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大王心头朱砂痣在线阅读 -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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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他还喜欢调戏她,喜欢吮人舔人,甚至咬人。

    男人太不正经的这一面,唯她这个结发妻子能觑见,毕竟她是唯一「受害者」。

    「你唔……嗯……」深吻方歇,她柔润的下唇犹教男人抿在唇间吮了又吮,她能察觉他在笑,面对外人惯常绷起的嘴角正轻松勾翘着。

    「夫人不答话,仅细声哼哼,那是默许本王的提议了。」封劲野低笑一声,鼻尖摩挲她的匀颊,边说边朝她上下其手。

    ……什麽提议?

    李明沁好一会儿才记起他都问什麽了——

    不光用眼睛看,也得把黄绢上的小图练个遍……

    试看看两人赤身裸体的,是否真能扭成那种种姿态……

    为夫陪着夫人一起探究吧?

    她大羞,抡起粉拳往他肩头捶了两记。「大白天的想干什麽?你又不正经!」

    男人任她捶打,卸除两人衣衫的大手持续忙碌。「本王打算照着黄绢练功,哪儿不正经了?再说真不正经,也只对自个儿的王妃不正经。」

    还、还「练功」呢?满嘴胡话!可是……

    李明沁顿觉身子发软到有些使不上劲儿,清肤染赭,泌出一层细汗,彷佛带着动情的淡淡香气,每当丈夫靠近她时,肌肤相亲,相濡以沫,那是令她渐已熟悉的旖旎气味。

    是如何结下这段姻缘的?

    她是何时入了他的眼,才令他功成名就後随即请动皇上为他赐婚?

    为何是她?

    莫非真如旁人窃窃议论的那样——他看上的并非她李明沁这个人,而是她的出身?她背後代表的势力?

    隆山李氏,盛朝九大世家大族之一。

    李氏大族中人才辈出,虽是书香门第,却以勤苦恬淡、不慕名利的耕读门风传家。

    隆山李氏在朝为官者当真不少,且官居一品、实质握有权力的族人几乎每代皆有,至於那些正四品、正五品的官阶摆在李氏族人眼里也不过尔尔。

    她出身隆山李氏,祖父曾任大盛朝凤阁阁老,主持着每三年一试的大盛科考,直到前年才因一场病致仕,返回山清水秀的隆山老家将养身子。

    但即便辞官归故里,李家老太爷到底是盛朝大儒,且桃李满天下,每日仍有各方来头不小的人士投帖求见。

    她官居正一品的大伯父李献楠是当朝右相。

    二伯父李惠彦则是京畿九门大司统,以儒将之姿闯荡朝堂天下。

    至於她家爹亲,身为长房嫡出的么子,实是承袭了她家祖父爱作学问的嗜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头栽进无涯的学海中,两耳不闻身外事,但即便爹亲的性情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官场,仍以饱读诗书经籍、满腹学识的能耐入选为凤阁大学士。

    光是隆山李氏的长房子孙就有三人官居高位,且握实权,其余房头的子弟或任京官、或外派任职的亦是不少,百年氏族俨然凝聚成一股强大力量,若巨树傲然挺立,底下的错节盘根往土里深深扎入,紧紧抓住这片大地,而上方开枝散叶、头角峥嵘。

    所以封劲野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她在李氏长房的女儿家中排行老二,上头有一位大姊,底下有两个meimei,大姊李宁嫣仅长她半岁,是大伯父所出,可谓隆山李氏最最根正苗红的长房嫡长女,两个meimei则都是二伯父那一房的姊妹,比她小了四、五岁。

    她被皇帝指给封劲野的那一年已大龄二十有三,那时大姊早嫁入皇家逾三年,对象是有着「盛朝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七皇子殿下——临安王盛琮熙。

    她不止一次暗暗思忖,封劲野倘是看中隆山李氏的世族地位和势力,当年欲求娶的李氏女为何是她?

    就算大姊已嫁作人妇,小她几岁的两个meimei恰是待嫁年华,论外貌,绝对比她这个大龄女子更年轻娇俏,论结亲能实得的好处……他若是当了二伯父的女婿,肯定比当她阿爹的女婿来得强。

    绝非瞧不起自家爹亲,她完全就事论事。

    她家阿爹说坦白了就是蛀书虫一只,作起学问来废寝忘食,外头的人情世故、往来攻防,全然不懂。

    还是说……李氏女不是好求的,就算请旨赐婚,帝王亦得顾及隆山李氏这边的意愿,因此柿子挑软的捏,长房子弟中,她阿爹无疑是最软的那一颗,徒有名声而无实权,且膝下无男丁仅她一个闺女,如此才被选中赐婚的吗?

    凌乱思绪蓦地飞扬,一串吟哦从朱唇间泄出,男人摆弄好她赤裸的娇身,压着她的腿根一个劲腰挺入,泥泞般稠黏潮湿的部位如此稚嫩,实有些受不住,体内又酸又热,一时间涨得难受,却又矛盾兴起一抹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意。

    她禁不住拱起腰身,小手下意识揪紧底下被褥,眉心潋灩出一段动情波漾。

    两人刚成亲那时,封劲野并未立时与她洞房行周公之礼,而是在相处超过半年之久、有些熟悉彼此了,他才趁着邀她温酒赏月的某一夜晚顺理成章和她作上真正的夫妻。

    然後真正的夫妻作了大半年,李明沁是直到近来才渐渐体悟到所谓「鱼水之欢」欢在何处,「水rujiao融」的滋味又妙在哪里。

    那方压箱宝的黄绢子是她出嫁前夕大姊特意带给她的。

    犹记得当时景象,大姊一脸笑意,在长辈与外人面前端得一身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清雅,私下对着她却笑得又坏又娇,大姊把装着黄绢的木匣子推到她面前桌上,还叮嘱要她好生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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