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尊虐成小可怜后他爱惨了我 第22节
他自认为,他此刻只能尽力压下自己作为师父对徒弟的疼爱……不能抱太紧,不能抱太紧…… 于是,男人陷在小姑娘腰窝处的手蜷起又松开,最后只轻轻掐着小徒弟的腰。 “晚晚……师父来了,别怕。”方才还冷厉的语调一下就温和了不少,男人鲜红如血的唇靠在少女耳侧,嘶哑开口,话落,他还抬手替她理好鬓边碎发,神情动作都是说不出的温柔。 她受伤了,他心被剖了般,面色惨白,也好不到哪去。 在这小徒弟面前,离妄没有半分高冷仙君的样子,语调温和,小心呵护,眸子里冰霜化去,温柔得都要溢出水来了。 底下的人似是见惯了他们宗主这般宠着小徒弟的样子,师徒相恋乃是禁忌,不被门规允许,更不能结为到道侣,因而他们并未多想,面上皆未表现出惊讶之色,仍是面如死灰,瑟瑟发抖,害怕得不行。 不经宗主同意便下剑阵诛杀他的徒弟,他们宗主亲自而来,剑气差点把他们都给劈了,此时此刻他们能不怕吗。 仙君威压极重,底下跪了一片人,离妄并未急着开口,他朝小徒弟眉心注入灵力暂时压下魔气,又慢条斯理地替小徒弟理好乱了的发丝后,眼风淡淡扫过众人。 “不敢么。”他冷声而语,话里虽没怒气,但散出的威压却使得底下的人冷汗涔涔,承受不住,背脊都弯了下去。 “剑阵都下了,这是不敢么?”离妄眼睫压下,勾唇冷笑,“若是本君今日未来,本君唯一的徒弟是不是就没了?” 话落,男人低眸看向怀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张桃花小脸毫无血色,唇角带着点点血迹,黛眉微蹙,神情不安,眉心黑气缠绕。 他心一抽,肤色惨白,眸光黯然,低沉迫人的声音顿时压在众人头顶:“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宗主吗?” 听上去轻描淡写,可这话一落,离妄散下的威压又重了不少,有人嘴角已然渗出血来,纷纷求饶—— “弟子不敢,望宗主切勿动怒!” 四大长老虽还受得住他们宗主的威压,但眼下也是冷汗不止,心惊胆战。 他们宗主明面上是训斥那些弟子,可他们都清楚,这些弟子听的都是谁的命令,该为此事担责的又是谁。 不过是在敲打他们,警告他们而已。 玄清内心后悔不迭,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来,非要找宗主心爱徒弟的麻烦,他们能有好果子吃吗。 玄清轻咳一声,和其余几人对了对眼神,正准备将此事应下,和宗主认个不是,表示不会再为难他徒弟时,便看到他们的芙清师妹紧紧咬牙,一下站起,提着裙摆,走到了他们宗主面前。 几人均一惊,面面相觑呼吸一滞…… 前面有人走来,离妄余光瞥到,似是也有些惊讶,他轻抬眼睫,目光从小徒弟的脸上移开,淡漠地看向芙清。 “师……” 芙清开口,师兄二字还未说出,便想起了上次离妄冰冷提醒,让她称呼他宗主的场景。 于是,她一顿,唇被咬得通红,只能不甘改口:“宗主。” 离妄眼皮掀起,看着她的目光冰冷而带着审视,墨眉轻拧,已有几分不耐烦的意味。 芙清拱手行礼,继续道:“宗主,剑阵一事事出有因,是林晚毁坏天罡法阵在先,我们为了守护天罡法阵,避免法阵被毁修真界大乱,才对她下手,望宗主明察。” 芙清这话一说出口,几位长老一惊,面色铁青……随后,他们齐齐叹了口气。 芙清对宗主的心思他们岂会不知,但宗主千百年来待她与旁人并无二致,皆是疏离而冷漠,显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们师妹又何必哭苦苦执着,对他们宗主宠爱的小徒弟看不惯呢。 芙清说出此话,离妄眼尾上挑掀起眼皮,还不待他开口,芙清又道:“宗主,天罡法阵极其重要,林晚毁坏天罡法阵,按照门规,就算她是宗主徒弟,也须得接受刑罚,宗主……” “不过是个天罡法阵而已。”离妄轻描淡写,随即长袖一挥,一道金光飞出,落在崖边法阵。 不过瞬间,法阵的裂缝便复原如初,甚至还比先前更为稳固。 众人皆一愣,需合四位长老之力才能修补的法阵竟被他们宗主轻巧复原。 他们不禁感叹这位宗主的修为之高,怕是已臻至化境,到了极其可怕的地步,当真无人比得上。 