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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宫殿之前,宫殿前的两幅盔甲就动了。这两幅盔甲,都是玉真仙人炼制的用来守护宫殿的傀儡,一人是金甲神将,另一人是银甲神将。 两名神将齐声道:“何人擅闯紫府仙宫!” 凌星渊对吕萦思说:“我们一人对付一个。” 吕萦思点头道:“好。” 凌星渊对上了金甲神将,吕萦思对上了银甲神将。 凌星渊与金甲神将过了几招,心中暗惊。那金甲神将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星沉剑这样的神兵利器,竟然只能在金甲神将身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无法真正伤到它。 那边吕萦思对着银甲神将射了几箭,竟也无法损伤。他心念电转,说:“此处是大能飞升之前的洞府,这傀儡只可能是用凡间的材料制成,而我手中的射日弓乃是神器,却不能伤到它,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凌星渊深信,这世间绝无完美无瑕之物。不过他试遍金甲神将全身,竟没有找出破绽。他略作思索,说:“玉真仙人擅长阵法,说不定我们已在阵法之中了。” 吕萦思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他与银甲神将打了好几个时辰,一时不察,让银甲神将手中的长柄刀划过手臂,顿时流出血来。 凌星渊见吕萦思受伤,一时心急,脑中灵光一闪,竟有了个办法。他念了句咒语,地上地刺涌出,将附近的地面都破坏了。 地面被破坏之后,吕萦思一箭便将银甲神将射了个对穿。他“咦”了一声,“原来阵法在地下,若不是你聪明,我恐怕傻乎乎同傀儡打上几天,都无法奈何它。” 他又射出几箭,将银甲神将钉在了墙上。 银甲神将挣扎了一会,却无法逃脱禁锢,渐渐不动了。 这边凌星渊先砍下了金甲神将的一只手,然后他又砍下了金甲神将的另一只手和双腿。 金甲神将失了四肢,不能动弹。 最后,凌星渊削下了金甲神将的头。 金甲神将的头盔掉下,骨碌碌地在地上转动。而盔甲之内,竟是空空如也。 解决完金甲神将之后,凌星渊走到吕萦思身边,“你受伤了。” 吕萦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小伤而已。” 凌星渊施了个治愈的法术,然而吕萦思手臂上的伤口却不见愈合。他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吕萦思心中疑惑,不过他看伤口不深,没有放在心上,“暂且包扎起来吧。” 凌星渊从储物戒中拿出伤药,涂在了吕萦思的伤口上,然后又用一条手帕包扎。 吕萦思摸了一下手臂上用手帕扎成的蝴蝶结,微微一笑。 …… 两人推开门,进入了宫殿。 宫殿之中,亦是无物不精致,无处不奢美。许多价值连城的珍宝,若是落入凡间,肯定是要被人珍之重之的,而在这里,只是一件普通的摆设。 宫殿中不像其他仙家宫殿一样供奉着三清祖师,而是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容颜俊美,气质出尘,衣袂飘飘,长身玉立于云端。 凌星渊走到画像之前,“此人想必就是紫府仙宫的主人——玉真仙人。” 吕萦思也走到了画像之前,对着这位前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他抬起头,发现画中人眨了眨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禁揉了揉眼睛。 然而下一刻,画中人开口道——“何为道?” 他并不是真正的玉真仙人,只是玉真仙人留在画中的一缕神识。只要有人进入宫殿之中,他便会向人发问。 吕萦思看了凌星渊一眼,对画中人说:“我的道,是守护重要的人。” 画中人问:“若是此人死了,你的道,何以为继呢?” 吕萦思光是想象一下凌星渊会死,便觉得心痛难忍。他低声道:“若是他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画中人看向了凌星渊,“你的答案呢?” 凌星渊看着画中人说:“自我来到此世,我的道,便已注定。守护天下苍生,便是我的道。” 画中人叹息道:“你的道,十分难行,你可有一路走下去的信心?” 凌星渊肃然道:“这条路我已经走上去,无法回头了。” 画像自动掉了下来,露出隐藏在后面的一面镜子。这面镜子上面雕刻龙凤,栩栩如生,凤首叼着一颗红宝石,龙首叼着一颗绿宝石。此镜便是紫府仙宫之中最为珍贵的一件法宝——龙凤阴阳镜。 第七十七章 “少主, 少主。” 吕萦思听到呼唤,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这个地方他十分熟悉, 是他在扶桑派中的房间。而他的两名婢女——露红和烟绿, 就站在他的面前。 露红手里拿着喜服, 烟绿手里拿着靴子。 烟绿说:“少主,你可醒来了,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吕萦思疑惑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露红说:“今天是少主和凌公子合籍大典的日子,过了今天, 少主和凌公子就是道侣了。” 吕萦思又惊又喜, “什么?” “少主快换上衣服,可别误了吉时。”露红给吕萦思穿上喜服。 烟绿也给吕萦思穿上了靴子, “少主莫不是高兴坏了, 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忘了。” “是吗,我竟不记得了。”吕萦思偏过头, 看到旁边的台子上有一面镜子,镜中映出他的脸来。不知为何,他竟觉得镜中的自己有几分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