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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只有有利可图之时,才是永远的朋友。 至于被层层利益掩盖之下的真相,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早已经忽略不计。 在警告那群人之后,郁珩端起来时带的那壶酒,喝了又喝,直到最后只剩下浅浅一点壶底,也再没别人来烦他。 他兴致缺缺,果然还是无聊,不喜。 这样的事情,再来一百遍他也还是一样的答案。 他微垂下眼睫,在脑中将明后天要发生的事情一遍遍在脑中重演,以此来消磨着实在难捱的时光,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壶酒。 他顺着那壶酒向上看,落在那个酒的主人身上。 请你喝酒。虞岁桉看着郁珩微怔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到极点的事情,眼睛亮闪闪的像载满了今夜的篝火般明亮,提着酒壶在郁珩面前晃了又晃:怎么?看呆了?很意外吧,哈哈,没想到你今夜运气这么好,还能喝上本小姐送来的桃花醉吧。 虞岁桉正说着,手中一轻,酒壶转眼就到了郁珩的手上。 那人话也不说一句,抄起酒壶打开就灌了一大口,本来难得看到郁珩出神,自己这样兴奋,但是郁珩却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独留自己傻乐。虞岁桉有些吃味。 她竟大着胆子将郁珩手中的酒壶抢过来。 第104章 无意打断 第二天一天虞岁桉都跟顾淮景在一起,提前做准备吗,等到晚上的时候,出来 但在抢过来的一瞬,虞岁桉就愣住了,她的身体对于郁珩难以自制的亲近以至于她这动作做得无比自然娴熟。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酒壶,再看看手上空空,刚喝一口酒又被抢走的郁珩。虞岁桉脸有些发烫,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我、我还没说要送给你,你这人怎么还自己抢酒喝? 她别别扭扭的说这句话,越说越尴尬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两人之间好像只有虞岁桉这样感觉,她从以前开始就读不懂郁珩这厮的笑点。 她这样窘迫,但是却不知道戳中了郁珩的那处笑点,他竟然笑了。 用手捂住脸,微垂下头,在被掌心包裹之下,是沉闷的笑声。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喧闹人声传进虞岁桉的耳郭。 虞岁桉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郁珩将手放下,眨眼就又变得面色如常,只有眉梢眼角还带着笑意,提醒着虞岁桉放下的笑声不是他的错觉。他接过她手中的酒壶:要坐吗。 虞岁桉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方才别扭坐到郁珩的身侧。 她也不想坐在他身侧的,这样两个人不仅挨得太近而且还看不清对方的脸,对于交谈来说其实不是个好的位置。但这个地方即使已经是郁珩精挑细选,也实在算不上干净,而这周围唯一能坐人的地方,便是郁珩周围拿自己外衫铺下的一方天地。 那人我没看错吧,国公府的大小姐?在两人周围看到了两人全过程的一位大臣惊叹。 是吧。在他身旁另一位大臣道,对于眼前两人交谈的模样深觉十分新奇:话说这位九殿下不是一向都是不近女色来着?方才那个赵指挥使家的小姐不是也不信邪的大着胆子上前搭讪?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位殿下身边站着女子,啧啧。那人啧啧称奇,手抚着下颚。 另一位也是同样探究的眼神落在两人的身上,不过怕引起两人的注意没敢多看,只粗略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你懂什么?旁人是旁人,但这位虞小姐那是一般的小姐?且不说人家爹娘都是何人,就说她亲舅虞君山将军,那可是手握数万大军镇守一方的将军,再说这位的姑姑可是九殿下的养母,虽然被寄养的时间不长,但怎么算九殿下也算这位的半个哥哥。 肯定是要比旁的人要更不一样些。 那人说完,两人都十分默契下意识看向两人的方向,视线刚落在两人身上,就见在斜侧方方向坐着的人同身侧之人说着什么,惹得他身侧之人一阵发笑。 而那人像是有预兆般,将头略微转到他们所在的方向一瞬,视线轻描淡写,好像只是闲聊时候不经意看过来似的。 却将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两人惊出一后背的冷汗。 后来那个马怎么回来的?好神奇,真的还是原来那个马?在外边游荡了那么多天还能跑回来? 她口中说的马是传说在同突厥的一场战役中,由此郁珩被伏击掉下战马,当时人是死里逃生回来了,但是马不见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估计早就不知道被杀死在哪个地方了,但是传奇就传在这里。 坊间传闻,大家都以为必死无疑的战马,在三天后莫名自己跑回来了,在回来时候是身后还带和敌方一个将领,然后那次战役大周直接俘虏敌方将领,不战而胜。 应该是吧,毕竟尾巴光秃一根毛的马也不多见。他道。 那次战役前,也是这样大家一起围着烤火的场景,疾风不知怎么从马厩里跑出来,在火堆旁乱跳,旁人也拉不住,然后乐极生悲被火星点找了尾巴,等到火被扑灭郁珩再见到的时候就是一副光秃秃的模样了。 他刚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笑得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