而芙清见此亦是惊愕,垂下的手握紧,又不甘道:“宗主,就算法阵被修补完好,但林晚破坏法阵一事已是事实,而且就算法阵一事还有待查证,但是杀同门一事她已经承认了!” 芙清自然知道,他们这位宗主端正自持,处事向来公正严明,她把这事摊到这么多弟子面前讲,他身居宗主之位,纵是不舍得处罚自己徒弟,也无可奈何。 门规不可违。 想及此,芙清音量提高,颇为激动:“师兄,不管什么理由,门规上清楚写着,杀害同门乃为大忌!而且,你知道她杀了多少人吗,十四名弟子皆死于她剑下,残忍至极。” “叫本君宗主。”他淡淡提醒,疏离有礼间藏着的,是极致的冷漠。 对别人,离妄一向如此,只有在对自己小徒弟时,他才会显现出春风般的温柔,极尽纵容宠爱,没有底线。 芙清听到这几个字彻底愣住,脸一下煞白,眼睛里隐约有泪光泛起。 离妄低哑一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面向众人淡淡道:“芙清长老说的对,按照门规,杀害同门理应处以刑罚……” 听此,芙清黯淡下去的眼眸又将要亮起光,只是还不待她面露笑意,离妄又接着说了下去。 “林晚是本宗主的徒弟,她做出此事是因我教导不严,是我这个师父没有当好,她年纪还小,心智不成熟,我既然是她师父便该为此事担责,代她受过。” 离妄淡然而语,长身玉立,长袍被风卷起,眉眼间云淡风轻:“三日后,本君会去朝云塔,受雷击火烧之刑。” 话音一落,人群一片静寂,皆是震惊之色,几位长老亦是,他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长叹口气。 而芙清瞳孔震颤,指尖嵌进rou里,不甘愤懑又难以置信。 朝云塔的雷击火烧是青云门最重的一种刑罚,若是修为不高之人受此,会当场魂飞魄散……就算她师兄是宗主,修为无上不可企及,受三日雷击火烧,也会有剥皮碎骨之痛,不知灵骨受不受得了…… 为了那徒弟,他竟是做到了如此地步吗……竟是愿意代她受此刑罚吗…… “法阵一事需彻查到底,若此事不是晚晚所为,你们当和她道歉,按门规处以刑罚,为今日一事付出代价。” 他勾唇笑,威严毕现:“这样可公平?” 至此,无人再敢说半个字,也再说不出半个字,就连芙清通红着眼想要再说什么,想了许久,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此事,离妄做的滴水不漏,他是她师父,代小徒弟受罚,当算不得违了门规。 这事处理完后,怀里的小姑娘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皱起了秀眉。 她受了伤,体内魔气压抑不住影响她心性,灵力和魔气混合,对抗,到最后,林晚已然承受不住,她师父那道光照来时,她也昏了过去。 后面,她似是感觉被人抱在了怀里,她哼唧两声,头晕晕沉沉的,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这个怀抱很暖。 里面有她喜欢的清冽香味,温热的鼻息在拂过时她耳廓泛红,觉得很是舒服,想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看,但她用尽全身力气,几番尝试之后都睁不开。 她的头还是晕的,身上也疼,体内还有一股奇异的气体涌动,似是要占据她的灵脉灵府。 但小姑娘想起她师父曾和她说的,只能让师父的神识进入她灵府,她的灵府只能对师父开放,于是在那股气体要涌入灵府时,林晚及时关掉灵府,没让任何东西进去。 做完这件事后,小姑娘更觉得累了,那气体好似又钻进了她灵脉,她头更晕了,意识不清,只觉得杀戮欲望更重。 被魔气影响心性,方方面面的欲望被放大,不仅有杀戮的欲望,还有……关于她师父的,想得到她师父的欲望。 小姑娘一方面觉得很疼,很害怕,一方面又很兴奋,想要动手。 朦朦胧胧中,林晚觉得鼻间闻到的清香味更重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蹭到了她的小耳朵,痒痒的,又很舒服。 虽意识并不清明,但这个怀抱令她无比贪恋,生出依赖,也生出了占有欲来。 卷翘睫毛微颤,林晚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缝,在模糊的光线里,她好像看到了她师父漂亮的,肤白唇红的一张脸。 