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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最近新增的,恨不得杀了她的人,第一个当属陈家,并且男子两次出手,一些刻板的痕迹是属于武将的,比如都是直来直往当头就刺,隐匿的功夫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还没什么经验。 所以她总是能早早发现。 荀己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后面那个男子? 说道这个,顾锦恪眼底划过兴味:不急,明日他不是还要来送解药? 而且,她总觉得这人她认识。 即使不来,她也有预感,她们总有相见之日。 处理完事情,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睡觉,顾锦恪一夜到天明,醒来时神清气爽。 几个御医就不怎么好了,是扶着楼梯横着下来的,但昨夜睡得好,精神也尚可。 几个皇女也不怎么好,虽然皇室教导每个皇女都要求文武各方面能全面发展,但成功者寥寥。大家还是各有偏重,二皇女三皇女四皇女就属于文弱那一类,像五皇女又要更侧重武艺一些,至于文采 不过好处是大家都比几个御医年轻,板着一张脸,从楼上毫无波澜的走下来了。 几个人用完早膳,天色都还没十分亮,就又开始赶路。 中午也只停下来吃了一点干粮,又继续往前走。 直到了天边夕阳欲落之时,才寻了平坦之地,下来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贺昌带着人先把几个皇女的营帐扎好,又带着人去帮御医们扎营。 这次几个御医背靠着坐在草地上,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只有郭院首勉强抬起头来,冲着贺昌笑了笑,微微颔首:感谢校尉大人为我们cao劳。 上下打量一遍,正准备开口说话的贺昌就一时哑口,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她冷哼一身,把几个人的营帐搭了起来,然后快速离开了。 其他几个御医已经累的狠了,看见营帐搭好,瞬间来了劲儿,站起身来进去了。 郭院首一个人在原地坐了会儿,笑了一下,低下头,就要撑起身子进帐篷,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莹润修长,白皙细腻:借你使把劲儿。 郭院首一愣。垂着的眼睛倒是借着昏暗的天色清晰看见了面前人靴子上锈的金线,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越矩的把手放了上去,借着面前人的力道起来了。然后立即缩回手,行了个礼:老臣拜见殿下。 顾锦恪把手背到背后,笑了一下:这么多年,郭御医还是一样的脾气好。 郭御医心里涌上一股热潮,眼眶也热热的,她躬身下去,轻唤了一声:殿下。 她在皇宫里当御医很多年了,脾气好,为人和善,医术也不差,这么多年也平平稳稳的当上了院首。说起来这么多年,女皇和女皇的孩子哪个她没经受医治过呢? 她大概也是了解这些贵人的脾气和态度的。 没想到往日里一向待她冷冷淡淡的太女殿下,今日竟还笑了,一时就把郭院首的记忆带到她四五岁时瘦弱却爱笑的回忆里。 顾锦恪微微拉了拉嘴角,让面色严肃冰冷些:这两日,多谢郭御医了。 郭御医一瞬间就明白她在说什么。是感谢她没有和领头的贺昌互生龌龊,让整只队伍冰冷下来或者产生矛盾,影响进度耽搁皇命。 只是她原本大概就是这样脾气的人,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况且,她俯身又行了一礼:这一路上,多谢殿下照顾周全。 她们一路行来确实辛苦,但郭御医知道,如不是太女殿下调度,这支队伍她和贺昌即使没有吵起来也不会如此平稳。 顾锦恪摆摆手:郭御医早些休息吧。话落,也不多留,负手走了,仿佛刚才只是偶然路过。 郭御医看了她的背影笑了一下,所以太女殿下这么多年是没变过的吧。 月亮高悬,夜色深重。 顾锦恪在营帐里面坐了许久,也没等到说要给她送解药的人,她只能颇为失望的叹口气,看来是察觉到不对了? 不敢来了? 感觉少了些乐趣呢,她只能熄了烛火休息。 第三日继续赶路。 京城,黎府。 黎启的书房内,黎玉辛垂手站着,黎启在桌案后面负手踱步,她的脚步很慢,黎玉辛还是感觉到了不同往常的焦虑和犹豫。 他慢慢放轻了呼吸,尽量减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黎启思虑半响,目光渐渐沉静下来,她转过身来,打量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眼,见他出落的愈发绝色妖娆,即使一件朴素的衣衫,也遮不住他的光华和风流,眼底不由得闪过满意。 我近日得到了消息,一直有些犹豫,不过以后你务必接近三皇女,最好能在宫中定下皇女们婚事时,我希望三王君是你。 黎玉辛垂着的眼睛有一瞬间诧异,之前不是还没有定吗? 怎么忽然选了三皇女? 即使不是太女,那也应当是兵权在手的五皇女啊? 难道是要相助于微末之时?但是黎启不像这样的人。 虽然黎启说的客气,但黎玉辛很清楚,最好和希望都是要替换成必须的。 他的诧异没有遮掩,黎启自然能察觉到,她看了这个儿子一眼,现阶段,她对这个儿子还是十分满意的,也不介意多说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