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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想侯爷抱着睡。苏厌衾蹭了蹭的顾辞下巴,闭着眼喃喃细语。 爷等下还要去宫里一趟。 他为难的说道。 那妾身快点睡着,爷再去好不好。苏厌衾没有安全感的紧了紧手臂,两人贴的更紧了。 顾辞没说话答应,只是动作轻柔拍着苏厌衾的肩膀,直到她呼吸平稳,才将她放在床上,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进了宫里。 直到下午,苏厌衾悠悠转醒才醒来,觉着肚子有些饿了,下床拿起桌上的葡萄扔进了嘴里,拍了拍肚子:你这磨人精,倒是还学会看人下菜了,你爹没来的时候老老实实,安静如鸡。你爹来,是不是觉得你靠山来了,就开始作天作地了是不是?觉得我没办法对付你了是吗? 肚子里的宝宝:每天有个想要不生的妈怎么办? 说到最后苏厌衾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太幼稚了些,和一个还没成型的孩子计较了起来。 午膳倒是没有和早膳一般严重,简单的蘸着酸菜,吃了几口饭,便拿着让巧香找的画本子看了起来。 主子,门外来了一个自称您丫鬟的小丫头要见您。巧香拿着一盘洗好的水果,放在苏厌衾手边。 她可说了叫什么名字?苏厌衾抬了抬眼,捻着一颗葡萄。 说是叫书珠。 苏厌衾念了念这个名字,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原主身边的丫头吗。 叫她进来吧。 等了半晌,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小丫头,缩头缩脑的小心点打量着四周,在看见苏厌衾的一瞬间,红了眼,噗通一声,跪在了苏厌衾脚边,嚎啕大哭: 小姐,小姐,书珠找你找的好苦啊。 苏厌衾:怎么感觉她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第13章 苏厌衾捏着葡萄的手一抖,葡萄飞了出去,她当做无事发生的模样,擦了擦手:书珠,这我在侯府的消息,不是早就全京城传遍了,哪里还需要找呀。 书珠一顿,打了一个哭嗝,随即小嘴一瘪,抱着苏厌衾的腿哭着喊着:那小姐奴婢想的你好苦啊。 苏厌衾敛了敛眉梢的无奈,抬手想要扶起书珠,但是奈何手劲太小了,她向着巧香使了一个眼神。 两人一起将书珠扶了起来,苏厌衾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书珠连忙收敛了哭声,一边滴着眼泪,一边绞着手指,不敢哭出声来。 书珠的母亲是苏厌衾姨娘的丫鬟,而书珠则是从小和苏厌衾一起长大,一直都是一个哭包,但是好在对原主忠心。 刚刚那个手势,便是每一次书珠哭时,苏厌衾做了这个手势,她便会乖乖的停住哭声。 好了,别哭了,是不是姨娘让你来的?将手上的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一擦眼泪,被她摇头拒绝了。 自己从胸前掏出了一块巾帕,胡乱的擦了两下,这才断断续续的说着:那日小姐您叫回春堂的大夫带了一封信给姨娘,姨娘一直惦记着您,怕您在侯府没个称心,聪明伶俐,值得信赖的丫头,就叫奴婢来找您了。 巧香打量了一眼书珠,就这?聪明伶俐?我不信。 喏,这是姨娘给您的信。接着她又从胸口掏出了一封信,双手递给了苏厌衾。 苏厌衾将信封打开,娟秀工整的字体便映入眼帘。 总得来说便是三点:1、在侯府好好照顾自己,2、在侯府好好照顾自己,3在侯府好好照顾自己。 苏厌衾心中微微一叹,将信纸放在桌前,一字一句都是对原主的小心翼翼的疼爱。 若说这个世界,还要谁真正的还在记挂着苏厌衾,也只有她的亲生母亲了吧。 姨娘,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原身母亲方氏的身体很是柔弱,全年都泡在药罐子里,原本是苏家管家的女儿,因为美色难掩,最终被酒醉的苏龙飞给强占了身子,然后抬成了姨娘,年华尚在的时候风光过几年。 然而,苏龙飞的嫡妻陶氏不是个能容人的人,嫁进苏府后,将方氏一家打发后,方氏便没了依靠,一直小心的讨好着陶氏过活,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就选择了闭门不出。 挺好的,姨娘特意交代奴婢,让奴婢和您说不要担心她。奴婢母亲也与奴婢说了,一定会好好照顾方姨娘的。还给了奴婢一些银两,说是您在侯府花销的地方多,不能委屈了自己。 书珠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个浅色发白的荷包,绣着两只不伦不类的鸳鸯,那还是苏厌衾小时候初学刺绣的时候绣的。 苏厌衾掂了掂荷包,分量不轻,这可能是方姨娘所有的积蓄了吧,毕竟陶氏对她并不大方,所有的药钱都是需要自掏腰包的。 方姨娘那几套衣服,从苏厌衾记事以后便没有见她添过几件新衣。 她心中微微泛起了酸意,看着这两个荷包,有些无所适从,别人对她坏,她可以毫不留情的回击。 别人对她的好,她总是想着要百倍还回去才好。 但是却害怕,方姨娘察觉到苏厌衾的芯子已经换了人了。 巧香,先带着书珠下去,好好教教她侯府的规矩,以后这如玉阁的大丫鬟就是你们两个了,我们三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懂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