好好看啊。 定是师父没错了。 “师父……我好像看到你了,你来救晚晚了吗……晚晚最喜欢师父了。” 少女咯吱咯吱的笑,意识不清像喝醉了一般,只是她一笑,身上伤口又裂开,然后又开始喊疼。 离妄听到长睫一颤,心都要碎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他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将这事都怪在了自己头上,“是师父的错,是师父的不对,你先忍忍,师父等下就带你回去,师父会给晚晚疗伤,很快就不疼了。”他低头靠在少女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声音温柔说道。 “嗯,晚晚要师父。” 男人的声音极是温柔,似是清泉细流缓缓流过,又好似春风化雨,林晚只到这声音便觉得浑身舒服到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 她很喜欢呀,也好想得到。 “好乖……”男人见她受了伤也不闹,只不过喊了几声疼而已,越发觉得小徒弟乖巧可爱,不舍得她受一丝伤害。 “好孩子,师父带你回昭华殿。”昭华殿是他的寝殿。 怀里的小徒弟嗯了一声,神思混沌中小手还抓着他衣襟不放,摸着他胸膛。 离妄摩挲她腰窝的手一顿,后又不禁弯起嘴角笑了。 小徒弟便如此喜欢他胸膛吗。 男人叹息一声,而后在众人面前将她打横抱起。 如此坦荡,不加遮掩,更令人觉得这不过是纯洁的师徒之情,不过是师父对徒弟的爱护而已,并未有其他什么污秽心思。 就连离妄自己也如此认为。 只是师父对徒弟的宠爱而已。 于是,那些弟子就看着他们孤冷如雪的宗主极是宝贝着小徒弟,抱着小徒弟御剑就走了,没给他们一个眼神。 哦不对,给了他们一个杀气腾腾,要秋后算账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评论说,师父是个恋爱脑,哈哈,这样一想也没错,师父的恋爱脑的确挺严重的,对女主滤镜十级,经常觉得她是乖孩子,可爱纯真,需要他保护,觉得她没错,一切都是他的错qaq,师父的确恋爱脑,没救了 感谢在2022-06-03 01:15:17~2022-06-04 01:4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磷 22瓶;north 10瓶;β琪、柳浪馨、离殇(づ●─●)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21章 宗主走后,万妖窟里跪着的弟子和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是在原地愣了许久,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没人料到这件事会是如此走向,若是法阵一事查明后,当真与宗主的小徒弟毫无关系,那他们受朝云塔的雷击火烧之刑怕是会当场魂飞魄散…… 几位长老起身,神色僵滞,皆对此事长吁短叹。 好好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宗主养徒弟养的好好的,我们总去找他徒弟麻烦,也难怪宗主会勃然大怒。”玄清连连摇头,走到芙清面前,语重心长道,“唉,芙清,你又为何要逼迫宗主处罚他徒弟,如今宗主要受朝云塔之刑,飞升之劫怕是过不去了,要是这时魔尊来犯,该如何是好……” 其余两人点点头,作同意状。 芙清脸色煞白,眼睛通红,神情怔怔,似是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里。 她耷拉着脸,高傲全无,半晌才道:“我,我怎么知道师兄要代那魔物受刑,朝云塔之刑如此残酷,就算是师兄也……我怎么可能想他受刑……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魔物,可师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