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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隐瞒,很抱歉。但是却是那种时刻不得不做的事情。”鹤田镜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流淌着细碎的亮光,他温柔地看着黑发之人,十分信任地明白对方会分析出这一切。 他们都是彼此的猎手,也是彼此的猎物。当爱情来临时,他们平等地被束缚也被解放。 赤井秀一回望向对方,他全部的观察力调动运转,从中看见与听见的,是满满的真挚和爱意。 一条战线上的吗?......也对。如果对方真的能够潜伏到FBI如此深层次的位置,能够获取的资料已经很多了,根本无需在意和欺骗自己,从自己这里挖掘什么FBI的情报。 他刚才下意识竖起的警惕锋芒此时悄然收拢。 “在只有我们两人相处的时刻,叫我镜吧——我可以叫你秀一吗?”鹤田镜的手温柔地拂过赤井秀一的黑发,耳畔吐息,言语间含着几分笑意道,“再来一次好不好,秀一?”他轻蹭着对方。 赤井秀一回想与沉默片刻,而后扬唇笑起,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可以往后退一退吗,镜?” 他舌尖微挑,喉中跃出富有磁性的声音。喊出那声称呼的时候,更是颇有某种魅力。 往后退一下?鹤田镜眨巴眨巴眼。然后重新进去吗?好耶。 银发之人顺从地挪动身躯、退出后稍稍拉远距离—— 下一刻,他被黑发男人毫不迟疑地一脚踹下了床! 鹤田镜:“??!” “咚”一声人体落地的闷响,摔在木质地板上的鹤田镜还是懵圈的。 他啪一下爬起来,可怜兮兮地抓住同样被扯下来的被角,浅琥珀色的眼眸抬起、望向上方的赤井秀一,吞吐道:“等等、难道不是再来一次吗?” 还想脱下马甲后再来一次更加敞开心扉的贴贴呢!怎么就突然被踹下来了QAQ?? “再来一次?”赤井秀一单手拢起自己垂下的长发,眼尾上挑,“既然都挑明身份了,那就快早休息吧,前辈。”明明是平静的话语,却莫名有种阴阳怪气之感。 此时黑发之人身上腾升起从前压抑着的气势,独属于黑豹的蓬勃野性和张扬力量尽数释放而出,搭配线条流畅的肌rou和劲瘦的腰肢,具有某种野蛮美感。他橄榄色的眼眸半抬不抬,嘴角似笑非笑。 鹤田镜:但是......新口味的贴贴,消失了!!QAQ 他整个人上色都掉了一层,扯着被子在地板低落。 赤井秀一虽然心头一时涌起被欺骗的恼羞怒火,但他其实能够明白和分析出之前不挑明身份的原因,也知道为了坦诚相见这一天的来临,鹤田镜于背后做出了多少努力。 所以在刚刚抬脚踹完后,他便又后悔了。 鹤田镜身上的伤才刚刚痊愈,刚才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太大了?可别再伤口撕裂或者骨折。 明明他早已是身经百战、面对枪林弹雨、血腥屠宰场都不会眨眼的人,此时却在为这种伤口裂开的这种小事揪心。 大概是因为爱吧——爱能改变一个人的灵魂,既能让人柔弱,也会让人坚强。而那最本质最深切的,是让人学会珍重。 看着半撑着手倒在地上的耸低耳朵的银色大猫,即使猜到里面有几分是装的可怜,赤井秀一也还是叹气后,又下床扶起对方:“......没事吧,镜?” “嘶、稍有点疼,不过问题不大。”鹤田镜揉着自己的手肘,两人重躺回床,他贴在赤井秀一身上,“......其实我也能理解。真的很抱歉,还生气吗?”平日里一贯懒散强势的人此时放低了语气,连抬眸的动作都是小心的。 这又让他怎么气得起来啊。赤井秀一内心半无奈半潇洒地摇头,轻笑着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若说没有什么波动,自然是不可能的。”赤井秀一平复好心情,启唇道,“但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很辛苦了。” 他在此停顿住,橄榄色绿眸明润深邃,怀抱着万千情感看向鹤田镜,“——所以未来,让我们一起承担。镜。” 眼里有未褪去的羞恼、有更加浓厚的坚定、而更多的是不可改变的真情。 无论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任沧海桑田变迁、斗转星移变幻,世间犹有我们不变的爱。 这些话他当然无法说出——甜言蜜语随口可言,真情实感却涌动于心头而止于喉间。但那双眼睛早已无言的传达出一切,而他相信对方能够看透。 “我们。”鹤田镜浅琥珀色中也凝聚起同样光辉璀璨的感情,他反握住赤井秀一的手。 他们十指相扣。 某种激荡的情感充斥于房间。赤井秀一主动倾身,呵气在耳边,激起一阵痒意,他噪音低哑道:“......再来一次吧。” 第二天集合之时。 一席不变黑色风衣、身形挺拔的银长发之人眼风扫过,琴酒面色冷然扫过优哉游哉前来的鹤田镜,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噪音低沉道:“怎么,昨晚那么突然的声响,你在处决叛徒?” 什么声响?鹤田镜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他眨眼,回忆一瞬。 “您还好吗,廊酒先生?”诸伏景光面带微笑,点出关键,“昨晚咚一声响,若非是因没有后续,我们都要警戒起来了。” 不会吧?尤里蒂斯家是只隔离那种声音、不隔摔下床的声响吗?鹤田镜沉思一秒。还是说,昨晚自己被踹下去的声音真有那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