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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身都是嫡小姐的贵族气派,倒衬得自己像个名不副实的赝品。 凌婉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僵着一张笑脸问:jiejie,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凡事都有个例外,这话用在别人身上没错,到了现在的虞岁桉身上那就是大错特错。 我的意思是,我。她指了指自己:不喜欢你,说的够清楚了?以后离我远点! 管她什么姐妹情深,什么卧薪尝胆的,她会好好看着这个凌婉儿,不会再叫她兴风作浪,这朵小白花她迟早得给她把花瓣揪秃了。 就从今天开始吧。 话毕,秋水小七正好跟着马夫过来,她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独留下一个原地征愣的凌婉儿。 她坐上马车,撩开遮帘,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凌婉儿,冷哼一声。 这才哪儿到哪儿,连她前世对她做的千万分之一都不到,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的。 其实昨天赵姨问她为什么又重新决定去宴会,她没有说实情。 上一辈子因为宴会前的一场大病,怕给宴会度过病气,自己也懒散,就没有参加,今年本也不怎么像掺和。 但 她记得好像凌婉儿就是在今年中秋宴拔得头筹,一曲鹊桥仙让她名扬天下,才女之名传遍整个大周。 那就没办法了。 虽然她对于这头筹确实不甚在意,对于今晚的头筹不管是何物件,她都要了,就算不是她,也得让别人拿。 反正 不让她的好meimei拿就行。 第3章 再见郁珩 今日的街道较往常通便不少,一来二去的虞岁桉她们竟提前抵达了宫门外。 马车刚一停下,马夫跳下马,立刻就有人来接待,将马车牵走,避免马车停在宫门口导致拥堵。 除却他们的马车宫门口还挺停着许多马车,都是些赶来赴宴的达官贵人,带着妻女家眷,款款往宫中走。 国公爷因为还要去找皇上禀报公务先行离去,而赵姨也被找了去后宫和锦心姑姑唠家常,而凌婉儿一下马车就没了踪影,八成是去找太子顾承允了。 只余下虞岁桉一人,在宫门口逗留,但是她也已经想好去处了。 淮阳殿,顾淮景的寝宫。 事不宜迟,她带着秋水小七也不待人引路,驾轻就熟的朝着顾淮景的寝宫走。 今日宴会本来是要带着秋水春枝来的,但无奈小七非要嚷嚷着想来看一看,所以虞岁安就将春枝留在家中看家了。 大周民风开放,虽礼数周全但行事不全拘泥于礼数,所以偶尔公子小姐参加宴会会带小厮的。 小七是她幼时从街上捡回来的,那时候闹饥荒很多流民涌入京城,小七就是其中一个,后来阴差阳错在大街上被虞岁桉捡回来的。 淮阳宫她常去,熟悉的很,她依稀记得,这殿是去年顾淮景满了十五岁,皇帝就将这座空闲的宫殿赏赐给他住了。 说起来到也算是物归原主,这淮阳殿本就是顾淮景的生母生前居住的大殿,可惜红颜薄命,生产后连顾淮景的面都没看上就撒手人寰。 在他生母去世后,皇帝大手一挥,就将顾淮景丢到皇后膝下抚养,也就是太子的生母。 由于这层关系,顾淮景与太子顾承允几乎是一起长大,也算是竹马相伴十数年。 但是 虞岁桉面色阴郁。顾承允前世竟单只为了离间她与郁珩,得到她护国公府的支持,就狠心杀害了与自己相伴十数年的兄弟手足。 其寡情狠厉可见一斑。 虞岁桉一路走一路想,走到一个岔路口,一个向左是正道,另一条往右墙角升起杂草。 她看了一眼大道,提步转而走向较为偏僻的小道。 虽然顾淮景现在已经搬出来住了,但是淮阳殿与皇后住的凤雏宫还是很近,按大道正常走定然是要路过凤雏宫。 一般世家小姐公子路过都是要进去打个招呼的,她因为之前爱慕与太子,拜访皇后拜访的尤其勤快。 她今日并不想拜访。 或者说,她以后都再也不想踏入凤雏宫一步了。 幸好她贪玩儿,小时候在宫里住的时间也久,宫里大大小小盘综错杂的路都被她跑了个遍,她恰好就知道一条去往顾淮景寝宫的小路。 只是路绕远,还靠近冷宫,路偏僻鲜少有人知道,知道也少有人走。 虞岁桉在前方领路,秋水小七在后边跟着,走过一个转角,没走几步,一阵杂乱不堪入耳的辱人耳朵的话就传进了虞岁桉的耳中。 跪下给我赔礼道歉,你大爷我心地善良,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今日我就放了你,如何?一道男声讥讽轻蔑的说着话,周围还有不少声音附和。 对啊,让你跪你就跪,咋那么多废话。 王公子让你跪那是看得起你,你弄脏了王公子的香囊,你赔的起嘛你,穷酸玩意儿一个。 怂货,你个孬种,还是个皇子呢不跪你可走不出这条路。 刺耳讥讽的话让虞岁桉听着十分刺耳,尖酸言语刻薄对待简直与她最后在暗狱中那些牢头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