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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刚才……怎么有种……贝尔摩德见到了自己的猎物被人抢走之后的那种态度既视感呢?

    桑月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她又陷入了爱丽丝的回忆里面。

    这次的回忆当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基本上都是一些爱丽丝在跟着Gin进入组织之后,进行的一系列组织成员的各种培训。

    唯一有点意义的,就是小爱丽丝和Gin被boss带去过那个黄昏别馆,当时的黄昏别馆还是一座看起来非常奢华的庄园。

    与其说是居住的地方,不如说是一个度假村。

    茂盛的庭院被修剪地非常具有观赏性,离远看每一棵树的树枝都修建的非常整齐。黄昏入夜了之后,就像是一个个耸立着的黝黑墓碑。

    在那个会馆里面,有很多奇怪的装潢,看起来融合了很多各种建筑风格。

    而用了最多的就是“西洋式复古建筑风”,看起来有一种老旧的年代感。

    扑克牌花纹铺就的地板、大理石的柱子立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一个柱子上面都雕刻着一个横躺着的数字“8”。

    后来桑月才明白,那是无限大的符号。

    无限,代表永生。

    这也是组织的宗旨和成立的目的。

    桑月醒过来的时候左手背上插着一个针头,病房里面也没有人。

    揉了一下眼睛,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人的头颅像是被和了稀泥一样难受,根本一点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像是普通的医院。

    根据爱丽丝的记忆印象,这应该是组织旗下开设的小医院。

    打着医院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为了给一些受伤的组织成员提供方便。

    缓了半天,桑月隐约闻到病房里面好像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这个烟的味道非常熟悉,是Gin特别爱抽的那一款。

    桑月酒精上头,那股子劲儿还没散。

    这会儿心里面窝着火,开始腹排怒骂。

    妈了个巴子,你抽烟不能出去抽吗?病房里面抽烟你是要作死啊,爱丽丝这个身体跟着你吸了十年的二手烟,她不被超忆症并发症折磨死也得被你给呛死。

    借酒撒泼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Gin现在坐在这个病房里她可能真的指着鼻子骂出来。

    她越想越生气,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酒劲儿又上来了,困劲再一次袭来。

    桑月横在床上强撑着精神,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睡意。

    病房的门轻轻拉开了一条缝,桑月很想看看是谁推开了门走进来,门缝后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影子站在黑暗里面,看不清楚。

    是谁啊。

    Gin还是尤格里?

    桑月实在睁不开眼,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带着一种仿佛刚从厮杀当中搏出来的萧瑟气息,走向了她横躺的床铺。

    “把针管拔了吧,点滴不打了,我睡一觉就好。”桑月把自己的左手递给那个人。

    她也没睁眼看是谁,谁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这个医院里面组织的人。

    那人也没说话,端着她的手轻轻揭开贴在她手背上的胶布把针头从里面摘出来。

    手法很轻盈,摘掉针头之后还很贴心的帮她摁了一会儿针眼。

    桑月感觉到那好像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心很大、带有温热的液体流动质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哪个死混蛋臭流氓?非礼你姑奶奶的纤纤玉手?

    桑月想要把手抽回来,强撑着精神拉起一丝眼皮。

    床前坐着一个人,那人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下面的金发血迹斑斑。

    铁锈味的血腥气更加清晰,近在咫尺。

    但酒意催化之下桑月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怎么会看到浑身是血的安室透在握着自己的手?

    他……怎么留了这么多的血?

    不是去执行那个什么绑架的任务了吗?

    第107章

    桑月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病房窗户外面的天色是鸭蛋青的发白,看起来好像绝症病人的脸。

    旁边的吊水已经打完了,她手上还贴着针头的胶布,揭开之后里面有非常细小的一个针孔。

    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房门紧紧关闭一点打开过的意思都没有。

    她的手上也没有任何昨夜被沾满了血的手握住的痕迹,连指甲缝里面都没有一丢丢的血垢,证明昨天晚上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来过。

    果然是做梦吗?

    桑月坐在床上有些恍惚,应该是了,酒精这种东西催动的是爱丽丝的大脑。

    本身就会有各种记忆和现实错乱的情况,那么出现幻觉也是正常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胸口的烦闷和酒意,拍了拍脸让神志清醒一点下床。

    床边有一个垃圾桶,她没有注意不小心踢翻。

    桶咕噜噜倒在地上,把里面的残留垃圾一并“吐”出来。

    桑月在警校里被夏山迎惯成了油瓶倒了都不会伸手扶一下的性格,此时此刻更不可能把自己碰倒的垃圾捡回去,只是嫌弃的用脚往墙角踢了踢。

    如果那个时候,桑月能稍微有点“爱护环境”的道德感,就能看到一堆废纸里面有一张沾血的湿纸巾。

    这张湿纸巾,是昨天坐在她床边的那个男人用来擦掉不小心蹭到她手上鲜血而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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