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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这些天因为三皇女反反复复发烧又久久不醒的事情越来越焦躁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女皇竟然焦躁到了这种地步,慌不择路的想到了冲喜,想要复刻一下五皇女和五王君的事。 只是毕竟对江太傅还有顾忌,不敢再朝野上直接宣称此事,为此一直十分苦恼。正好收到太女一行人回京的消息,就让方应带着一群人打了个时间差,措不及防的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钳制住。 她走到江墨身旁:江公子,请吧。 江墨动了动如同灌了铅的腿,跟着方应悄悄从江府离开,往皇宫去。他看向湛蓝的天空,眼睛轻轻眯起,仿佛忽然极不适应这光明似的。 殿下,在哪里呢? 他这一去,就永远也不干净了,再也配不上殿下了! 江太傅看着跟着方应离开的江墨,一时激愤,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往她自负聪明,桃李满天下,竟然今日才明白最是薄幸帝王家。,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若再有机会,她绝不让江墨与皇室扯上一丁点儿关系。 薛沧跟着匆匆而来的皇宫中人一道出发,才知道竟然是让她彻查三皇女和黎启勾结山匪一事。 薛沧忍不住心底翻了个白眼,怀疑是不是女皇桌案前的折子彻底压不住了。结果没想到下一刻就知道原因了,原来是太女现在就在御前压着。她不由得咂咂舌,这是要彻底解决三皇女? 只是女皇之前敢按下不查,对伤重不醒的三皇女更是十分关心紧张,不少大臣都看出了一点端倪,现在太女殿下想要查,恐怕难啊! 薛沧不抱什么希望,她便道:那我们先去黎尚书府走一趟吧。 黎尚书是传言里的主事人之一,去黎府查案合情合理。儿子刚刚也匆匆赶去了黎府,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完全可以借查案之名去查看一下。 好的。来传旨意的也是女皇身边的人,她受了提点,也是懒懒散散的,只是想要交个差,自然是完全听从薛沧的安排,一行人骑着快马去了黎府,翻身下马,然后那着御用的腰牌,直直闯了进去。 包围黎府,任何人不得擅动,走,我们去见见黎尚书。 黎启回来时也是发着高热的,只是比起三皇女,她更精明,也更惜命。 之前受的伤势不如三皇女严重,装伤势复发也不如三皇女彻底,这反而让她回京的一路上伤势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严重。但是为了和三皇女同甘共苦,以后不被追究责任,装的像一点。她还是狠狠心,最后两天没上药,装的奄奄一息,被人给抬了回来。 她原本准备回府以后好好养伤,然后凭借着女皇对三皇女的宠爱彻底逃过一劫。但是她毕竟年纪大了。回府后真的陷入了昏迷,等她再次醒过来,就发现她自己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黎玉辛站在她床前,手里把玩着一把锋锐的匕首,笑意盈盈的:母亲可算是醒了! 夜色里,雪白的刀刃闪着光,刺得黎启眼睛生疼,她察觉事态不对,眉头紧皱,整个人防备起来,但面上仍是笑的和蔼:玉辛,你做什么?怎么能在母亲房中玩匕首呢? 黎玉辛拿着手里的匕首,面上十分无辜:我就是想,这匕首刺在哪里,母亲会比较疼呢?哦,不,是母亲比较喜欢。 黎启脸色一白,勉强笑道:玉辛,别玩了。 谁和你玩?黎玉辛道,他为了这一日,准备了很久很久了,这次也是借着顾锦恪让辛双给他安排的人,才控制住黎启的明面上,暗地里的所有侍卫的。他努力了这么久,怎么会只和黎启玩玩呢? 黎启,我想问问你,你从来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用着外祖母,外祖父的钱,一步步在京城站起来。最后呢,害死外祖母,外祖父,霸占他们的家产,欺负他们的儿子?嗯? 黎启皱眉,没想到黎玉辛竟然还把这些事情记得如此清楚。但是,她道:我对你父亲还不够好?他没有生下一个女孩,也不管家,他现在还是黎府正君,享受独一无二的尊崇,这还不够? 她看向黎玉辛:玉辛,你才是跟我姓的! 我呸!黎玉辛嘲讽的呸了一声,忽然觉得疲倦。他和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说再多有什么用呢,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只会觉得她做的已经够好,是你不可理喻。 她明明贪婪的霸占了夫郎家产,害死两位对她恩情深重的老人,又无形的羞辱贬低父亲,让父亲非她不可,在她面前卑贱如泥,又从小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为一个工具一个向上的阶梯,但她竟然觉得自己做的很不错。 殿下说的是对的,对于这样的人,要直接来硬的! 他稳了稳手中的匕首,对着黎启刚刚缝合好的伤势沿着原来的刀痕再次划开。 黎启闷哼出声,但她被提前喂了药,四肢软绵绵的,根本没法反抗,冷汗遍布额头。 直到黎玉辛停下,她已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她的声音也虚弱下去:停停停,玉辛!我是你的母亲,你想要什么母亲都能给你,你停下!我若是死了,你和你父亲就完全没有依靠了!你知道的,没有女人庇护的漂亮男子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