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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景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调,当着众人面前,郁珩气的眉心直跳。 你喝醉了,陛下。郁珩将陛下两个字喊得咬牙切齿,但是顾淮景还是不清不楚的嘴上没个把门,郁珩觉得顾淮景要是再多说一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下一刻他舅舅便来了。 余晁从顾淮景手中抢过酒,嘴上骂骂咧咧的说着不入耳的话,仰头三两口喝完,然后强拉着人将人带走了。 皇帝和靖湘王都走了,他们这群大臣早被郁珩驯服的乖贴。 在郁珩临时当政的短短十日的时间,他极近铁血手段,强势的不得了。每天他们上朝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抓去充了暗狱。 生活的凄凄惨惨,因着对郁珩的恐惧入骨。 这两个主要的大人物走了,留下他们这些小虾米,他们是决计什么都不敢做的。 闹洞房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郁珩很顺利的没过多久便回到了洞房,喜婆在一旁跟着,在进门的时候被郁珩拦下:这里不用你,退下吧。 喜婆眉头一拧,下意识便要道:这不合规矩啊。下一瞬抬头望见眼前这位阎王一脸不悦的表情,喜婆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是识时务的退下,在出去的时候还顺便给关上了门。 郁珩走进屋,眼睛便一瞬不瞬盯着屋内的那道红色身影。此时她正靠在床框上,身子有些歪斜,安安静静的靠着。 郁珩两步走到床边,没有用提前准备的秤杆掀开,而是直接用手撩开。 火红的盖头被他扬起,又飘飘落到地下。 而盖头下的人,双眸轻闭,弯翘的长长眼睫弯出一个乖巧的弧度,从上看,在脸上投下诱人的弧度。脆声的翘鼻挺立,一张红唇微张,一开一合的像是在喃喃什么。 郁珩看的喉头一紧,她这是在睡觉? 是等的时间太长了,熬不住了在休息? 郁珩探上她的脸,许是他的手有点冰,在探上她脸的下一刻,他看着她眼睫微微颤动,下一刻便睁开了眼睛。 郁珩没想到她这样敏感,不想打搅她的美梦,便将置在她脸上的手抽走,刚被抽离一点,又被一直温软小手拉住。 你回来啦。眼前人面若桃花,笑起来一双眼睛弯成月牙,清澈眼底留下的,只是他的影子。 郁珩的心软成一汪春水,同时他也发现了今天的虞岁桉和往常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郁珩拇指食指掐着虞岁桉脸蛋,看着那人乖巧又晶亮的眼睛,凑近到唇边嗅了一口,一股子酒香从她嘴里渗出来,郁珩愣了愣直起身子。 你喝酒了? 原本虞岁桉眼睛晶亮但是明显有些呆滞,笑起来也像是顾自的傻乐,在听到郁珩的话之后,一下从床上弹起,吓得郁珩赶紧去抚她的腰。 虞岁桉将一直藏在红裙下的白玉酒壶拿出来双手扶着举过头顶,眼角尽是酡红:对啊,我喝了一整壶。 她一脸骄傲道。仰着脸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郁珩的眉眼松懈,垂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桉桉做的好,真乖。 虞岁桉原本舔着脸求夸,但是被夸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原本就微红的脸变得更深几分,转身就要跑,又被身后郁珩一把抓住。 你跑什么?是要去哪儿? 虞岁桉跑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是被郁珩这么一问也有点脑子转不过来。 跑去哪儿?她勉强抓住几个关键词,然后留存不多的清明拼命想,突然灵光一闪:哦,对哦,我要去床上!嬷嬷说的,今天我成婚,要去床上睡觉! 她两眼放光,好像找到了问题的正解,拉起郁珩的手将人推倒摁在了床上,然后两腿一跨,伸手扯开了郁珩的外衣。 虞岁桉的主动是郁珩没想到的,但是这样的主动他很喜欢。 郁珩的眸色翻涌着化不开的深沉。 他等待着虞岁桉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她开了头却又蓦自停下,她趴在郁珩的身上,绕过他在枕头底下摸着什么东西。 地方就那么大,她很快就找到了。令郁珩意外的,竟然是一本书。 这是什么?郁珩问道。 虞岁桉眨巴两下眼,转头呆呆看了一眼书,软糯道:这是今天路上赵姨给的。 郁珩眉头微挑,什么书?,他边说边从虞岁桉手中抢走了书。 他拿着书掀开,草草一眼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郁珩的面上有些不自在,将书随手丢到了别处。 然后坐起身子,将因他起身后重心不稳的虞岁桉提起抱高。 如果此刻的虞岁桉还尚清醒,她就能看到此时的郁珩眼底翻涌着情.欲,是难以自持,是情迷心窍,恨不得将人即刻拆吞入腹的堕落与沉迷。 但此刻她并不完全清醒,满眼看着的不是眼前自己的心上之人,而是被郁珩随手丢掉的书本。 她不满的其捡回来,捏成长条状握在手中,做成棍状敲打在郁珩的胸口:不能乱丢。 看她一脸认真,郁珩失声笑出来,他瞄了一眼两人之抵着的那个东西:为什么不许扔? 虞岁桉:我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