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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无目的的晃荡在五条家的宅院中。 不得不说,作为御三家之一,五条家原本与禅院家也并未划分出什么差距来。 毕竟,三家都有各自的擅长领域,哪怕是近十年顶尖战力后继乏力的加茂家,短时间内也未曾显现出弱势来。 ──但五条家的强势实在是过于明显了。 禅院甚尔停下来拨弄了一下庭院中一株养的不错的兰花,少年人深沉── ──不知晓掐了这一株可以卖多少钱。 这位缺钱的可怜仔依依不舍的与兰花惜别,才继续去找自己此行的目标。 终于,在一处转角。 他望见了少年人在阳光下,格外是鲜明的落雪白的发。 禅院甚尔漫不经心的以‘lucky’的调侃了下自己。 他瞧起来没一点暗暗悄悄看热闹的心思,几乎是明目张胆,也只在靠近时才压抑了脚步声。 却,顷刻。 少年人苍蓝色的眸子,掺杂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淡漠。 禅院甚尔怔在原处。 他不可否认的被这一眸子震慑住,仿若自骨髓深处惊醒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被迫停下。 少年人望过来的时间仅是一瞬。 他身前领路的侍从依旧全无所知的迈步,一如禅院甚尔遇见过的所有人一般,不曾察觉到他。 ──这是禅院甚尔初次仅立于人身后,却被察觉。 他几乎控制不住表情。 待六眼之子彻底走过转角,才将手抚上嘴角的伤痕。 也是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的手不期然颤栗着。 “……哈!” 禅院甚尔好一会才以气音笑出来。 他纯黑色的眸子浮现出一种微妙的复杂,又隐约掺了些疯狂。 ──咒术界竟诞生了如此的怪物! 以及。 他几乎是难以自控的,希望与对方正面交锋! 这份无法被压制的战意宛若热血guntang在心间,存在感鲜明。 若非六眼之子此时是7岁的小孩,就这反应,禅院甚尔仿若对五条悟一见钟情。 ──宛若在说什么荒诞物语。 一方。 椎名幸走了一路,五条悟终于是到了房间。 这‘终于’格外透彻的体现出五条家的大与rich,让没钱的卷狗一颗一颗柠檬恰的停不下来。 侍从退走了。 门扉合上,光影散落。 五条悟拍开了屋子中的灯,椎名幸才开始不动声色的瞅了下大少爷的房间── ──干净,一无所有的干净。 哪怕是卷狗如椎名幸,她在自己的宿舍也是有一些精致的小物件摆在上面,慰藉自己尚未完全死去的少女心的。 但,大少爷的房间就可以干净到,全然没任何一件可以体现出个性的什物,就仿若这只是暂时的休歇地,而非独属于五条悟的家。 “喂,望过来。” 五条悟坐在榻榻米中心的棕木桌旁,见新收的奴隶又不知晓在走什么神,指尖敲敲木质的桌子,扣出点音来。 “。” 椎名幸听话的望过来了。 五条悟似乎才想起来:“椎名幸?” 卷狗应:“嗯。” “你说你才死,今天?几月几日?” “1月7日。” 恰逢考试周,卷狗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 “今天12月7日,死了近一年是才死?” “???一年?” 椎名幸难以置信。 五条悟勾勾手指,让她临近些。 椎名幸乖巧坐在旁边的一只软垫上。 随之。 大少爷又是一只小手扒拉来,捧住她的脸颊左看右看。 ──实在是,格外仔细了。在验货么? 椎名幸任凭摆弄。 如若五条悟在成长些,将这幼生时的颜好按比例放大,她或许还会些许的不自在。 不过,也只是不自在了。 卷卷子,不死即卷。 椎名幸除了卷,一无所有。 不谈恋爱不去团建,椎名幸将一切可以空闲的时间投注在了卷上,登峰造极。 ──于是死了。 “好奇怪,我还是初次见到你这般弱小,却可以与我正常交流的咒灵,哪怕是特级咒灵也做不到的。” “他们只会发出些恶意的,宛若是噪音器失去控制的,听不出是叫还是笑的无意义音节。” 五条悟若有所思。 “ano,咒灵是什么啊?” 椎名幸表示自己不可以再这般云里雾里听下去了。 反正她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已经碎成渣渣了,不介意再碾磨成粉。 “啊,对呢。” 五条悟似乎又是才想起来椎名幸一无所知,这位大少爷怕不是崇尚‘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才如此的旁若无人。 “若我来说,一只一只弱的不行,还特别自信喜欢出来找摆。” 这么一小只却好似在评断什么渣男一般── “不是什么好货。” ☆、第 4 章 五条悟。 一只以椎名幸理科生匮乏的文学素养所不可以形容的大少爷。 以一张收拾收拾可以作为潜力股去当小白脸的颜好,挑着深闺怨妇的腔调。 椎名幸叹为观止。 沉默。 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