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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 话音刚落,路黎的脑袋就被狠狠地撞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很响。 虞知颐神情冷漠,毫无温度。 路黎眼前一阵模糊,很快鼻血汩汩的冒了出来,这还不够,虞知颐又一脚又一脚的踹在了路黎的肚子上。 “记得吗?你以前就是这样做的,那时候你玩的很快乐啊,路黎。” 虞知颐清清淡淡的嗓音在寂静无人的空巷里极其自然清晰,明明是天仙一般的嗓音,此刻在路黎的耳朵里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路黎把今天吃的都吐了出来,肚子灼烧的痛感让他痛不欲生,眼泪都出来了,混着脸上的血液涂满一张脸,丑陋至极。 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像条垂死的懒□□苦苦挣扎。 “为什么你没有愧疚感?”虞知颐蹲在他身旁,歪着头,有种孩子般的不理解。 “你明明是施害者,却过的比谁都好,你不应该去死吗?”说到最后都有点阴狠的意味。 路黎痛苦的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啊,我突然忘了一点。” 路黎睁着模糊的眼,不明白他说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虞知颐把他衣服扒了。 京城温度寒凉,三月份的天气依旧冷的彻骨,路黎被扒光衣服,全身冷的发抖。 “你他妈……”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恨不得弄死虞知颐。 虞知颐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别生气,这都是你以前做过的,我只是变本加厉的还给了你。”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神情病态,”反正也算不了什么,不是吗?我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哦。” 路黎很后悔自己高中的时候为什么要招惹这种神经病。 实在太冷了,又痛又冷,心理上的羞耻快烧死他了,他忍不住求饶”对不起,高中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对……对不起,请你放过我。” “不行哦。”虞知颐微微笑着,“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为什么要道歉呢?” 路黎想到了以前高中欺负完虞知颐以后,被老师找上来,那时候他就是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要道歉。” 事到如今,这句话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路黎实在太冷了,冻的瑟瑟发抖,咬着牙问“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虞知颐唇角勾着一个薄凉的笑,“我只是想把你给我的痛苦都还给你而已。”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不是很公平吗?” “当然——”虞知颐话题一转,语气骤然一冷,“也是给你一个不听话的教训。” 路黎又痛又冷,酒意都没了。 “不过这个教训还是轻了。”虞知颐有点烦恼,“毕竟你太不听话了,总是会去招惹我哥哥。” 他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把铁棒,应该是工地废品丢在这里的,虞知颐一手拎着铁棒,在路黎惊恐的目光砸在了路黎的腿上。 虞知颐的脚踩住他的嘴,防止他尖叫出来,“不许叫。” 等他移开了脚以后,路黎痛的满地打滚,但是因为双腿麻痹,他只能扭曲着上半身,蛆虫似的。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虞知颐丢掉了铁棒,满意地笑了一下,“腿废掉了,这样就不会去找事啦。” “你个疯子!”路黎死死地咬着牙,眼里的恨尖锐透骨,“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 虞知颐不以为意,踩在了他的脸上,“不妨再警告你一次。” “不许再动我哥哥了,我很生气哦。” “你知道的,我一生气就比较疯。” 路黎看到在孟潺眼前乖巧漂亮的青年,此时俨然是一条阴暗艳糜的蛇。 虞知颐戴上卫衣帽子走了。 路黎全身没有衣服,他的衣服被虞知颐丢在了很远的地方,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动弹不得,两条腿似乎也走不了了,一动就疼。 好冷好痛。 路黎咀嚼着虞知颐这三个字,恨不得将人饮其血,他第一次发现,虞知颐是一个比孟潺还讨厌的存在。 * 自那之后,路黎就记恨上了虞知颐,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全身赤·裸的模样被人发现,身上混着自己的呕吐物,脸上血rou模糊,恶心的要死。 他的双腿骨折,因为身体素质好,住了两个多月,在医院的日子是艰难的,没人看他,他的家人只是觉得他没用。 天气转热的时候,路黎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了,他的腿已经差不多快好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他的一个朋友来医院看他。 “你是不是快出院了。”一个扎着马尾,满手都是纹身的男生提着水果来看他。 路黎叫他小八,是最近喝酒认识的,一个无业游民,关系不是很好,这次来找他估计也只是借钱。 路黎冷淡地说“有事吗?” 小八嘿嘿笑了几下,“来看看你啊,兄弟。” 路黎冷笑一声。 小八有点尴尬,自顾自的说“听说百盛集团的太子爷是你朋友啊。” 路黎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烦,“不是,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小八和他关系并不好,两人对彼此都不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