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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听到召唤,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武韵儿,躬身说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拖出去!”肖九幽不再看武韵儿,冷漠地说道。 武韵儿回过神来,跪爬到肖九幽身前,拉扯着他衣摆,红着眼眶说:“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您为何如此对臣妾?” “御书房乃是军机重地,你竟勾引朕,这是魅惑君心。”肖九幽冷漠地说:“富贵拟旨,武惠妃居心不纯,魅惑君心,念在武将军护卫边关有功,酌情处理,降为武昭仪。” 从武惠妃从一品的妃位,直接降为三品昭仪,在这捧高踩低的深宫中,是相当重的惩罚。 武韵儿直接愣在了原地,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肖九幽如此对待。 富贵冷眼看着,躬身应道:“是,皇上,奴才这就拟旨。” “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饶臣妾这一次吧,皇上……” 肖九幽一脚踢开武韵儿,扬声说道:“拖出去!未经朕的允许,武昭仪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门外进来两名内侍,行礼后,一左一右地架起武韵儿,朝着殿外走去。 “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饶臣妾一次!皇上……” 武韵儿的声音渐渐远去,肖九幽的脸色却依旧阴沉,他转头看向富贵,直截了当地问:“摄政王离开御书房后,都和你说了什么?” “回皇上,摄政王说皇上乃一国之君,不仅要治理天下,还肩负绵延皇嗣的重任,其他并未多说。” “绵延皇嗣!”肖九幽不仅不感到高兴,反而怒火丛生,说:“好,真的好!” 相较于肖九幽的煎熬,离忧则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路坐着车辇回了摄政王府。倒不是他心大,只是该说的他都说了,达到的效果如何,他也不能左右,只求能托住肖九幽,给他积攒演技值的时间。至于演技值积满,他离开后梁华君是什么下场,就不关他的事了,毕竟梁华君的所作所为,真的可恨又可耻。 刚回到王府,就见梁鹤快步走来,来到近前,他笑着说:“王爷,您回来了。” 离忧笑着点点头,说:“为何还不改口?” 梁鹤赧然地挠挠头,说:“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那便多叫上几遍,总会习惯的。”离忧顿了顿,问:“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去听学么?为何会在这里?” “王爷……义父,先生他今日身子不适,留了课业给鹤儿,鹤儿有些不懂,便想着来找义父,想让义父教教鹤儿。” “这才第一日讲学,先生便身子不适?” 离忧眉头微皱,昨天他让梁坤请来了谋士胡真,让他做梁鹤的老师,为梁鹤讲学,今天是第一天,没想到老师竟请了假,还留了课业,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梁鹤解释道:“先生来给鹤儿讲学,路上不慎踩空崴了脚,还磕了脑袋,所以才没给鹤儿讲学。又怕王爷怪罪,就给鹤儿留了课业,让鹤儿读《国策》第一篇,可鹤儿读了许久,也没读通,便想着请教义父。义父莫要怪罪先生,他也是无心的。” 离忧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阴谋的味道,转身看向梁坤,说:“你去看看,若是严重的话,给先生请个大夫。” “是,王爷。”梁坤会意,躬身离开。 梁鹤上前,说:“义父累了吧,快进屋,鹤儿给您捏捏肩。” 离忧点点头,走进房间坐下,说:“不是说读不懂么,将书拿来,今日本王有空,便给你讲一讲。” 梁鹤怔了怔,随即笑着说:“好,鹤儿这就去拿。” 虽然离忧文科不怎么样,到底有底子在,解释起来还算顺利。虽然不如那些夫子先生一样引经据典,却能用较通俗的语句解释,这样梁鹤理解起来也容易。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直到午时才算停了下来。 梁鹤期待地看着离忧,说:“义父,鹤儿能留下用饭吗?” “有何不可?”儿子提出要跟老子一起吃饭,哪有不准的。 “谢谢义父。”狼一般的眼睛弯成月牙,那模样特别像得了便宜,冲主人摇尾巴的哈士奇。 临近傍晚,梁坤备好了车辇,和离忧一起进了宫。 今日是招待西凉国使臣的晚宴,凡五品以上的官员均可参见,且每人能带一名家眷随行。难得的宫宴,是出风头的大好机会,对那些王孙贵族家的公子、小姐来说,绝对不容错过。 宫门外停着大大小小的马车,无论是公子还是小姐,个个衣着华丽,打扮精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 离忧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竟发现外面的男子较多,女子比男子要少得多。离忧奇怪地放下车帘,小声说:“球球,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梁华君好男色,这些官员还让他们的儿子来参加宫宴,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主人不是说古代权贵个个妻妾成群,子嗣繁多嘛,挑一个不怎么受宠的,万一被梁华君看中,那不就和摄政王搭上关系了么,说不准就能因此得利。既少了一个人的吃穿用度,还能在梁华君面前露个脸,一举两得的事,林昭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球球躺在离忧腿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离忧揉了揉球球的脑袋,笑着说:“可以啊,球球,这小脑袋瓜又聪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