的出现就有些奇怪,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派人打听,不过都无功而返,既然这么多人好奇他是哪里来的,那他就给自己编出一个合理的身世吧! 听到盛卿的话后,在场的人皆是满目痛惋,谭云舟是没想到阿卿这般像是锦衣玉食里养出来的世家公子居然有这样凄惨的身世,所以为好友幼年的悲惨生活感到痛惜。 而南越那边,高阔和两个使臣也是一脸痛惜,他们南越国尊贵的皇子殿下幼年时居然还做过乞丐! 这实在是太让人痛惜了! 而盛卿这里还完全不知道,他随口编了个身世居然收割一大票的心疼。 知道了盛卿的身世,高阔更加坚信这位盛侍中就是他们陛下当年遗失的四殿下了。 毕竟陛下当年遗失四殿下的时候,正是兵荒马乱之际,在那种情况下,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沦为乞丐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