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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大抵就类似于不愿国君身边的近侍,人家是不起眼,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国君有几分偏心呢?哪怕只是微薄在意,可鬼神随意降下的惩罚,他们也未必能承受的起。 如果诸萦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定会无语凝噎,她尚且没有小气到会计较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再暴烈的君主都不至此。 当然,诸萦自然是不知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的,所以她现在能看到的只有君臣相和的场面。 诸萦颔首,满意的招了招手,将红日收了下来。 然而红日虽然是祥瑞凝结成的宝物,但是在天地自然之力面前,还是略有逊色,所以它实际只能庇护城门口这一方土地不受雨水侵扰。 一直到将红日取下来,诸萦才发现不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仲农似乎也在城门口,迎接桓珩与桯俨。 换言之,那些出苗没多久的棉花,已经被大雨浸泡有好一会了。 棉花本来就喜热,且不耐雨水,越是炎热少雨的地方越适合种植,虽然也有适应性较强的,可是诸萦拿不准游戏背包里出品的棉花种子是属于哪一类的种子。 更何况如今它们还是一群嫩生生的苗,这么大的雨,千万不要把根泡烂了。 不但是浪费了仲农多日的辛苦,还会则损大半的种子。而且神鸟才刚衔来种子,若是没多久棉花就全军覆灭 虽然神话传说里,神明总是爱考验人,但往往留有余地,真要是一口气苗全死了,怎么想怎么不对。 她得赶快想法子。 第91章 她既然已经用过红日了,就不能在种植棉花的地方继续使用。 最好有办法既不阻止下雨,又能护住幼苗。 诸萦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杵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她决定还是先去田里看看。 因为使用瞬移的技能,或多或少会有些异象,所以诸萦只能用大纸鹤。她现在的这个斗篷,只要是她触碰的东西,或者隐匿在斗篷下的东西都会被隐身。 所以当她骑着呆头呆脑的大纸鹤,冲到天上的时候,底下的人都一无所觉。 可能只有离得最近的桯俨,总觉得自己脖颈有风在吹。其实只是大纸鹤扑哧的翅膀正正好把风带过去了,但是当桯俨摸了摸脖颈抬头时,却是什么也瞧不见,只好疑惑的将手放下。 他毕竟是墨家弟子,精通机巧之术,故而对风向什么都分外敏感,可是方才的风向,明明不应该吹到他才是。 就在桯俨疑惑的时候,诸萦正迎着暴风雨艰难向前。 她可算是结结实实的体验到了从乌云旁边穿过是种什么体验,不时还有雷电劈闪。 虽然她骑着的大纸鹤不惧水火,虽然她的斗篷也不惧雷电,但是 这毕竟只是一个斗篷,她的脸实打实的正迎着暴风雨前进。诸萦一边艰难的朝前面飞,一边苦中作乐的想,她好久没这么干净的洗过脸了。 没有受过环境污染的雨水应该不至于是酸雨,古人不也总是收集雨水,称其为无根之水吗? 诸萦这样想着,甚至没忍住笑了出来,瞬间又振奋了精神。 她摸了摸大纸鹤的脖子,指着种植棉花所在的田地方向,飞快一点,回去我帮你和小纸人抢口粮。 因为大纸鹤和小纸人都是纸,所以它们的口粮就是诸萦用写废的纸捏成的团团,其实没写废的纸也可以捏成团团,但是诸萦觉得可惜,就没有这么做。 二者的区别,大概就像是人吃的饭团,没写过的是单纯的饭团,而写过的是加了海苔的饭团。 所以不论是小纸人还是纸鹤们,其实都更偏爱写过的纸捏成的团团。如果原先的纸不是写字用的,而是画过画的,它们往往会更喜欢。 虽然诸萦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传说有手艺和没手艺的区别? 但自从诸萦发现了这件事,并且每日固定将自己练习过的纸张给小纸人和纸鹤们当作口粮之后,纸鹤们就过得十分艰辛。 和诸萦常听闻的高贵傲娇的鹤们不同,她家的纸鹤一个比一个与世无争,呆头呆脑又很大只,如果不是因为它们在游戏背包里是纸鹤的名字,她觉得自己完全会将它们认成大鹅。 但是小纸人们和纸鹤就不是一个性格,个顶个的凶悍,出了在诸萦面前听话乖巧,私底下为了抢夺给诸萦倒水的事,都能立时表演一整套全武行。 于是这份口粮基本没有纸鹤们的份。 难为的是大纸鹤们一点都没有自己是被欺负的错觉,就是没吃上的时候,一个个都站在旁边,看起来委屈巴巴。 诸萦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激励一下纸鹤,如果还是不行的话 虽然她觉得纸鹤们大概率还是抢不过小纸人,那到时候索性自己看着纸鹤们挨只拿到自己份量的纸团。 就在诸萦满脑子想着应该怎么阻止小纸人们的欺凌行动时,受了诸萦激励的纸鹤,难得奋起,翅膀扑哧的都快能冒出烟了。 终于飞到了田野上方。 诸萦驾着纸鹤停在一个空地上,然后心神微动,将纸鹤收入游戏背包。 她看着眼前的种满棉花的土地,略微有些讶异。 诸萦突然发现,其实仲农并不是毫无准备,在田地的两端,从日常浇水的量,由少至多的延伸。而浇水量少的田地,上头被类似布料,但又能遮住水的长条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