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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才不想看这个兄弟战争,收拾了东西就走,剩下几个看热闹的,被江淮冷冷一扫,浑身的骨头都在战栗。 几分钟后,会议室内空空如也。 “你找他们做什么,他们也管不了我。”江达友似笑非笑。 “你怎么能把爸妈赶出去?”江淮抑制不住语气里的怒火,“他们生你养你,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对啊,你说得对。”江达友慢悠悠地鼓掌,“我才是他们的儿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凭什么让你用和我一样的东西。我和他们说你死了,他们还不信,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把你找回来,否则也别回来了。”江达友冷笑,“这是什么父母?倒不如没有来的干脆。” 江淮没想到父母居然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呼吸一滞。 “那你,是不会悔改了。”江淮沉声道。 “对啊,哥哥。”江达友的眉眼肆意,他一向都是最出众的那个,却不想那些恶毒的心思也全部出自他的手笔,小时候把他一个人关在地下室,捅了安格斯一刀,长大又想要他的命,把生养他的父母赶出家门。 这真的是他曾经以为的,优秀的弟弟吗?那美好的皮囊下面,隐藏着恶魔的心思。 江淮盯着江达友,一字一顿:“江达友,这是我最后一次把你当弟弟,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你以为我想认你当哥?”江达友嗤笑。 但下一秒江淮看也不看他,出了会议室。 江达友唇角的笑容慢慢收了,他捂住心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江淮在姑姑家找到了老两口,先是感谢姑姑收留他们,再对父母说:“我等会就去给你们找房子。” “阿淮啊。”老太太老泪纵横,“那真的是达友吗?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江淮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说:“他没学好,希望他以后能改正。” 他出门找房子,看了眼时间,正是安格斯下班的时间,便去接他。 他到公司楼下时,安格斯刚好出现在门口,江淮笑着冲他挥挥手,安格斯却一脸淡漠地转过头不看他。 哟,还生气呢。 江淮心想。 突然,他看到安格斯朝这边看来,神情是很明显的惊慌失措:“江淮,跑——!” 跑什么?江淮一扭头,发现有个戴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人拧开瓶盖朝他泼去。 什么东西?! 江淮跑也来不及,视网膜分成了无数个小格,将那些液体的动态分割开来。 来不及! 那些液体却尽数洒在了…… 祁温书的背上。 他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跑到江淮身边,并且用身体护住了江淮。 “撕拉——” 衣服被灼烧的声音异常明显。 “爱德温!”江淮知道那些是什么了。 “先……先去抓人。”祁温书忍住后背的剧痛,抓住江淮的衣袖。 “那是硫酸——” “先去找人!”祁温书难得对他大声说话,“江淮,你听不听我的?!” 江淮眼眶发红,他看看祁温书,大步朝那个正狂奔的人跑去。吸血鬼的体质让他很轻松地抓住了那个人,那人不招,江淮心里有火,几下将那人的肩膀卸了:“说不说?!是谁做的!” “是……”那人眼中惧色加深,磕磕绊绊地说,“是大卫让我做的!” 江淮把人打晕扔在街上,连忙去看祁温书的伤势:“他招了,你别动别动,我给你揭开。” 大街上不好处理,祁温书愣是让两人回家处理。 “你不疼吗?!”江淮冲他吼,“谁还管这里是大街还是哪儿!” 祁温书没说话。 他垂着头,江淮却自己慌了,小心翼翼道:“那去你办公室好不好,起码先处理一下。” 他看着,都觉得心里疼,爱德温要多疼啊。 他还吼他。 他不是人! 祁温书勉强点了下头。 江淮左右看看,在他面前蹲下:“趴上来,你的背不能动。” “我自己走。”祁温书固执道。 “我担心你,你疼,我比你疼 一百倍一千倍。”江淮仰望着他,“可以别再让我这么疼了吗?” 现在是阴天,没有阳光,但祁温书却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明媚金黄的阳光。 好看极了。 祁温书便趴了上去。 他把脸埋在江淮颈窝,觉得这个姿势太不体面了。 江淮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风风火火上了总裁电梯,把人带到办公室,给他把那些和皮rou黏在一起的衣服扯掉。 祁温书并没有喊疼,他最大的动作顶多是眉心微微皱一下,但就是那一下,江淮都觉得切在他的五脏六腑上。 好歹把衣服扯掉了,祁温书光着上身,江淮从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残留的液体,擦完之后给他治疗。 “还好我会治疗。”江淮无比庆幸地说,又观察祁温书,“疼不疼?疼就说,我轻点。” 祁温书摇摇头。 他经历过比这更疼的,但没人这么对他。 他现在,一点都不疼。 但说了江淮也不信,也许还会凶他。江淮抿了抿唇,那还是不说了。 治疗完,江淮也满头大汗,浑身疲惫,他洗了把脸,去更衣室找换穿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